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他们去了欧洲,饱览了不同的风光,等到了青雀城时,他们去看了李泰。
在三百年的航海史中,李泰是标志性的人物,是华夏子民在征服美洲牺牲的人中地位最高,影响力最大的人。
当年李泰归来的一幕好似还鲜活着,就像昨天发生的一般。可当年那个落魄的青雀城如今却成了世界上最为发达,最为繁华的几个城市之一。
这里是东西方海上航路的交汇处,又因着魏王之名,使这里成为了著名的旅游景点。
魏王墓也已不是当年那个简单的衣冠冢,富丽堂皇处只有李承乾与杨晓然两个人才看到了一片遗憾与萧瑟。
宝珠与魏王已静静躺在这里三百年,生前,魏王不能许她魏王妃之名,死后却是许了她妻之名。魏王妃在李泰去世后没多久就疯了,活了没几年便去世。
魏王妃是可怜的,这在那个时代,后宅的女子又有哪个不可怜?宝珠守着的也不过是一座衣冠冢,得了一个妻的名号。正史上她依然只是魏王的孺人。所谓妻之名,也不过宝珠留给世人之人太盛,久而久之,人们忘了魏王妃,只记得这位冯孺人,甚至习惯把她说成魏王妻。
在李泰与宝珠坟前,她与李承乾把一壶梨花酒倒在地面上,然后转身,离去。
弹指三百年,太多的心情已经变了。从当初的无法接受到现在淡淡的伤感,时间把所有的一切都消磨殆尽。
旅程又开始了,终于,在第二天的秋日,他们到达了中原。
海船在后世上海靠岸,如今的上海已不是籍籍无名,在原来的历史上,一直到清朝这里还只是个小渔村。可如今在时空旅客的作用下,这里成了繁华都市。
虽没有十里洋场,没有钟楼,可现在的上海美丽依然。
中西方文化在这里交汇,三百年时间,使得这里成为了国际大都市。
在这里走了一圈后,他们又走内运河去了明州,也是杨晓然以前的故乡宁波。
港口使这里发达起来,来往的商人操着不同的口音,许多的番商饥.渴地望着一切,寻着一切可能的商机。很多的老外混迹在码头,企图在这个遍地黄金的中央大国找到新的希望。
一时间,杨晓然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上一辈子一般。在她儿时的记忆里,童年的宁波好似就是这样的。改革开放的初期,许多的外商来到这里,在北仑,工业区渐渐形成。最初的时候,看到红发碧眼的老外还会好奇地停下来观看,可到后来却是寻常了。
宁波是美丽的,一直是美丽的。即使后世大楼大厦林立,可谁不说自己的家乡美?能再回到家乡,她是激动的。
坐在饭店里,迫不及待地点了一盘烤菜,这是宁波独有的做法。
其实就是红烧的青菜,只因着地理环境的不同,只有宁波的青菜做成烤菜才有那独特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关于食物的记忆其实往往就是家的记忆。而故乡,就是她的家。
小黄鱼煎得两面发黄,加点水煮得汤发白了,再加入雪里蕻,那个味道叫一个绝。根本不用什么味精,鸡精的来点缀,腌制过后的雪里蕻会产生天然氨基酸,给味觉带来鲜美的感受。再加上小黄鱼的鲜嫩,两者结合就是最美的享受。
宁波的汤圆因其水磨粉制作的特殊手法而独步天下,后世八.九十年代的一首“卖汤圆”风靡全国,那是属于一代人的记忆,鲜活地活在每一个宁波人的记忆中,甘美而悠长。
唯一让她遗憾的是来的不是时候,没法吃上清明时节才有的青团子。不过当李承乾寻来红膏炝蟹下粥后,所有的遗憾统统消散。
红膏炝蟹,本地人更爱说成醉蟹,因为浓咸卤中除了一些去除腥味的葱姜蒜外,就是酒和盐。野生的梭子蟹,个头壮实,有红膏,肉质饱.满,经过腌制后,直接生吃,用来下粥相得益彰,美得不行。
只是,爱它味道的人自然喜欢;不爱的人却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生食。只是在宁波,到了年节上,家家户户都要作这道菜,这是根植于宁波人血液里的味道。
即使三世为人,杨晓然依然忘不了这个味道。
李承乾似乎很难适应这个味道,看着妻子吃得香甜,好看的剑眉都快拧成疙瘩了。
“香儿,这真不会吃坏肚子?”
杨晓然笑了起来,“不会呢,不过此物性寒,多吃自是不行。这样撅上一点点蟹肉,蟹黄拌着粥吃,自是美味极了。你真不试试?”
李承乾连忙摇头,“这我真吃不来,生吃的东西素来不喜的,在船上那些生吃的东西你何曾见我吃过?”
顿了顿又道:“倒是以前,京城里的鱼鲙还吃些,这海里的真不习惯。”
杨晓然笑了起来,“我们那时候的环境多好,现在吃着总也有些变味了。当然,也可能是我们心理作用,毕竟工业才算得上起步,除了几个城市外,大多地方环境还是好的,人类的影响力还没这么大。再加上环保意识萌芽了,也许会比我来的地方做得更好呢!”
二人正在闲聊着,那边却端来一份清蒸鳗鱼干,李承乾无奈地摇头,“这个……腥味好重,如何下口?”
杨晓然一脸“你好白痴”的表情,“以前你在关中,不习惯海鲜情有可原。可曼城也是海港城市,难道这多年还没习惯?”
李承乾一耸肩,“可我从来都不碰海鲜。”
顿了顿又道:“就这明虾受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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