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去了,弄得一身湿漉漉的。”沈老夫人略带责怪的问道,随手拈下成靖宁头上的叶子。
成靖宁立刻举起同样湿漉漉脏兮兮的可可,说:“我找猫呢,可可被卡在花木里动弹不得,我钻进去把它抱出来,结果就这样了。”她说起谎话来,也能面不改色了。
可可身上的毛也湿湿的,粘了枯叶和泥土,沈老夫人不疑有他,说:“现在下着雨别乱跑,生病就糟了,记得回去之后喝碗姜汤驱寒。”
“我会注意的。祖母,我回去了。”成靖宁抱着猫行了一礼,脚步如常的往回走。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是永宁侯府的丑闻,传出去的话,成芙宁也毁了。想到那个清水芙蓉般的女孩,成靖宁不由摇头。突然觉得上天待她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不用面对这样那样的窘境,相比较起来,崖州吃的那点苦算什么?说起来,崖州十年的童年,她过得不算遭。
回到行云院,把可可也洗了之后,成靖宁继续描花样子,准备做几个香囊。
第二天一早,有关成芙宁真正的生父其实是成振清的传言瞬间传遍京城。像这种豪门八卦,是街头百姓的最爱,尤其是这种绿帽事件,多香艳多有内涵?永宁侯府,可是为他们提供了长达三十年的谈资,原以为侯位花落成振清,一切尘埃落定,再无大戏可看,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一出,太让人意外了。
当年竹姨娘的事,京城也乐呵了好久,成振功霸占成振清的通房丫头,搞出人命全城皆知,当年成振功有多得意,成振清就有多狼狈。想不到多年之后,竟然翻转了!简直太令人不可思议。关于其中诸多细节就由众人发挥想象,怎么猜测都不过分。
风言风语很快传到成振功的耳朵里,他原本就过的憋屈,积蓄了一肚子气,现在竟然又被这个女人骗,让他戴了那么久的绿帽,让他帮仇人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对男人来说如何能忍?当即提着剑去找恶心坏他的竹姨娘。
原本一切都是竹姨娘的算计,沈老夫人和成振清摆明了不理她,更不会认女儿,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京城人都知道成芙宁是永宁侯的女儿,逼他承认。当年算计了成振清之后第三天就和成振功好上,算日子,的确是在那段日子怀上的。过去她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但现在她肯定,成芙宁一定是成振清的种,一定是!而且她看成芙宁的模样,也越来越像沈老夫人母子。
成振功冲到竹姨娘住的院子,却发现人去楼空,胡乱劈砍一顿,吓得院里的下人四处逃窜。“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翠竹,你这贱人,我不砍死你不姓成!”对男人来说,戴绿帽,帮别人养孩子,无疑是最丢面子的事,比不能人道还要屈辱的存在。现在这种丑事发生到他头上,恨不得劈了翠竹和成芙宁。都怪他当时瞎了眼,被翠竹米得三迷五道,信了她的话。
院子里没人,成振功发泄一番后,提着剑离开,见到一个下人就气冲冲的揪着厉声问道:“翠竹那贱人呢?不说我杀了你!”
布衣小婢被吓得屁滚尿流,瑟瑟地道:“竹姨娘带着二姑娘去庙里上香了,昨天……昨天下午就走了。”
“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人没找到,成振功气得大吼几声,比发疯的野狗还可怕几分。吓得各位姨娘关紧了院门,害怕引火烧身。
在京郊的小庙里住了一夜,清早起来时天飘着毛毛细雨。成芙宁不知道竹姨娘的打算,亦不敢问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贴身伺候竹姨娘的丫鬟白梅一身小厮打扮,脚步匆匆的走进庙来。摘下斗笠之后,迅速进了竹姨娘的房间,关上房门小声说着什么。
成芙宁原想贴上去偷听,奈何竹姨娘和白梅声细如蚊,什么也听不到,只好惆怅的走开。屋内,白梅对竹姨娘耳语道:“已经传开了,不日就会有消息的。”
“这就好。”竹姨娘拼着鱼死网破的心,闹得天翻地覆,誓要达到目的。她堵的是运气,顾子衿的良善,还有成振清的责任心。
白梅皱着眉头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只是二爷大怒,拿着剑到处寻你和姑娘,扬言要杀你和姑娘泄愤。姨娘,您得小心些。”
竹姨娘在成振功身边十多年,如何不了解他的性子。如果没有周详的计划,她怎能这般宣扬?“京城寺庙多,他哪里知道我们躲这里来了?再等上两日,谁也伤害不了我们。”现在成振功敢杀人?今上正愁没把柄治他的罪呢!
从一开始,白梅就不同意竹姨娘的计划,闹得这般难看,万一成芙宁不是侯爷的女儿怎么办?就算是,竹姨娘也进不了侯府的大门,而成芙宁算是彻底毁了,谁会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姨娘生的庶女?
白梅的担忧竹姨娘心里有数,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法子,但她现在没有退路了,因为她太懂得高门府第里那些手段。如果低调进侯府,按照沈老夫人往日的处置方法,八成不会让成振清认下成芙宁,而会给成芙宁换个身份,当做远亲的女儿养着,然后暗中照看,她也会被送得远远的,然后生一场病,悄无声息的去了。
她哪里甘心是这样的结果?放手一搏,赢的机会更大,哪怕只把成芙宁送进侯府,她日后也有翻身的机会,跟在成振功身边有什么出路?这点,罗氏倒比她看的明白,做得更果决。
竹姨娘来过之后,沈老夫人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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