这里可是四面玻璃的房间,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一草一木。
同样,外面也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就好比她之前看到的那样。
尽管外面雷雨交加,似乎也没有人和她一般的偷窥,但是也不能这么不知羞耻。
那是不尊重,对她的不尊重,他要刻意的羞辱她……
虞思缘仓惶的滚下沙发,摇着长发湿儒而凌乱的小脑袋,唇瓣颤抖:“不,不要……”
不要?
男人冷笑:“现在才说不要,已经迟了!”
男人一把将虚软的女人提起来,不顾她水眸里的惊惧和哀求,将她推过去爬着沙发扶手。
湿漉漉的裙子被大掌一把撕开,虞思缘吓得全身僵硬,怒道:“盛权宗!你变态!”
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一句话吼得声音都嘶哑了,却还是软绵绵的,不具任何威胁。
没有任何征兆的,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来得太过汹涌,排山倒海。
虞思缘纤细的十指抓紧着沙发上的靠枕,小脑袋埋在靠枕里紧咬着破损的唇瓣,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可是,在背对着男人的角落,她那双早已经酸涩不堪的大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玻璃墙外闪电如银蛇穿梭,“咔擦”“咔擦”的划过零星快门声,转瞬融入滚滚炸雷。
盛权宗如墨沉淀的黑眸闪了闪,看着身下全身僵硬颤抖的可怜小女人,慢慢的减缓,近乎温柔。
可虞思缘已经全身麻木,除了记忆里徘徊不去的疼痛,还是疼痛。
痛得撕心裂肺,鲜血淋漓。
而这还不是终点。
在她无力承受,差点晕死过去的时候,男人咬住她被冷汗浸湿的耳垂,沉声低道:“四年前顾老爷子寿宴的那晚,是我。”
“……你,你说什么?”虞思缘如遭电击,回光返照一般震惊的回过头。
布满了冷汗和泪水的煞顾小脸,像是一碰就会破碎的冰晶,唇瓣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盛权宗抬起她灼烫的下巴,温柔得几近缠绵的吻了吻她破烂血污的唇,轻轻浅浅,温柔蚀骨。
“宝贝儿,你的身体,从一开始就属于我,那晚你还很青涩,发育不良……”
男人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轻,像是在说着情话,可虞思缘却惊惧瞳孔一圈圈放大,呼吸像是要窒息一般困难。
随着男人的只言片语,她那混沌一片的脑子也越来越清晰,仿佛时间倒流……
她才进去储物间找水壶,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门。
她叫了几声没人回应,又去掰那扇门,突然储物间里的灯就灭了。
正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那扇门从外面打开,紧接着又被关上,模糊闪过的只有一道巨大的男人阴影。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感觉到危险,张嘴想叫人,却被男人推过身去抵上墙壁,捂住了嘴。
男人的手掌很宽大很灼烫,像是在被烈焰焚烧一般的火热,一句话不说的捞起她的校服短裙。
男人简单而粗暴的动作,和今晚简直如出一辙,那个模糊的身影和感触,仿佛记忆在重现。
虞思缘猛地一个激灵,惊骇而愤怒,发了疯一样的想要攻击身后的男人,又是抓又是咬的。
竟然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她如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管是爱,还是恨!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玩物吗?
最可悲的是,她竟然心盲眼瞎的爱上了这个玩弄她的男人。
这个魔鬼!
魔鬼……
虞思缘生病了,从那天晚上晕厥倒地之后,就一病不起。
五天了,直到现在还在反反复复的发着高烧,持续昏睡就没有一刻醒过来过。
梁遇白将所有的医疗设备都搬到了盛权宗的别墅,折腾得好几天没闭眼,眼睛肿的像熊猫。
然而,即使华佗在世,治病救人也需要病人的配合才行偿。
他能保证虞思缘不死,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梁遇白也表示无可奈何。
这样下去不吃不喝的,他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的衰竭,生命一秒又一秒的流逝。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已经将何凤丽送进了监狱,宁青碧病也治好了,还牵挂什么呢?
梁遇白若有所思的翻转着手里的手机,再次拨了个电话过去,同样还是提示的关机。
现在那个人可是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没办法,只好挂断又另外拨通另一个的,余钟。
“老余,你告诉权宗了么?权宗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没有?”梁遇白问。
那天半夜,盛良雍就将盛权宗和虞政君都叫了过去,安排他们处理事务,其实也是试验。
像他这种一早就缴械投降的,要不是被盛权宗给收留,早就被盛良雍给斩草除根了。
盛家就是龙潭虎穴,太复杂太血腥,只有站到最高点,才有资本为所欲为。
当然,除开他这种早已一无所有,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散人一个了。
余钟还是说盛先生忙,没时间接梁遇白的电话,也没时间听他汇报。
梁遇白就呵呵了。
忙?你忙还带着唐妃霖那个女人在身边,是办公还是度假?
是忙着么么哒么?
想到盛权宗离开的那个时候,是直接从楼上把身着性感睡衣,迷迷糊糊的唐妃霖抱下来的。
而虞思缘还狼狈的倒在地毯上,身上仅仅裹着她那被撕破而衣不蔽体,血污斑斑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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