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上驾崩,如今内忧外患,不知大皇子殿下何时登基?”说话的是左都御史太史原,老臣子看向齐司冥的目光透着狐疑,只是却没有问齐司冥,而是直接问了太后。
太后看了看这桀骜的老臣子,眼中露出一丝晦暗,良久之后才说道:“大皇子自知不堪大任,已向哀家请去大皇子,新帝……就在你们眼前。”
她举起了齐司冥的手,心中却是百味陈杂的。
太后并非是齐帝的生母,也不是嘉庆帝的生母,可是两个帝王对她却都是孝顺的,轩儿是她的孙子,齐司冥也是她的孙子,只是到底是亲疏有别的。
只是平心而论,她也是清楚的,这大齐的江山,谁才能坐稳。
群臣不由面色齐齐一变,看向齐司冥的目光中透着诧异,齐司冥虽然受宠,可是怎么能承继帝位!
“太后,九千岁并长子怎么能……”说话的依旧是太史原,他向来耿介,有一说一。
太后却是脸色一变,看向面面相觑的群臣道:“谁说他不是长子,他是先帝遗孤,身上流淌着蓝国王室和大齐皇室的血液!”
太史原是老臣,岂会连这话都听不出,闻言他不由神色一变,太后最是维护皇室血统,是定然不会撒谎的……
他心中微微一动,看向站在那里唇角噙着笑意的齐司冥,然后跪了下去,“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司冥是先帝血脉的消息几乎是瞬间传遍了京城,便是京城外齐司华也是听到了这消息。
他不由看向了安平,“这怎么可能!”
齐司冥会是先帝血脉,这肯定是胡说八道的!安平也是一头雾水,这怎么可能呢,先帝也已经驾崩二十多年了,若是齐司冥真的是先帝血脉,怎么会隐忍到现在才爆发?
“这事情透……”安平正说着,营帐外却是一阵喧哗声,他不由神色一变,帐门却是被人打开,一个小兵冲了进来,“殿下,将军不好了,有人打过来了!”
安平脸色一皱,“京城里就那点士兵,怎么可能?”他冲出营帐,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旌旗飘扬,脸上忽然间露出一丝惶恐。
“镇南公?”
那旌旗之上,可不就是南宫两个大字吗?除了镇南公南宫靖宇,安平想不出任何人。
只是安平却是猜错了,这次指挥大军的却并非南宫靖宇,而是一个身量不足的少年。
“小将军,京城有人要见你。”
被称呼为小将军的人脸皮几乎变成了古铜色,个头十足,只是身体却是单薄了些,听到这话不由皱眉,“不见,等我抓住安平那混账再说,我要把他交给小七姐姐处理。”
“你倒是口气不小。”齐司冥的嘲弄传了进来,沫暮梦脚下不由一怔,“你怎么来了?”
如今这家伙不是该在京城掌控大局吗?怎么就出来了。
齐司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忽然间来了援军,我自然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家英勇的将军。”他这话带着几分调侃,沫暮梦闻言却是神色不变。
“我是为了小七姐姐而来的。”
他无视齐司冥的存在,离开营帐要去活捉安平。好吧,虽然姑丈对自己的吩咐是要确保齐司冥顺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姑丈竟是和齐司冥有所牵连,只是齐司冥这个死妖孽却是把小七姐姐这朵鲜花摘走了,实在是太讨厌了,要不是为了小七姐姐,他才不会大老远地来帮他。
即将步出帐门,沫暮梦忽然间回过头来,“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欺负小七姐姐,我一定把小七姐姐带走!”
他打不过齐司冥,可是要带着小七姐姐逃离齐司冥的魔掌却不是不可能。
看着走出去的少年郎,齐司冥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安平从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原本受齐司华威胁的定国公不知道为何竟是忽然间和镇南公里应外合,只将他指挥的五万大军杀得片甲不留。
京城外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齐司华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败的,他想要再去博出一条生路,却发现定国公却是将他团团包围了。
“不要,不要杀我,不然月如,月如她不会原谅你的。”齐司华忽然间喊道,定国公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恨意。
女儿为这qín_shòu不如所糟蹋,便是月如恨他一辈子,他也要……杀了这qín_shòu,“放箭!”
万箭齐发,齐司华无处遁逃,他转过身来,却是一支羽箭直直冲着他脑门飞来,他恍惚间似乎看到当初在北疆,他第一次去北疆的时候,那个少女对自己笑着道:“你可真笨,连箭都射不好。”
他险些中箭,换来少女的感情,可是如今这羽箭却是带着杀机,将他性命夺取。
万箭穿心,齐司华犹如刺猬一般,他挣扎了一下,跌倒在地上,却看到残阳如血,模糊了视线。
沫暮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是见不到小七姐姐了,他心中很着急,姑丈千叮咛万嘱咐,一旦功成便要带着大军回南疆的。
可是,他想要再见一面。
少年小将军不知道,自己被他的七姐夫给黑了。齐司冥想起少年对自己的威胁就笑了笑,想要带走他的丫头?休想!
只是知道了少年着急的心之后,他还是恩赐了一番,就让他在登基大典上看诗缈一眼吧,反正看一眼也掉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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