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烧无视了翟司然的提醒。
她现在只想立刻远离他。
看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内,翟司然的心犹如冻成了冰块之后又被人狠狠凿开,滋味何其难受可想而知。
他捏着拳头重重砸在了车上。
宣泄着心里萦绕不散的情绪。
陆烧确定身后无人追来,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翟司然。
现下她应该苦恼的是该怎么离开这?
富人区本来车就少,何况还是晚上。
本想掏出手机找鲁宁过来接自己,哪里知道……手机没电。
求助无门!
都说人倒霉时喝水都死塞牙,她真真是体验了一把。
只好咬了咬牙,跟着指示牌所指的方向往公交站台去。
她哪里知道,翟司然一直跟在她身后。
远远的,只要看得见她就行!
明明都已经走得双脚吃力了,还是不肯折回来找自己。
“真是倔!”
和当年一样,陆烧一旦固执起来,就有些不像话了!
四年时间,倔气倒是一直没改!
大概半个小时后,陆烧总算走到了大马路上。
她找到了公交站台,一进去便坐在了椅子上,拧着眉头,扭了扭被磨得作疼的脚。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周围安静到除了冷风掠过的声音以外,就只有她微喘的呼吸声。
她无力的耷拉着双肩,脑袋垂下,看着落在脚边的一片树叶,正是盛夏,叶子跟涂了绿色的油彩一样滑得发亮。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树叶捡了起来,在指尖上转动了几下。
俏皮的可爱。
仿佛将方才发生的不愉快统统都忘得干干净净。
翟司然远远的见她把玩着手中的树叶,眼底的孤傲和防备渐渐褪去,透着几分清冽单纯。
让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画面。
风和日丽,柳絮飞扬。
那天,他站在自己几十平米的办公室里,俯瞰而下,就看到一个女孩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对着他公司楼下的喷泉许愿。
她大概有很多很多的愿望,足足许了五分钟都没完。
当她睁开眼,将掌心内的硬币抛进水里的那一刻,翟司然的心也跟着那一圈圈涟漪荡了一下。
那是一双黑白分明,干净到如同一张白纸的眼睛。
让人看上一眼,就能读懂她全部的心思。
也是在那一天,注定了他与陆烧之间彼此折磨的开始。
“辘辘?”
公交车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陆烧将手中的树叶放在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在车门打开的时候便上去了。
可是在要投币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身无分无!
司机带着犀利的眼神的盯着她:“没钱就下车。”
这是最后一趟夜班车!
陆烧不想求人,直接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
塞进司机手里。
“不用找了!”
便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司机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项链,那可是钻石项链!
不管真假,两块钱的公交钱总是值的!
便将项链收进衣服兜里,关门开车。
翟司然从暗处走了出来,确认陆烧已经安全上车,他也放心了些。
……
陆烧坐在靠窗的位置,车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进了闹区。
中海城里灯红酒绿,高楼耸立。
四年时间,变化不大。
但依旧冰冰冷冷,人情淡漠。
等回到公寓后,她已经累的不行,赶紧上楼泡了个热水澡。
她躺在浴缸里,浑身潮红。
眼前白雾氤氲,眯着人眼。
她身子渐渐往下缩去,闭住气,将自己闷进了水里。
眼前波光粼粼,像有无数个小光圈打在自己身上,越来越强……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医生和护士围在自己身边。
“陆小姐,这孩子不能留!”
“这孩子不能留!”
“不能留……”
耳边重复的回荡着这句话。
直到窒息感蔓延到了喉腔内,她才从水里坐起身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当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她才意识到那场“噩梦”的可怕。
就像一种深入骨髓的冷!
撕裂着人心血肉模糊。
洗完澡,她倒了杯红酒站在阳台上。
好让她自己能够清醒一些。
一杯酒下肚,她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鲁宁就带了早餐过来。
还带来了陆烧在巴黎养了一年的蓝猫——小九九。
“喵~”
陆烧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将它抱在怀里逗着。
鲁宁羡慕道:“梁先生真有心,知道你喜欢小九九,就赶紧给送来了。”
“他知道我来中海要半年时间,如果没有小九九在身边,我晚上会睡不着的。”她舞动着小猫的两只胖爪子,“小九九,你一定也舍不得我对不对?”
这个被称作梁先生的人,叫做梁启山,华尔街资深投资人!
他们四年前在飞往巴黎的航班上相遇,彼此留下了一定的好感,如果不是梁启山,陆烧也不会成功得这么快。
所以,对她而言,梁启山除了是良师,也是益友!
她吃完早餐,拿来平板刷起了新闻。
关于昨晚在酒会上的事,网上一点风波也没有掀起。
看来都已经被翟司然的公关团队解决了。
她问鲁宁:“你之前拿给我的那份d&m资料是
喜欢帝少霸宠首席刺绣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