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谁都可以。
许沉凉渐渐地垂下双眼,眼眸中再没了光彩。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拼尽全力,却只让自己更加丢脸。
许沉凉瘦削的身躯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支撑着自己,说:“对不起,现在我就出去,跟他们道个歉,说刚刚的都是玩笑,让你的招标会可以继续进行。”
许薄凡不愿意接受她的投资,她毫无办法。
许沉凉唯一拥有的就是钱,以前,许薄凡需要这笔钱,可现在,他连她唯一能给的东西都不想要了。
“不用了!”许薄凡冷冷地打断她,嘴角微勾,满是嘲讽,“许小姐,你的恩,我不敢受。”
许沉凉心里被狠狠地一刺,她脸色苍白,颤抖地放开了抓着许薄凡的手。
也许是痛到深处了,许沉凉豁然抬眼,眼中已有狠意。
“我不会就这样放开你的,薄凡。就算你找了别的投资,思凡科技的启动资金仍然是许家的钱。这个恩,你不想受也已经受了!既然要报恩,就好好地待在我身边,哪里也别去。”
许薄凡眼眸微闪,眼神里全是厌恶。
“呵。”许薄凡冷笑,“我是你的玩具吗?”
许沉凉呼吸都疼得在颤抖,却掐紧了手心,作对一般跟他说:“你想多了,哪里会有你这么不听话的玩具?”
两人剑拔弩张,互相用最狠厉的话来气着对方。
许沉凉先行离开,许薄凡却在一刻钟之后,重新回到招标会现场。
晚上,a市某高级公寓外。
许薄凡一身酒气,按响了门铃。
莫笑打开门,看见许薄凡狼狈却依旧英俊如斯的模样,眼中划过一道暗喜,却是故作惊讶,将他迎了进去。
“怎么喝这么多酒?又是谁气到你了?”莫笑把许薄凡扶着在沙发上躺好,撒娇地说,“薄凡,觉得不开心不要去喝酒嘛,来我这里说说话就好了。喝酒多伤身体呀。”
许薄凡半眯着双眸,看着天花板冷笑。
还是莫笑这里好,安静,不会天天有人拿着钱跟他说事。
他只要一想到许沉凉,还有许家的那些钱,就头痛欲裂。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欠许家的,他已经为许家服侍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偿还吗?
莫笑见他不说话,眼中露出些深思。她刻意往许薄凡肩膀上靠,软言说:“你都很久没来看我,上次我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复。薄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许薄凡撑着身体坐起来,“上次的短信,被许沉凉看到了。”
莫笑打量着他的脸色,故意撒娇地说:“怎么?被她看到不是正好吗,反正她早就应该死心了。我们才应该是一对,都怪她,横插一脚。”
许薄凡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沉默的没有说话。
见许薄凡没有回应,莫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想了想,问道:“你的身世,查得怎么样了?”
许薄凡倏然睁眼,明亮如鹰眸,眼底的光勾人摄魄。
他低声道:“还在查。要瞒着许沉凉并不容易,我的公司成立没有多久,大部分人还是许沉凉的人马。”
莫笑点点头,轻笑道:“说实话,想象一下要是哪天许沉凉发现你背着她培养了这么大的势力,她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只要想到这个,她绑着你跟她结婚的事,我都可以暂时忍一忍了,反正,你爱的只有我,对吗?”
莫笑着迷地盯着许薄凡,他的侧脸即便冷若冰霜,也还是那么有魅力。莫笑缓缓凑近,正要吻他,房门忽然被滴滴一声刷开。
许薄凡面色突变,一脸不善地盯着门口的许沉凉。 见到许沉凉出现,莫笑一阵慌乱,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从小,她跟随在许家当佣人的母亲长大,在心底早已经种下了卑微的观念,许沉凉明明和她一样大,她看见许沉凉,却不得不行礼。
以至于现在长大了,这种习惯还留在身体里,就像老鼠见到猫,冷不防地看见许沉凉,她都会感到一阵自卑。
但是,莫笑的余光瞟到了身边的许薄凡,她突然重新找回了自信。
是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渺小的园丁之女,根本不需要再惧怕许沉凉了,就连许沉凉的丈夫,现在的心里都只有她。
跟她比起来,许沉凉才是可怜的那一个!
莫笑定了定神,笑着说:“许沉凉?你强闯我家,这不太好吧。”
“你家?”许沉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可不知道,你一个无业游民,有什么钱来买下这个地段的房子。”
许薄凡拉住莫笑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冷着眉眼道:“这套公寓是我买给莫笑的,你无权干涉!你的钥匙,哪里来的?”
他的私人住宅、公司配的公寓,都在许家的名下,许沉凉那里都会有一套备用钥匙,简直就像是无时无刻不被掌控着。
所以许薄凡第一次赚到钱,就再也忍不住,在市中心买下一套公寓。
他很少去住,后来莫笑来找他帮忙,他就把钥匙送给了莫笑。
这里,本应是只有他和莫笑才知道的住所。
许沉凉一个人站在门口,没有进来,面无表情的淡定,其实口腔里已经把自己咬得满是血腥气。
推门的那瞬间,她看得分明,两人是要接吻的动作。
自从许薄凡拒绝了她的投资,许沉凉就有一种即将要失去许薄凡的无力感,只要超过一小时没有看见你他,许沉凉就觉得极度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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