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大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成施主不必多虑,天意如此,非人力所为,你不必觉得愧疚。两世,一样的身份,却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活法,不一样的人生轨迹。若真要还回去,你无法适应她,她也无法适应你,结果会两败俱伤。你们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缘法。现在的一切,是你应得的。”
“信徒斗胆问一句,她现在在哪里?”若她过得不好,成靖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她早已不在这里,已放下一切重新开始,现在过得很好。施主也不必拘泥于小节,执念着过去,当过好此生才是。神鬼之说向来虚幻缥缈,不必说与外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了然大师说道。
只要她过得好,她也安心了。“多谢大师解惑。”成靖宁拜谢道,疑惑解开,心中彻底释然,她回不了心心念念的地方,也改变不了现在的一切,唯有顺其自然。拜别了然大师,到广德堂祭拜过萧夫人后回了镇北侯府。
神色凝重的出门,一身轻松的回家,看来问题是解决了。“解决了你的事,现在该我了。”一等到晚上,萧云旌就把儿子送走,拉着人很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了解了夙愿,成靖宁才算彻底的没了包袱。
“子嗣难道不是大事?”
萧云旌找不到别的同义词形容,每回都用这个借口,成靖宁听着,也是一阵无语,晚上尽职尽责的尽了一回夫妻义务。
三日后,又是热闹的端午佳节,白通河边热闹更比往昔,今夕今上虽不亲自来观看龙舟赛,赏赐却让太子送去了,一点不影响京城百姓过节的兴致。过去萧云旌会兴致勃勃的拉上一队人马,组个龙舟队去抢夺第一名,上了年纪后越发稳重,不去争那风头,尤其现在,养伤期间的他弱不禁风得很。
“你好好在家看着昱儿,我和祖母下午回来,晚上做一桌好吃的犒赏你。”萧云旌不去,成靖宁和王太夫人却是要去的,老人家上了年纪,越发的爱凑热闹。
“早些回来。”萧云旌抱着儿子,看着盛装打扮的妻子,他现在在家里,越发的没有地位了,急需重振一家之主的威严。
驱车去往京郊,今天过节,大街上格外热闹,往来的都是外出凑热闹的普通百姓和出游的高门贵人。成靖宁在马车内兴致勃勃的说着这回端午的节目,王太夫人乐呵呵的听着,还准备了从西洋传进中土的西洋镜。
白通河边已人山人海,成靖宁扶着王太夫人下马车,就遇到从通州赶回的沈太夫人,两个老人凑一起,便没她什么事。“你去寻你那些姐妹们吧,我们两个老婆子在一处说说话。”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祖母,我到午时再来寻你。”成靖宁朝两位长辈行了礼,送她们到看台上坐好了才去找成芙宁。
勇毅侯府的太夫人和老夫人现在忙着带曾孙和孙女,加之精神头不比出身将门的沈、王两位太夫人精神好,便不来凑这个热闹,是以这回只有俞致远和成芙宁来了。
俞致远的仕途逐渐走上正轨,脱离了那群狐朋狗友,开始和一帮正派人士往来,尤其这会儿更跟着一起组队赛龙舟。成芙宁便得了空,寻了个僻静之处的亭子喝茶。成靖宁到时,她已等了好些时候。
“你总算来了。”
成靖宁在铺了褥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告罪道:“陪祖母她们说了会话,等很久了吧?”
“也没多久。”成芙宁笑着为她斟茶,“罗安宁去找过镇北侯了?”
“是,说了我的坏话,离间我和云旌,不过云旌没听。难道你也是?”成靖宁听她有此一问,也问道。
成芙宁嗤笑一声,说:“是,她也在致远那里说我坏话了,说我还念着颜修明,根本不爱他,说我嫁他是千方百计设计的,出于报复才会如此。”俞致远终究是个普通凡人,尤其知道妻子心里装着别人,登时翻了醋缸子,她剖心掏肠的表露一番心迹才将人劝住。
“她自己作死,又见不得别人好,不顾自家却使尽浑身解数去害人,难怪活得又累又糟。”过去她自认没得罪过她,却依旧招来她的迫害,想着原本柔弱良善的原身,怕是更没精力去和她耍心眼,不想也被惦记上了。有这作天作地的精力,倒不如专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现在还感谢她,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认识致远,也不会知道致远这么在乎我。”现在他们夫妻两个倒比过去还好上几分,这些都是罗安宁的功劳。至于颜修明,今生只开了个头就被掐断,她早已不留恋。女人狠心绝情起来,比男人更无情,她早已不再挂念那个曾经闯进她命里的陌生人。
“虽说她现在是秋后的蚂蚱,但我还是担心。照她的性子定会继续作怪,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成靖宁说道,这次风波已过,但她心里的不安仍旧未消失。总觉着会有更深的隐患,会喷涌而出。
成芙宁没杀过人,但心比成靖宁更冷硬一些,道:“就看你的心够不够狠,胆子够不够大了。”
“呵,想不到你们两个竟然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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