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战来找薄止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事情吗?薄止褣昨天出现在医院,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的事情吗?
周淮安和我欲言又止的事情,也是这个孩子吗?
所有的消息压着我,我深呼吸后,没再犹豫,直接拨打了周淮安的电话,周淮安的电话响了一阵,这才接了起来。
周淮安的声音倒是冷静:“我看见消息了。”
我楞了下,反应过来了,他说的是薄止褣儿子去世的消息,我一时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突破口。
而周淮安却继续说着:“他儿子死了,你大概就能宽慰很多了。夏夏,很多事情我知道的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孩子,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外面的传闻我听过一些,但没得到你的肯定。”
我呆住:“……”
“我会去问这些,但是我相信因果报应的。”周淮安安静的说着,“每个人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所以,宽心点,夏夏。”
“我的孩子——”我忍着尖叫,问着周淮安。
隔着电话,周淮安不可能看的见我的反应:“你的孩子,后来我让人找了,因为是早产儿,所以都是医院统一处理的,家属没提出带回去的话,那就不会带回去的。薄家并没这么做。”
我:“……”
“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找到它。等我确定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被焚化了。”周淮安有些感叹。
“裴钊带着我离开的时候,我受了刺激早产的,是吗?”我问着周淮安,“抱歉,学长,我欺骗了你,我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有些记忆我不见了,但是我知道,你知道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的到周淮安倒吸了一口冷气。
显然没想到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以为我说出口的时候,周淮安会告诉我事实的真相,结果,出乎我的预料,周淮安沉默了。
“学长。”我叫着周淮安。
许久,周淮安才开口:“夏夏,不要想这些不好的过往,重新开始,才是王道。不管是裴钊,还是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我想他们都希望你能重新开始。就算一个人,也可以走的很好的。”
我没说话。
“那些事,对于你而言,不一定是好的记忆。”周淮安淡淡的说着,“我不可能再你的伤口再血淋淋的割上一刀,所以,别胡思乱想了。何况,我知道的很多事,并不完整。我只知道你让我去找裴钊,知道裴钊死了,你早产了,别的事,就算是我说了,也是杜撰的。”
“……”
“而薄止褣的儿子,是因为我朋友再圣玛丽,所以我才知道一些消息的。”周淮安解释,“没有肯定的事,我不会乱说的。”
……
总而言之,我听明白了周淮安话里的意思。
就如同那个医生告诉我的一样。既然我选择性失忆,就代表,这些记忆的内容对我而言,可能是致命性的创伤。
想起还不如不想起。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
什么也的记忆,能血腥的让我周围知道的真相的人都拒绝让我想起。我知道,薄止褣内心也是抗拒的。
抗拒让我想起那些记忆。
到底是什么。
我捂着脑袋,就这么在床上躺着。
上面出现的都是薄氏集团的人。
薄止褣儿子去世的消息就只是一个引子,剩下的重点是薄氏建立了这个基金会。
我自然也看见了薄止褣。
这人仍然意气风华,丝毫没因为孩子的去世而有任何的悲伤,起码,在我这个角度,我看不出这个男人的悲伤。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才会在自己的孩子死了,也能这样无动于衷的出席各种各样的画面。
起码我知道,我以前看见那些和孩子有关系的消息,特别是惨烈的,我根本不敢看。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还是说,这是薄止褣阴狠的一面。
毕竟,薄止褣不是这样的话,也不可能让薄氏集团在这样的血雨腥风里,能安然无恙的站定这么长的时间,而屹立不倒。
我闭了闭眼。
但【白血病】三个字,真的就如同梦魇一样缠住了我。
很久,都没让我从这样的情况里挣脱出来。
……
而薄止褣,再接下来的几天里,并没回到京郊的别墅,他要忙着给他儿子举行葬礼,要忙着基金会的事情,要忙着维持表面的形象。
当然,薄止褣的儿子的葬礼一样风光无限。
我想到了周淮安说我的孩子的时候——
因为是早产儿,所以它是被医院带走集体焚化掉的。但是,他难道就不是薄止褣的儿子吗?我以为薄止褣起码会把孩子带回来的,就算没有盛大的葬礼,他也可以有一片安息的地方,来世再做我的孩子。
而非,这样无声无息的就和所有的早产儿一起,被处理了。
太残忍了。
残忍到,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一下下的滴在我的身上,怎么都化不开了,最后,我竟然哭着哭着,哭到崩溃,就这样昏厥了过去。
甚至,我怎么醒来的,我也不知道,心口的疼痛难忍的感觉,怎么都没消散。
而记忆,仿佛就如同凝固的冰河,再一次的被彻底的冰封了。
我无数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着,我真的要找寻这段记忆吗?但那样的坚定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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