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匡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江帆又说:“我赞同你这话,要知道,我也经常是这句口头禅,你看市里这几个主要领导,一二三四把手,鲍市长、殷书记,长宜,我们四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没有什么特殊爱好,都不抽烟,都不会打牌,从来都不打什么保龄球、高尔夫,有时家实书记偶尔打打高尔夫、唱唱歌什么的,但最近我也没看见他去打、去唱歌了。志刚市长也加上有老母亲需要照顾,更鲜有光顾这些地方的时候,我和长宜除去喝酒几乎没有什么爱好,所以我说,这带队伍的工作好干,首先自身要硬、要正,只有自己硬了、正了,才能管别人。”
江帆今天晚上在一个中层局长面前表现得很健谈,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了,一个时期以来,他对中层采取的策略都是提要求,很少有跟他们谈心的时候,更没有教他们怎么去做领导的必要。
今天显然是一反常态,这不仅因为兰匡义是他调上来的,还因为他今天晚上的确心情大好,周身上下都是通畅的,因为丁一,似乎不是那么排斥他了。
这样跟领导交心的时候也是不常有的,兰匡义也说道:“是的,我这个人您也了解过了,不然您就不会把我调上来了,我也是这个思想,我就说过,如果你想办点出格的事了,你们先看看我,如果我是这么办的,你们就可以这么办,我无话可说,谁让我上梁不正下梁歪呢,但是如果我没办,你们办了,那不客气,一视同仁,一切行为以党性原则做参照物,党性原则允许的你就可以做,不允许的你就不能做,所以说这段时间建设局变化还是停明显的,最起码老百姓办事能找到人,上班有人在岗,您不知道,我是真扣工资,那一点都不手软,不这样有些歪风邪气扳不过来。不过这次这个副局长玩游戏,说到底还是有点情有可原的,之前的确是连着三天带班加班,觉不够睡,又不敢上班睡,所以他说玩游戏解乏,我也就没有深究了,批评一下就过去了。”
其实兰匡义不好明说,这个副局长是鲍志刚市长的亲戚,是新近提拔上来的。
江帆笑了,说:“我看你呀,平时说得挺狠,其实跟下边的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兰匡义辩解道:“我可不是豆腐心!我是刀子心,这是他们在卫生间议论我时,让我偷偷听到的。”
“哈哈。”江帆实在想不出一个堂堂的局长偷听墙根的情景,而且还是在厕所里。他笑着看了看外面,说道:“今年这场积水来的好,这样就更能说明咱们接下来要治理城市的必要性了。”
兰匡义说:“好是好,平白无故又得给老天爷买单了。”
江帆笑了,说道:“我发现这样一个现象,我年初提出要做节俭型政府的口号,有些领导干部居然比我要求的还抠门,长宜市长舍不得买新车,志刚市长舍不得坐好车,你哪,是心疼为老天爷买单的钱,哈哈,不错,我感到了安慰。”
兰匡义说:“书记,别的部门我不知道,这个城建部门一年要是浪费千头八百万的,还真不算什么。我们在进行半年总结的时候就发现,全市用于市政开支比前两年少了很多,但干的事却多了,好多话不用掰开揉碎去说了,数字就能代表一切。”
江帆笑了,这个“铁面无私”的人,也会抓住机会表功,就说道:“还用说吗,哪个领导心里不清楚?我为什么把你调上来,就因为城建部门在城市建设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甚至是独一无二的的作用,就是让你好好抓抓,这支队伍必须成为城市建设的主角,到时候拉不出去可不行!”
“没有问题,您刚才也说了领导们没有其它爱好,我也是,除去工作,其它爱好更是没有,上班办公室,下班在家,准能找到我,什么牌桌、舞场、歌厅,甚至酒桌上都很少见到我。”
“那就好。”江帆肯定着说道。
兰匡义说:“您刚才说道彭市长舍不得买新车这件事,我跟您说呀,他不买新车,绝对不是他不想坐新车,他这是耍的手腕。我上次就跟他说,我说你这辆破车可是真好啊,名副其实的道具,道具,您懂吗?”
江帆笑笑,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他说下去。
兰匡义会所:“我为什么说是道具,你什么时候跟他去要钱,他就拿那辆破车说事。上次科委主任找他,说申请一笔经费,准备下半年跟文化局搞一次科技普及文艺演出活动,寓教于乐,您猜他怎么说?他说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嘛?给谁看?谁会看?如果真想进行科技普及活动,天天都有的搞,干嘛非要花那么多的钱搞什么文艺演出?印一些科普知识的宣传品,到集市上、马路上,公园里去散发不是很好吗?跳跳舞好多了,再说,文艺演出还是以文艺为主,观众谁又去注意你普及了什么知识,他们关注的是演员们唱了什么歌,跳了什么舞,你说你科委的,硬想去办文化局的事,不是本末倒置吗,再说了,搞一台晚会的钱,弄不好都够我一辆车钱了!几句话,就给那个主任驳回去了,那个主任愣是无言以对,所以我们私下里都说,彭市长的那辆破车就是道具,让来跟他要钱的人在进他这个门前都得琢磨琢磨,哈哈。”
江帆没有笑,他严肃地说道:“嗯,这一点他做得非常正确。还有,我为什么把你调上来,也冲的就是你的脚踏实地,所以,你好好卖把子力气,好好干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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