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习之身子一震,目光沉沉地看她,“不怕耽误你的学习吗?”
“不怕啊!”陶乐乐睁着杏眸对他摇摇头,“现在抱着孩子拍毕业照的都有,怕什么。”
她说得那么坦荡,眉眼之间连半点的犹豫都没有,程习之抚着她额头的大手有些僵硬,事情好像完全脱离了他之前预想的那样。
可为什么这个感觉,会那么舒服?舒服得他竟生出了不舍得放手的念头。
看得出来,他的小太太,对他很迷恋。
然……
傅景洪买粥的动作倒是快,也很壕气,几乎将医院附近粥店里所有口味的粥都买了一份回来。
陶乐乐没想到他会那么壕,望着大大小小的十几桶粥,头大的厉害。
他当这是喂猪的吗?
不对,就是猪一下子也吃不了那么多吧。
程习之看了她一眼,“选几个自己喜欢喝的,剩下的再让他拿走!”
傅景洪斜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餐桌旁坐下,揭开了几个粥盖,“折腾到现在我也饿了,我也喝点吧。”
陶乐乐,“……”
她住的是豪华单间,病房里设施一应俱全,餐桌也够大,三个人坐在那时完全不嫌挤。
只是跟两个长相俊美,气场又强的成熟男人在一起喝粥,陶乐乐怎么都有种自己是在中间当小丫环的感觉。
喝完粥后,傅景洪识趣地告辞了,临走时跟陶乐乐说了句抱歉,陶乐乐惊得差点儿从病床上掉下来。
虽然说冬樱是他旗下的,但她又不是他伤的,他这样弄的她怪不好意思的。
程习之倒是没说什么,傅景洪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是不正经,但在该正经的事情上那是毫不含乎的。
病房内很快又冷清起来。
陶乐乐因为之前睡饱了,现在真是一点困意也没有,病房的墙壁上倒是挂着一个极大的液晶电视,但碍于某个人在场,她也没敢开开看。
程习之至傅景洪走了以后,就一直坐在餐桌那里,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的,像是在处理什么公事。
之前在西山别墅,她也没少见他在书房处理公事的样子,但感觉却和这次大不一样。
男人坐在那里,眉眼认真地看着笔记本屏幕,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身高腿长的,坐在餐椅上略显局促,嘴里叼着一支烟,浅灰的衬衫扎进西装裤里,露出黑色的皮带,成熟男人的魅力尽显无遗。
他烟瘾很大,可奇怪的是,陶乐乐却觉得他抽烟的样子帅极了,尤其是他现在叼着烟的样子,真是不能更有男人味了,她不自觉地看痴了起来。
犹记得十年前初遇时,他一身西装革履沉稳冷漠的样子,真是没想到,十年后,她竟会成为当初那个帅哥哥的妻子。
就是不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外婆的话,她会不会很开心?或是以外婆的性格,会不会嫌他年纪大。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她是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的,她一贯对那些张扬的小年轻也没什么好感,可能是由于心里一直有他的缘故,这么多年在学校,追她的人倒也是不少,但她却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或许是这个夜晚太过宁静,也或许是这个夜晚太过美丽,陶乐乐坐在那里将前尘往事在脑子里过了个遍。
许久以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男神大人他今晚是打算在这里陪着她吗?
她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黑白分明的杏眸锁向还在忙碌的男人,轻轻开嗓,“叔,你今天不回家了吗?”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拿下叼在嘴里的烟,淡淡地回应了句,“今天就在这里了。”
“……”她想说这里就这一张床,怎么睡啊,可张了半天嘴就是说不出来。
潜意识里,她是希望他陪着她的,这些天里的夜夜相拥而眠,使她更依赖起他了,有时他不在她身边,她根本就睡不着。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她也发现,相较于之前他完事后总是喜欢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现在他的改变真的很大。
程习之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掐灭了手里的烟,长腿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顶,“不想我在这里?”
“没有。”陶乐乐摇头,实话实说,“就是一下子感觉好幸福,还记得上次我住医院里的时候,你连看都没有看过我,那时候我就想,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再理你了,明明就是你把我弄病的,可你却那样丢下我。”
这些话要是放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大抵会挺有哀怨的意味,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时,程习之分明听到的是一个撒娇少女的口吻。
“那后来为什么又想理我了呢?”
“……”陶乐乐羞赧一笑,杏眸都弯了起来,“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挺小孩子气的,好像有些问题也不是冷战能解决得了的。”
程习之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认知,视线再次移到她脸上时,目光有些深远,“太太倒是不矫情。”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么!”
“哦?”男人很有兴趣的样子,“太太小时候生活很苦吗?”
许是因为是在医院里,没有了平时在家里的那种寄人篱下的不自在感,又加上今天她是因他妹妹受的伤,陶乐乐不自觉地就想跟他多聊几句,她曲起腿,小脸抵在膝盖上,眼神有些空洞。
“叔应该还记得上次在暗香让我去相亲的那个男人吧!他是我爸爸,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当爸爸的责任,他很重男轻女,我妈头一胎生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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