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正自娱自乐,琢磨着李艾的婚姻八卦呢,alex和她右边的人换了座位,端着香槟靠了过来。
“苏瑞。”
她换上职业笑容,友好地看了他一眼。
“你现在没有工作了,要不要考虑来我们这里做?我这间酒吧刚开业,正好缺一名大堂经理。”他说。
苏瑞连忙做了一个敬谢不敏的表情,“好意心领,但我这个人很不识好歹,借钱可以,施舍就免了,再说了,我现在和你是老同学,若是来这里工作,你是我的老板,平白无故地降了一级,我太吃亏了。”
alex愣了愣,然后抿着嘴笑。
他笑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腼腆。
说来奇怪,苏瑞对alex的印象不算很深刻,但对他的笑却极有好感,当年一起组乐队,李艾是主唱,她是鼓手,alex弹贝斯。他是由李艾引荐,中途加入的,可惜他们才刚刚熟悉没多久,一个月后,乐队解散。后来便再也没有联络了。
“那我把这间酒吧承包给你,我们算合伙人,不是雇佣关系。”他换了一种说法。
苏瑞擦了擦汗,“真的不用,你若真是可怜我,就直接给我个百来十万的,这样实惠。”
话又说回来,这种私人会所般的酒吧,哪里会有客人啊。
承包给她?她还不得把老本都搭进去!
alex的好心还真是突发奇想,建立在精神世界的空中楼阁啊。
言已至此,谈话变得不了了之。
李艾似乎注意到alex的尴尬,赶紧过来岔开话题道:“对了,你们猜我前几天遇见谁了?”
“遇见谁?”
“莫梵亚!”李艾兴致勃勃道:“你们还记得吧?当初在大学时很出名的那个帅哥。对了,苏瑞,你们好像还一起吃过几次饭吧……”
苏瑞一口红酒呛在喉咙里,咳得肝肠寸断。
alex赶紧递过一张纸巾。
好容易止住咳嗽,苏瑞摇手道:“什么一起吃饭,就是萧萧家开y,请我去了两次。他八成不记得我了。”
是啊,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莫梵亚的目光,分明是陌生的。
“也对,可惜一个绝世帅哥,被萧萧吃得死死的。连我这样风姿绰约的美人,他都没拿正眼瞧过我。对了,他是不是已经和萧萧结婚了?”李艾问苏瑞。
苏瑞摊开手,一头黑线,“我怎么知道。都说不熟。”
应该,大概,是结婚了吧。
苏瑞还记得,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萧萧,气急败坏道:“你再不来,我就随便找个女人!”然后,他拉起站在他对面的苏瑞,“陪我一晚,十万块,行不行?”
……
十万块,也不是她的价格,只是与萧萧赌气的余屑而已。
她就是传说中的炮灰。
“如果不是知道莫梵亚对萧萧死心塌地,我都怀疑乐乐是莫梵亚的儿子,看乐乐的鼻子眼睛,啧啧,根本就是莫大帅哥翻版。”李艾自言自语一般嘀咕着。
苏瑞又开始咳起来。
这一次,怎么止也止不住。
关于莫梵亚的话题很快便如其他话题一样,很快消失在觥筹交错间。
苏瑞借口说晚了不好打车,提前告辞。
李艾没有再挽留,她在桌下踹了alex一脚,alex忙忙地站起来,道:“我送你。”
“不用了,你刚刚喝过酒。最好不要开车。”苏瑞摆手拒绝。
“我的胃不好,所以不能喝酒,刚才喝的只是饮料。”alex笑着解释道,然后拿起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邀请地看向苏瑞。
话已至此,苏瑞如果再推脱,就显得不知趣了。
她向众人告了别,和alex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酒吧门口,alex让她稍微等一等,他去将车开过来。
苏瑞“哦”了声。闲闲地靠着墙壁。
夜晚的风让酒意变得缠—绵而浮躁,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待手臂再挪开的时候,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请问,左岸酒吧是这里吗?”对方的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是你?”他皱眉。
苏瑞也有点愕然,她怔了怔,然后侧过脸,淡淡道:“这里是左岸。”
“你早晨走得很匆忙,所以我来不及问……这是什么意思?”他从外套口袋里拿着一张几乎有点发黄的支票,盯着苏瑞不放。
“苏瑞!”也在这时,alex开着他的车,已经停在了酒吧前面,他摇下车窗,朝这边喊了一声。
“过夜费啊。对不起,我等的人已经来了,先生,麻烦让一下。”苏瑞冷静地回答完,然后推开挡住自己身前的男人,朝姗姗来迟的alex走了去。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人—尽—可—夫。每天都在酒吧喝得醉醺醺,然后找—男人回去吗?”男人,莫梵亚沉着声,在她的身后极冷淡地问。
苏瑞忍着情绪,理也没理,继续大步走向alex。alex也下了车,为苏瑞拉开车门,一边困惑地望向莫梵亚那边,“那是谁?好像有点眼熟……”
苏瑞的脚却在此时一滑,alex急忙收回注意力,伸手扶住她,“你怎么了?”
“没事。先上车吧。”苏瑞握着他的胳膊,勉强站好。
alex应声。
莫梵亚则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那辆价格不菲的银色跑车,而他们方才的动作,显然是亲密至极。
原来,真的是那种关系。并不是他多心。
苏瑞。
苏瑞。
你果然还是那么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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