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哪有你这样的,我受疼你便要跟着受
拓跋九歌强行对抗拓跋天月的威压,就如蜉蝣撼树,逆水行舟,对自身的危害很大。
内伤是小,关键还触发了她的隐疾,回来之后,星力就混乱的不成样子。
此刻她所泡的药汤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殷红如血,她身体冷如玄铁,肌肤却红的似煮熟了的虾子。
便是当初她契约小饕餮时,也没现在痛的那么厉害,她紧紧抱着拓跋渊,牙关咬到出血,都不愿却咬他。
最后还是拓跋渊掰开她的嘴,将掌侧塞进去,防止她咬坏自己的舌头。
痛!
剧痛!
像是五脏六腑被人反复掏出来又塞回去,筋脉骨血被来回抽离一般,偏偏越是疼痛,拓跋九歌的头脑越是清醒。
嘴里满是腥甜,说不清是她的血,还是拓跋渊的血。
隐约间,拓跋九歌感觉自己的血脉里似有什么在悄然复苏着,那感觉好比贫瘠的荒土中,有一株新绿破壤而出了。
也不知这疼痛淅沥沥的经历了多久,这一池子药汤由红转清,药力全进了她身体内,拓跋九歌到最后脑子都是清醒的,仿佛先前所受的那些苦痛,都是幻觉。
她看着拓跋渊被自己咬的皮开肉绽的手掌,眼里满是歉意。
“哪有你这样的,我受疼你便要跟着受,难不成我以后挨一刀,你也要割自己一刀?”她没好气道,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吹着气。
拓跋渊垂眸看她,笑意不明,“我割自己一刀又不疼,你小女孩家家,若挨刀子才是遭罪。”
拓跋九歌狠狠瞪去,见他笑的眉眼弯弯,长睫似羽,眼神清澈无辜状,没有丝毫觉悟。
“只是被你咬了一口罢了,擦点药就好了。”拓跋渊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眉眼间的线条渐利了起来,“今儿到底怎么回事?”
拓跋九歌只好将一肚子牢骚压下去,将宗庙里发生的事儿简单带过。
“拓跋天月……”拓跋渊细念了一下对方的名字,眸光清寒,“她当初远在王都,倒是一条漏网之鱼,不过她也沉得住气,忍了半年才回来报仇,恰好又是这个节骨眼上。”
“早上葡萄才与我说王都来人了,会不会就是她?”
“极有可能。”
拓跋渊沉吟了片刻,将她从药池里抱出来,裹了张薄毯往寝屋走去。
“今夜你好好打坐调息,将药力彻底消化,内伤不比外伤,若不治好,对以后修行影响巨大。”拓跋渊叮嘱完毕,这才离开。
拓跋九歌目送他出了房门,从薄毯里钻出来,寻了件干爽的衣衫换上,小饕餮忙不迭的跑出来,道:“拓跋小九,那女人只怕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
在先前那种情况下,拓跋天月完全可以直接弄死她,即便宗庙内不允许族人私下斗殴,同门相残,可拓跋九歌是让她家破人亡的凶手啊!
正常人在血海深仇面前,能保持冷静的,有几个?
拓跋天月时隔半年才回来,一朝见面只是给了她下马威,但却还忍着不杀她,并且在那种情况下,竟还有意识的钻着言语空子。
没有动手伤人,只是以势压人!
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她懂得韬光养晦,也能屈能伸,关键还有脑子,不是谢灵儿那种莽夫!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木头跪在院中,拓跋渊走至他近前,神色淡漠。
“是我今日护卫不力。”木头低声道,等着受罚。
“你实力不济,那种情况下也怪不得你。”
木头惊讶抬头,对上男人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颤了下,忙又将头低下去。
他为拓跋木时,对眼前这个男人只有嫉妒,可当他进入忘情院后,每次与之相处,便不由自主生出敬畏之心。
越是靠近,越能发现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
他真实的实力无人知晓,便连心思,也是幽深似海。
“日后你便跟随虎奴修行。”拓跋渊开口道,抛了一枚丹药给他。
木头接过一看,心头大惊,竟是上四品的璇玑丹,服下之后可快速提升修为。
“待你消化完药力,应该也能晋升星灵了。”
木头只觉口舌干燥,难以置信道:“我不懂……”
他明明没能护住拓跋九歌,回来非但没受罚,反而还被赐下了灵丹妙药?!
拓跋渊显然不会与他解释那么多,翩然离去。
虎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看着傻成了一根木头的少年郎,默默开口道:“你该庆幸,沾了小小姐的光。”
木头握紧手里的丹药,他那点狭隘的认知观在一点点崩塌。
对一个人好,竟是能好到这种地步?!
风君白听闻拓跋九歌受伤的消息,已是半夜,他赶了过来,却被虎奴拦下,告知拓跋九歌已无碍,但人在休息,无奈中只好牵肠挂肚的离开。
翌日大早,还没等他再度登门造访,却被二长老请去了外堂。
场面一如他召拓跋府全员问罪那日,所有人都在堂内外候着。
两个长老坐在堂上,而在他们前侧主位上坐着的,却是一个女子。
拓跋天月!
同是在王都生活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风君白又岂会不认识她。
“世子殿下,好久不见。”拓跋天月起身对他微微行礼。
风君白脸上却没什么笑意,“本世子可受之不起,我还当千机夫人派谁回来,原来是你,难怪一回来就耍那么大的威风!”
拓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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