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要那天来?这也太……是时候了。成靖宁扶额感叹,瞬间没了胃口,让小丫头把饭菜撤出去。
刚才还吃得津津有味,“姑娘怎么不用了?”墨竹奇怪道。
“饱了。”成靖宁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青茶。还有两天,她屋里的东西陆陆续续的搬走了,这时显得有些空牢牢的。要离开熟悉的地方,突然舍不得了,从前都没发现行云院这么好,饭后消食,她带着花月把自己的地方前后各处都看了一遍。
到镇北侯府,贴身服侍的丫头只带水袖花月四个,不过碧波的老子娘在年初就到侯府来求了恩典,等成靖宁一出嫁,就接她到青山庄嫁人,她空出来的缺由施锦绣补上。在侯府的三年,施锦绣已从末等的打杂丫头升到二等丫头,在行云院管着成靖宁的衣裳。观察了半年多,人还算可靠忠心。至于其他,田庄铺子也都划到她名下,陪房过去的人也都见过,是沈老夫人和成振清挑的人,忠厚可靠,没什么大问题。
月事来之前身体总是很饥渴,疯狂的想吃,也疯狂的暴躁,加上婚前恐惧症,成靖宁一回屋就半躺在贵妃榻上伤春悲秋,又让花月去端一些吃的来。想着后天极有可能血流成河,登时觉得有些悲催。不过好像也能缓解和萧云旌单独相处时的尴尬。
过去她只当他是个老大哥,惧怕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寒意,总想离他远一些,现在猝不及防的就要嫁了,想到要和他住同一个屋,睡同一张床就觉别扭。没有感情基础就和谐,还是有一点无法接受。
不过他的身材应该很好吧?脸很英俊,只比成永皓差了一点点,他常年习武,总带兵打仗,身上不会有赘肉,以后倒是可以好生观摩一番。不过既然性取向正常,可以前为什么不娶妻?难道真的不行?可看样子又不像……
想来想去,又回到这个纠结的问题,要想知道真相,还得亲身实践,想到终于要脱单,心生一阵感慨。
沈嘉月在她身边坐了半晌,见她人还没反应,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傻了?”
成靖宁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你怎么来了?”
沈嘉月笑得眉眼弯弯,看她时一脸的暧昧:“过来好一阵了,你想着其他事没发现我。嘿嘿,在想萧侯爷吧,瞧你这一脸春色,肯定在想什么污秽的东西。”
“你才污秽!”成靖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还不承认?你就口是心非的。”沈嘉月拿了西洋镜来给她照,“自己瞧瞧,要是萧侯爷见了一准扑上来把你吃了。”
西洋镜和后世的玻璃镜差不多,能清晰的看到脸上的每一颗痣,每一个痘,成靖宁看着镜中的自己,的确面若桃花,眉目含情,一副思春的样子。“拿开,丑死了。”捂着脸不敢再看,冲沈嘉月挥手。
沈嘉月好不容易逮住成靖宁的把柄,当然得好生笑话一阵,“呵呵,被我说中了吧。当时谁说这辈子不嫁人来着?谁说不嫁武人,不嫁老男人,不嫁聪明人的?我看你分明是乐意得很。瞧你这样,怕是梦里梦到萧侯爷好多回了吧。呸呸,要是有个男人为了我,在京城那么多达官显贵面前和人决斗,还赢得那么漂亮,我也会和你一样的,恨不得立刻就嫁了。”
“你现在就揪着我的小辫子可劲嘲讽吧。”成靖宁夺了她手里的镜子放回原处,准备找回场子,“你这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看我?舍得你的小高将军了?”
“这不看你要嫁了,来和你说说话,传授经验嘛。”沈嘉月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这好为人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传授什么大学问。
成靖宁大囧,这有什么说的,好歹活了两辈子,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你别害羞嘛,这是为你好。”沈嘉月一脸正气,成靖宁看得发虚。再听她开口时,果真觉得自己想叉了,都是些和家中婆母等长辈的相处之道,正紧得不能再正紧。
沈嘉月传授完经验,盯着成靖宁的脸问道:“我说的这些很有用,你记下了没?不过你脸红什么?又想歪了吧哈哈哈哈哈。以后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得自己探讨。”她人虽大大咧咧,但不会拿自己和丈夫床笫之间的事来说。
探讨……成靖宁只觉被摆了一道,这时候也不怕再被她笑话了。“切,你们没少探讨吧?还说我。”
“不逗你玩儿了。噜噜呢,来了这么久怎没见到它?”沈嘉月左看又瞧都没找到肥猫。
“在大嫂那里,说我要出门子了,把猫借她几天。”成靖宁说,雪儿走后,噜噜就喜欢到清晖院和成景衍玩儿,加上殷元徽也喜欢,就留那里了。成永皓见媳妇儿喜欢,托了波斯来的商人下次帮着运几只来。
沈嘉月也想着成靖宁嫁萧云旌后往来不方便,就趁着还有时间多抱上一阵,哪想被人抢了先,“好可惜呀。”垂头丧气一会儿后又来了精神,说:“我去表嫂那儿,托表哥也帮我带一只。”成靖宁看着人风风火火的跑了,果然是塑料花一样的姐妹情谊。
出嫁前一夜,顾子衿拿了一本小册子到成靖宁的闺房,这种事情还是亲娘来做更可靠。成靖宁红着脸听顾子衿讲完,不忍直视的同时也在想着,这些明晚可能派不上用场。
“夫妻间相处学问大着,我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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