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一瘸一拐地走到衣橱前面准备拿傍晚出门要穿的衣服,担心行之看到她脚踝上的伤,去了西班牙也不会放心,她特地选了一条长裙,正好可以盖住脚踝。
到时候,只要她先到餐厅,再让小桃去接行之,就不会被发现了。
正当她换好衣服的时候,听见门外一阵门铃声。
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
打开门,她愣了一下。
门外站着的人是时基,他神情凝重,看着就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无非就是与秦正铭有关,苏暖下意识提了心,听见他嘴巴一开一合讲着什么。
“苏行之心脏病发,被送去急救了。”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苏暖一直面无表情,可是行之的电话打不通,一直无人接听。
她想着也许是秦正铭又在使什么手段。
可她又不想问时基,他是秦正铭的人,她不相信。
明明两个小时以前行之刚给她打了电话,他还期待着后天去西班牙,他那么喜欢西班牙语,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没事,行之不会有事。
可时基的车开的极快,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就算有人命悬一线,也不过如此。
苏暖的心一下子就没了着落,她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可是没有痛觉,一点也不痛。
是梦吧。
时基加快车速,说:“有人将你出入会所的照片寄给苏行之,他拿着照片找老板当场对质。”
到医院,苏暖下车的一瞬间双腿突然一软,整个身子朝外倒去,时基要伸手扶她,却被她的手拍掉了,“滚开!”
她挺直腰杆,一瘸一拐却又走的极快,脚踝肿胀得厉害,可她一点都不疼。
因为这是梦,是噩梦而已。
她的行之不会出事的!
可是急救室外,当那道欣长的背影转过身来的时候,她一下就撞进那双墨玉色的眼瞳,那复杂的眼神砸在了她的心上,像是一枚炸弹,将所有的情绪轰然炸开。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身子一扑,紧紧掐着他的手臂,凄厉的声音质问他:“秦正铭你王八蛋!你把我的行之怎么样了!”
秦正铭比浓墨还有深重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苍白的脸,他的手下意识地要去扶她颤抖的身子,可是下一秒又收了回来,手背发紧地握成拳头,任凭她抓着自己打骂。
突然,急救室的门打开,护士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跑出来,很快去血库拿了两袋血又跑进去。
苏暖追着护士过去,门打开的一瞬间,透过帘子的缝隙,她仿佛看见有个人躺在手术台上,身上连着各种仪器,滴滴的声音好像倒计时的炸弹。
只一秒,急救室的门无情地关上了。
面前只有一扇厚重的门,隔着生死。
心痛顿时就涌了上来。
——姐姐,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我不能,求你别让我动手术。
——姐,我后天就要去西班牙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她突然没了主心骨,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跌倒在地上,无助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这样,他明明还满怀欣喜,可现在却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地砖很凉,一点一点地透过她的手指,都说十指连心,她才觉得这么凉。
突然,有人过来拉她,她没挣扎,就任由那个人将她抓起来按在椅子上。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再落泪。
行之没事的,他会没事的,他还等着和她一起吃晚饭。
他既然没事,她怎么可以哭。
秦正铭站在她面前,他看着她的发顶,垂在身侧的手再次握成了拳。
突然,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摘下口罩,“谁是苏行之的家属?”
“我,我是!”苏暖趔趄了一步,跑到医生面前,哽咽道:“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苏行之的心脏病已经引发心肌收缩障碍,单纯做瓣膜手术已经没办法了,更精细的手术,现在国内的水平还不够成熟,恐怕要家属签订协议。”
签订协议就意味着手术风险极大。
行之很有可能就救不回来。
苏暖双眼一黑,身子斜斜地倒下去,好在及时被秦正铭接住了她的身子,可她却像是触电了一样,躲开他的手,她收了眼泪,坚强地站着。
行之需要她。
他深暗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转头沉声问医生:
“国外有成熟的手术技术吗?”
“美国克利夫兰医学中心,有全球最先进最成熟的手术经验。”
秦正铭的手紧了一下,“现在可以控制住病人的病情,在转移到美国吗?”
“我不相信你!”苏暖奔溃道:“我不会把行之交给你!”
秦正铭眸光一凛,冷沉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现在能救得了苏行之的也只有我!”
医生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看了几眼之后,说:
“可以暂时控制,我们现在尽可能地控制出血量,不过可控的时间不长,你们最好尽快做出决定,时间拖得越久,病人就越有生命危险。”
秦正铭回头命令时基立马去安排直升飞机,以及联系美国那边的医院。
苏暖很快就冷静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行之送到医疗手段最好的医院,留在国内,手术成功的概率连百分之十都没有了。
她赌不起。
“秦正铭。”她忽然叫了他一声,声音颤抖,秦正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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