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过来!”他抬头见杜箬站在门口,便朝她伸了伸手。
杜箬没吱声,表情依旧不好,但也乖乖走过去了。
“把这个喝掉。”
“什么东西!”杜箬朝碗里看了一眼,褐红色的不明液体。
原谅她这无敌的脑神经永远能够在关键时候跳线吧,当时她脑子里居然呈现出宫斗剧里皇帝宠幸过妃子之后,太监送过来一碗汤药,吃了便不会有孩子的汤药!
“乔总,您别费劲了,我在安全期!”
“什么安全期?”乔安明黑眸猛地扫过去,莫名其妙。
“……”杜箬脑子又堵着了,再次看向那碗不明液体,还在扑扑冒着热气,“我在安全期,所以不需要吃这些东西,不会怀孕!”
“……”这回轮到乔安明的脑子堵着了。
她在说什么?
“你以为这碗里是什么?”
“是什么?”
“姜茶啊。”
“姜茶怎么是这个颜色?”
“我怕你不喜欢姜的味道,所以另外加了两勺红糖!”乔安明耐心解释,又将碗里的东西吹了几口递给她,“快喝掉,你刚才出了汗,很容易感冒。”
杜箬的脸一下子就烫起来,接过碗就埋头大喝。
“喝这么急干什么,还有些烫。”乔安明捋着她的后背,捋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用调侃的语调问,“不对,你刚才那表情,你以为我这碗里是什么东西?”
杜箬咕咚咕咚喝着,嘴里含糊其辞:“我以为…是避孕药…”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如果今天你意外怀孕了,说明上天都在帮我,所以我才不会给你喝那东西!”
乔安明说得平常自然。
杜箬抱着空碗,愤愤一句:“不知廉耻!”
他笑:“谢谢夸奖,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在你这我都已经无耻惯了!”
后半夜,杜箬一个人住在主卧,乔安明被赶去了客卧睡。
她也不是矫情,毕竟分开三年,重逢不过才几天时间,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同床而眠。
乔安明的酒是彻底醒了,所以尊重她的想法。
“今晚的事,我必须跟你道歉,但我不是酒后冲动,是心里最真实的渴望,杜箬,我是认真的,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好好考虑,我等你答复…”
乔安明从卧室退出来,将足够的空间留给杜箬。
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两人应该都失眠了,只是乔安明天亮的时候还是沉沉睡了过去,因为隔夜喝了酒,再加一场抵死的欢愉,所以疲惫得很。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最终被手机铃声吵醒。
那端是小张的声音:“乔总,刚才杜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了了送到汽车站去。”
乔安明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了下腕表,上午10点。
“汽车站?”
不对啊,杜箬应该在隔壁!
乔安明扔了手机就往主卧跑,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卧室门大开,被子铺得好好的,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杜箬,杜箬!”
乔安明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喊了一圈,回答他的只有回应。
“小张,了了现在在哪里?”
“在西郊院子,我现在就过去接他,您和杜小姐怎么了?听她口气好像她要带了了离开崇州。”
乔安明知道又不好了。
“小张,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但是你先别把了了送去车站,等我电话!”
乔安明摁了手机,一边换衣服一边拨打杜箬的手机号码。
可惜关机。
该死!
她又要走吗?
她又要带着了了消失?
乔安明拿了车钥匙就要冲出去,却在玄关的鞋柜上看到一张纸条。
纸条被一支发簪压着,发簪乔安明认得,是他送给她的那支。
“乔安明,昨晚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理和粗暴,但是其他的,请给我足够的时间,因为我得一件件自己想清楚,所以这段时间别再来找我,我有答案之后会主动去找你!很快,不会太久!”
乔安明拿着那张纸条,反复默念了好多遍,最后还是给小张回了电话。
“按杜箬的话,去把了了接过来送去车站。”
“那乔总您不去吗?”
“我不去,你一个人去吧。”
这次换他主动等她回来。
三年都等了,他还在乎这点时间?
杜箬从崇州直接买了火车票回宣城。
三年前需要七八个小时,现在有了动车,行程缩短了三分之一。
到家刚好是晚饭时间。
杜良兴看到杜箬带着了了回来都乐坏了,赶紧让小凡去菜场加几个菜。
了了也好久没见到小凡了,屁颠屁颠就要跟他去菜场,小凡乐呵呵地将他抱起来:“走,跟舅舅去菜场,舅舅给你买好吃的!”
杜良兴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
“我就最近放了几天假,想回来看看你和小凡。”
“那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啊,看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不需要准备什么啊,我和了了住两天就走。”杜箬微笑着,将医院那里带来的行李箱拎到卧室。
杜良兴跟着她进去,突然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杜箬回头,依旧笑:“没有啊,都挺好,就是想你们了,所以想回家住几天!”
杜良兴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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