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现在墨香凝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这儿,夏星辰就当机立断,做出了一个让墨少泽惊讶的决定。
“墨夫人,纸质合同带来了吗?我现在就签,请您马上给朗朗安排手术!”
闻言,墨少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墨香凝却是一脸势在必得的笑容。
她从容地自己包里拿出一份纸质合同,递到夏星辰面前,那沓白纸上面,夹着一只钢笔。
夏星辰几乎是想也没有想,甚至连看都不再多看一眼,直接抽出笔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还给墨香凝。
墨香凝笑着,两人不约而同地忽视了墨少泽,完成这一项交易。
于是,墨香凝转身对李忠仁点点头,“李医生,我的孙子就麻烦您了。”
她的声音里,多半带着警告。
警告李忠仁把今天在医院看见的都忘记了,他只需要记住,帮夏子朗治好病,拿着钱走人就行。
李忠仁神色复杂地看了两个女人一眼,换了身衣服,走进急救室。
墨香凝已经事先和医院方面打好招呼,让急救室里的所有医生护士都配合李医生进行手术,因而那场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
可手术室里的情况不能及时传送到外面,夏星辰等得心急如焚,攥着挎包的带子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
这种时候,墨少泽自然也不好再问关于合同的事情,不过既然她决定了,那就尊重她的决定吧。
反正把夏子朗养在墨宅,对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约两个小时后,李医生走出来了。
一看见他出来,夏星辰就冲了上去,抓住李医生的袖子,紧张地问:“怎么样医生,我的儿子没事了吧?”
不知为何,李医生的态度很冷漠,他不着痕迹地甩开夏星辰的手,回了句:“恩。”就走到墨香凝面前,跟她进行了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离开了。
夏星辰不懂他那个“恩”是什么意思,她看见李医生好像和墨香凝说了什么,于是又急忙冲到墨香凝身前,问她:“朗朗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啊?”
身为律师的她,从来没有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慌张,如果她轻易地表现出来,那今后别人对她的信任也会大打折扣。
可如今,她为了夏子朗,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墨家母子面前。
墨少泽看着那样低声下气的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墨香凝看着夏星辰的模样,半晌没说话,只是眼中的眸色让夏星辰觉得十分不舒服。
按着她的性子,这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继续问下去了的,可谁让是关于夏子朗的事情,即便墨香凝摆明了在刁难她,她也只能顺服。
“墨夫人,求求您了,告诉我吧!”
墨香凝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惊讶,紧接着慢条斯理地回答:“是,他没事了,而且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受贫血症的折磨,你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原本听见前面几句话的时候,夏星辰脸上还隐约带着几分笑意,可到最后一句,她的神情立即变化了。
墨香凝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夏星辰的犹豫,她冷冷地开口:“怎么,把孩子的病治好你就想反悔了?”
她很清楚,夏星辰受不了激将法,现在和她讲道理,还不如说这来的有效。
果不其然,夏星辰当即就否认了:“我没有打算反悔,但是要等朗朗醒过来,我亲自把他送过去,不然他一个人,会害怕。”
说到最后的时候,夏星辰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跟她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孩子,说送到别家就送到别家去了,她怎么能不心痛?
墨少泽没等墨香凝说话,就把她拉走了。
他很清楚,这种时候再让墨香凝刺激她,恐怕她今晚又该哭成泪人了。
走进电梯,墨少泽先给墨香凝发了条短信,让她可以回家了,明天会准时把孩子送过来的。
墨香凝看完短信,把手机收起来,动身离开。
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让夏星辰再和夏子朗做最后的道别吧。
手术完了之后,夏子朗又被送回了原来的病房,手背上输着液,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不知为何,现在看到夏子朗,夏星辰竟然有种生离死别的错觉,仿佛明天他们的分别,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夏星辰悄无声息地又泪流满面。
墨少泽走在她身后,等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无法抑制地痛苦起来。
她只要一想到儿子明天就要被送走,就感觉心头仿若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墨少泽轻轻环住她瘦弱的肩头,低声安慰:“周六周日你可以来看他,不是永别了,别那么担心。”
夏星辰兀自哭着,没说话。
心里却回得比谁都激烈:这不是跟着你患难与共的儿子你当然不伤心了,而且是送去你妈家里,你想看随时能看到,我还要等周末!
墨少泽叹了口气,把她搂得更紧:“如果你实在想念儿子的话,可以和我说,我悄悄帮你带出来。”
闻言,夏星辰吃惊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墨少泽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真的吗?”
如果墨少泽真的愿意帮她把朗朗带出来,那她肯定是愿意的!
墨少泽点头,加了个条件:“不过,你得住我家,这样如果被我妈发现了,我也可以说是我想儿子,把他接过来住的。”
听到这样的条件,夏星辰心里纠结得很,一方面很想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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