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日,就是今天。
南悦兮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跟苏茉同一天生日,本来以为独在异乡为异客,一个人默默的对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就算了,没想到……
南悦兮呆滞了好几秒,眯着桃花眼警惕的看向男人,问:“言厉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生日的?你是不是……”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男人冷冷打断她,反问:“我知道我太太的生日,很奇怪吗?”
南悦兮:“……”
对啊,他们领证了,他当然会知道她的生日,可是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呃,貌似她从来没注意过……
南悦兮不由有些小小的愧疚,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言厉行,你拉我到这里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如果是给我赔礼道歉,我不接受,你以为一个区区的蛋糕就能收买我?”
她傲娇的冷哼着,捏着宽大的裙子下摆一甩,又坐了下去,叠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没有穿鞋的白嫩小脚丫上沾着少许脏污的灰尘。
言厉行的洁癖虽然并不严重,但还是随手扯了张湿巾,竟然屈膝半蹲在地上,掰过她的小脚放在膝盖上,很仔细的擦拭起来。
这么温柔的一幕,又和以前的点点滴滴相互重叠,譬如她在医院摔破额头,譬如她后背被玻璃渣扎伤,譬如他亲手给她做的早餐……
南悦兮呆呆的任由他擦了一只又一只,想说什么却又像喉咙里堵着棉花,直到他将她两只脚都擦拭干净了,她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男人也没说话,将脏掉的湿巾丢在垃圾桶里,又拿过西装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身上,掩盖住凛冽的海面寒风。
南悦兮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对男人的关怀举动只是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别以为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我就会原谅你!”
“我不打女人。”男人严肃道。
南悦兮:“……代沟!”
男人对她的用词并未反驳,面无表情的,沉默不言的,拢了拢她肩上的外套,又起身去捣鼓快艇的驾驶设备。
现在,他们已经驶离了海岸很远的距离,四周除了天空上还在呼啸炸开的烟花,就只有海浪翻腾的声音,有种静谧而安宁的踏实感。
南悦兮扯着西装外套的袖子,明明是百无聊赖,却又不想打破此刻的气氛,静静的看着灿烂烟花下,男人仿佛披星戴月一般挺拔而伟岸的背影。
这个男人的衣物不是黑色就是灰色,清一色的黑衬衣黑长裤,似乎和夜色混为了一体,有型的短发坚硬的修饰着他的冷漠与深沉。
他就像是个冰雕一般的人体,外表看起来不近人情,可内心充斥的火热却让她感到害怕,害怕他会将自己的焚烧一般,却又隐隐的渴望着,渴望……
南悦兮一个激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小手使劲给自己发烫的脸颊扇着风,她的思想真的是太龌龊了!
男人回头瞥了她一眼,在她飘忽躲闪的视线里,俊颜毫无表情的冷淡道:“发动机坏了。”
“……什么?”南悦兮呆了呆,虽然她不会开船,但发动机坏了代表什么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果然,男人接下去道:“走不了了,手机呢,打电话叫人。”
“……我穿成这样哪里来手机?你的呢?”南悦兮快无语死了,她的手机在包里,包在李敏勤那里,她是被他给中途拖走的好吧?什么准备都没有!
言厉行微微蹙眉,缓缓的坐下去,又缓缓吐出两个字,“没带。”
南悦兮:“……”
这么巧?他们都没带手机,偏偏发动机又坏了?他们这是被困在了海上?要困多久?
她很饿啊,宴会上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拉去跳舞,嗯,貌似那个樱桃大蛋糕还不错……
南悦兮摸着扁扁的肚子,漆黑的眸子直溜溜的盯着那个大蛋糕,却见言厉行推了下蛋糕盒子,“幼稚?那就丢海里喂鱼好了。”
“……不行!这是我的生日蛋糕!你要喂鱼经过我同意了吗?”南悦兮急忙扑过去,护住她的晚餐,凶神恶煞的瞪着旁边薄唇勾笑的男人。
看他笑得这么坏,肯定没安好心!这个大坏蛋!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收拾他!与狼为伍可是个体力活!
南悦兮抓起刀叉切蛋糕,不料才下去的第一刀,就见到粉红色的玫瑰花瓣中间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拿着小刀挑起来,果然是一枚镶着一圈细细碎钻的女戒,在灯光下显得低调的璀璨。
南悦兮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几秒,漂亮的小脸忽明忽暗的变了又变,恍惚的情绪沉淀下来后,唇角抽搐了。
“呵,言厉行,这招这么老土,也亏你想得出来!”她挑着那枚戒指,看向默默抽烟不言不语的男人,坏笑着眨眼,“你不要告诉我,这东西不是你放的,是做蛋糕的人在给你的言太太求婚?”
言厉行缓缓吐出青烟白雾,幽沉的黑眸微微的眯着,笔直的凝视着她,灼灼的,让她有种莫名的深情错觉。
南悦兮的笑容装不下去了,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摇着小刀晃动着那枚戒指,“既然来历不明,那就丢了好了!”
她说着就作势要将戒指丢下海去,可男人还是静静的抽着烟,这让南悦兮恨得磨牙,那枚戒指悬在刀刃上始终没有扔下去。
男人看着她咬牙切齿纠结万分的小脸,终于在吸了口烟之后,伴着烟雾徐徐开口:“猜对了。”
南悦兮轻哼了一声,对他的回答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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