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天里,沈泽霆却近乎天天给她发短信,偶尔电话给她。
但这个节骨眼上,黎若却无暇再谈感情。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把她跟孟荆白的事告诉沈泽霆,却又害怕会再度把他牵扯进来,便又忍住了那股冲动。
她烦躁的在华苑里度日如年,她想逃离这个处境,却又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她跟孟荆白现在的关系。
这一周里,黎若不是没有想过办法离开这里,但别墅里到处装着监控,还有保镖佣人对她寸步不离,她根本就找不到离开的机会。
想到这,黎若心里又忍不住觉得嘲讽。
孟荆白还真是把她当成犯人对待了吗?
除夕,今年的最后一天,黎若接到了黎凌薇打来的电话,还有张昕乐跟顾子俊的,以及沈泽霆的……
电话那边的人,温柔的跟她说着新年快乐,想约她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问她今年能不能跟他回沈家跟他父母见个面。
在这样的处境里,黎若根本给不了沈泽霆任何的答案。
婉拒了她提出的要求,黎若跟他道了声新年快乐就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电话的那边,沈泽霆有没有听出她的不对劲,或者察觉到什么,她都无从解释。
她真的又做错了吗?
还是真如张昕乐说的那样,她这辈子,都逃不掉一个叫做孟荆白的男人?
都要栽在他的手里了?
或许,她压根就不应该再给沈泽霆任何一丝的机会,再把他扯进来?
可是,她告诉不了她自己答案!
黎若本以为这天,孟荆白也不会回来。
但出乎意料的,晚上八点的时候,孟荆白却是回来了。
十二月的天,外面还飘着雪,男人从外面回来,上身穿着白衬衫外搭着灰色的针织衫,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比例完美,很好的诠释了脖子以下全是腿这句话。
他短碎的黑发梳成男士的商服发型,带飘着一点白雾,显然是雪花不小心沾在了他的发上。
黎若听到卧室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样的孟荆白。
他俊美如俦的脸面无表情,薄唇微抿成一条线,深邃的凤眸正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谁也没先开口。
像是兵戎相见,正无声的较量着。
孟荆白握着门把的长指动了动,他把门关上,率先败下阵来。
“若若,我听苏姐说,你最近都不好好吃饭。”孟荆白走过来,把搭在手里的外套,随手挂在了衣架上,有些无奈道:“你生我的气归生气,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孟荆白最近虽然没有回过华苑,但对黎若的状况却了如指掌。
黎若也不意外!
毕竟外面那些密密麻麻遍布着每个角落的监控器,以及那些佣人可不是摆设!
她勾着冷笑了一声:“舍得回来见我了?”
这段时间里,孟荆白非但没有回来过,连电话都不接她的。
她还以为,他连除夕都不会想回来看到她碍眼呢!
“今天除夕。”孟荆白淡淡道,走到黎若的跟前,坐在床的边缘,握住了她的手:“还没消气?”
“消气?你需要我消气吗?孟荆白,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还是你认为,你把我关住,不让我出去,我就会改变主意,想要重新跟你在一起?”
“我没想囚禁你。”面对黎若的怒气,孟荆白却是出奇的平静,那张俊美曾让黎若疯狂的脸,永远都是那么冷峻。
“若若,我要真想囚禁你,我就不会让你联系外人。”他的拇指摩挲着黎若的手背,那细腻的触感下,却是暗涌着无声的风暴。
“我只是不想让你见沈泽霆罢了。”
有时候,黎若真是打从心里的佩服孟荆白,能够如此临危不惧。
囚禁这种违法的事情,在他口中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可不让她离开这里,没收不没收她的手机,又有什么区别?
黎若狠狠地抿着粉唇,睁着的眼瞳满是讽刺的冷意。
但面对着孟荆白,她却是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强言歪理那么多,她再生气,再愤怒,又有什么用?
更别说,孟荆白是个软硬不吃,全凭喜好心情的主儿。
孟荆白从后面抱住黎若,将她圈入怀中,侧脸贴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着,孟荆白轻叹了口气:“若若,别生气好不好?离沈泽霆远点,我们重新开始,从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我会对你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孟荆白,你觉得可能吗?”黎若唇边勾起的弧度满是讽刺之意:“你忘得了吗?你忘得了,可我忘不了。”
孟荆白紧蹙着眉,克制着内心翻涌着的情绪:“你到底恨我什么?若若,你还在生我什么气?你母亲的事,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你可以原谅你的母亲算计你瞒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黎凌薇跟雷尔蒙之间的事,孟荆白确实一早就知道。
七八年前,黎若突然间缠上他,她的热情如火,就像是打满了鸡血一样,不管不顾,就投进了一腔爱意,对他死缠烂打。
那段时间,他最尊敬的爷爷重病,整个孟家乱作一团,正闹着内讧。
孟荆白那时候也才刚满,跟孟家的那些人比,他败在年轻,也胜在年轻,让他那些长辈都过于轻敌。
尽管在那场内斗里争权夺势中,他是赢家,可是那几年里,他又何尝不是身在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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