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褣一字一句的警告我:“黎夏,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擅自做主吃这些不应该吃的药,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我连吵架都懒得和薄止褣吵。
反正我从来没赢过。
这个人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还是有办法私下做,不然这些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结果,接下来薄止褣的话却让我瞠目结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黎夏,睡不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睡着。”薄止褣一字一句说的荤话,“这些日子,看你睡得沉稳,我不忍心碰你,结果你却是这样的方式睡着的。”
在薄止褣的话里,我步步后退。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正经事,我保证你可以累的睡过去,再也没脑子想这些事情。”薄止褣完全没放过我的意思。
我差点尖叫出声。
但是薄止褣的动作却更快,已经第一时间把我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以至于到了最后,我完全无感了。
这样的过程,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我感觉,这个人,都已经不再是我了。
……
——
在邓帧来后,在薄止褣发现了我擅自服药后,薄止褣对我的管控也跟着明显严厉了起来,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边上。
就算是回薄氏开会,也会带着我。
而周围那些对我申讨的升浪声,早就已经被薄止褣拍的不见了踪迹,薄氏集团的人,看见薄止褣和我一起出现的时候,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
而邓帧,似乎消失了一样,并没在我的世界里再出现。
我通过渠道,打探了那个孩子的事情。
对方告诉我,在做了移植后,那个孩子是真的好了起来,但是这样的好,就好像昙花一现,很快,他再一次的陷入了发烧和昏迷,这一次,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病毒演变的速度快到让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一天比一天疯狂的吞噬。
最终,对方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现代的医学,想维持生命,太难了。若不是薄家有钱,换做普通人,早就已经死了。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却显得麻木。
我没任何的心疼,我的脑子里却会一遍遍的回想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么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连睁眼看见这个世界都来不及。
但我知道,薄止褣只是想让我晚上安静下来。
可是,晚上的安静,换来的是白天的躁动不安,我的情绪,在太阳光下,却越发的不正常。
在薄氏集团里,几次我都听见了别人对我不小心的议论:“薄总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女疯子来,太可怕了。”
是,我很可怕。
我想到裴钊的时候,我会出现幻觉,把任何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当成裴钊,死死的抓住他,不想让他掉下去。
而对方的尖叫,抗议和恐惧,我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不断的喃喃自语,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甚至,我在看见周围的人,或者育儿频道在讨论孩子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尖叫,忍不住的捂住自己。
别说别人了,我都受不了我自己了。
我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周围的人也不断的对我指指点点,唯独薄止褣,却毫无反应的陪在我的身边,强制性的带我去看医生。
但是医生看见我的情况,都不断的摇头。
在我再一次的发病,抓住路人当成裴钊的时候,医生很坚定的告诉薄止褣:“薄总,黎小姐必须离开海城了,不然的话,这样永远不会好起来,这里的一切都会刺激她的反应。”
说着,医生顿了顿:“海城对这方面的治疗还是缺乏经验,大部分都只能靠药物来控制,这样也会导致副作用的,我知道美国的一个博士,对这方面很有经验,薄总可以带着黎小姐去美国试试看。”
薄止褣记下了医生说的话。
这一次,我是真的被薄止褣带出了国,离开海城,去了美国费城,因为那个医生就住在费城。
是美国境内首屈一指的精神科的权威。
这次,薄止褣没选择正常的航班,而是选择了公务机的方式,避免我骚扰到任何人,在随机还搭配了保镖和医生,一路护送着我到了美国。
我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差。
但是我对薄止褣的态度,却从来没好过,除去冷漠,再不会有第二种情绪反应,甚至,看着薄止褣,我都觉得疲惫。
但入夜的时候,我却有止不住的想用薄止褣来温暖我的身体,想和薄止褣做爱,让我可以彻底的离开这个让我几乎烦躁的世界。
我的心态也跟着彻底的畸形了。
有几次,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拿刀深深的划过了自己的手腕,那鲜血涌出来的时候,我尖叫着,却带着不一样的快感。
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不知道多少次进出医院,多少次被人发现。
偌大的别墅内,所有的人对我都是小心翼翼的,紧张的不得了。
而薄止褣似乎更是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我在费城,他也就在费城,根本不曾离开过。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薄止褣的视线里。
对我的情况,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无奈了。
包括在美国的这个权威的主治医生,不管是心理治疗,还是催眠治疗,还是药物治疗,对我似乎都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我好的时间时间远远低于坏的时间。
我在逼自己,也在逼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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