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刚才你已经吵过一次,打扰我睡觉了。再说,老何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还在这叽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龙不悔则显得很愤怒。
陆不弃心头一动,估摸明白什么问题了。看来这老道应该是万宝天州记的贵客,而且应该是老客人了,以前住过这天宝号,这次跑过来却发现被他们占了,心理不平衡。
的确如同陆不弃所猜,这老道叫简明,是一个还颇有名气的炼丹师,有一种比较独特,叫“竹间日月”的丹药还是他研制出来的。也正因此,他常自诩跟药王解千愁齐名,自称丹王。
这简明跟万宝天州记合作了不少年月了,他炼制的丹药十有八九都是由万宝天州记出售,而且他炼丹水平着实不差,炼制的一些走俏的丹药,品质都还不错,也算是为万宝天州记贡献了不小的力量。
也正因为此,每年故云隐市万宝天州记也都会请他过来,而以往他一向来得比较早,接连几年都被安排在天宝号。
有些人就是这样,占有欲太强,把一些东西想当然就当成自己的了……
朱园账将他安排到地宝号时,他听说天宝号住了一个十七岁的炼器师,就很有些气闷。因此就打算来见识一下,却没想碰到被吵醒的龙不悔,加上他表现出一副看不起陆不弃的样子,那时就被龙不悔一顿海喷。
搞得何京州和朱园账都出面了,才算平息了简明的愤怒。
而直到刚才,简明感受到了丹药出炉,错愕于一个炼器师怎么在炼丹,就过来看看情况。
却没想,几句话不投机,现在更是被龙不悔骂他脑子有问题。脑子确实有些问题的他,忍不住勃然大怒:“你这臭丫头片子,要不是这是故云隐市,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我还真不信,要不你拍一下试试?”龙不悔一脸桀骜地看着简明。
就在简明骑虎难下的时候,陆不弃一句话更是顶到他血牙虎的“牙”上去了:“老头,你最好收回那句话,否则我不介意用四十码的鞋抽你四十三码的脸。”
简明真的怒了,他不知道四十码和四十三码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谢抽脸的意思。
他堂堂丹王,就算是天风楼和炼情宗这样的大门派,见他都给三分薄面,可什么时候还受过这样的屈辱。
可简明真的不敢出手拍龙不悔,因为他明白在故云隐市非规则内出手,一定会死得很惨。所以他只能咬牙怒目瞪着陆不弃:“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有你这丫头,真以为我只会炼丹不会杀人?我到雷裂台等你们,看……”
“丹王息怒,这又是怎么了?”这个时候,一个略带急促的声音打断了简明的话:“为了一个天宝号,要闹得上雷裂台,至于么?”
说话的是朱园账,跟他身后的还有何京州,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爽:“要是传出去,别人可是会笑话我们万宝天州记连客人都不会招待了,到时候还有谁来我们万宝天州记做生意了?”
“你们来得正好!”简明拂袖道:“这次可不是我小心眼,为了个天宝号要闹不愉快,而是这两个小辈太目中无人了。我要不教训一下他们,我简明还如何在这圈子里混?”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朱园账那肥头大耳每一处都闪着和善的笑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和习惯,你们可都是我万宝天州记的贵客,不要为些许小事而闹得太僵……怎么样,丹王,你是前辈,不如礼让一下晚辈,这事就这么揭过?”
简明皱眉:“之前何掌柜也是让我礼让,我就把这天宝号给让出去了。现在朱大掌柜又让我礼让,我是不是要把这张老脸都让出去啊?”
朱园账和何京州相视了一眼,后者只好看向陆不弃:“不弃兄弟,要不然你给丹王道个歉?”
陆不弃淡笑了笑:“我客居天宝号,在这段日子,天宝号也就算是我的家门了。有人倚老卖老,三番两次地在我家门口闹事,还要轮到我道歉,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呢?”
“我倚老卖老?”简明的表情都扭曲了:“好,那裂雷台上见吧,你若没种就龟缩在这一辈子吧!”
在朱园账和何京州两人脸色都变了的时候,脸上挂着不以为然地笑:“别老是拿什么裂雷台说事,有人可以告诉我,这裂雷台是什么玩意么?”
“连裂雷台都不知道?真是个草包!”简明脸上浮起几分鄙夷,眼中还多了几分畅快,似乎为打击到陆不弃而高兴。
何京州在旁解释道:“不弃兄弟,裂雷台是故云隐市解决矛盾纠纷之地。因为故云隐市不能随便动武,可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纷争,这纷争总不能全都能压制,太过激烈的,就可以申请上裂雷台解决!”
“上裂雷台,也就相当于生死斗!”朱园账补充道:“这也是故云隐市的一大特色,有不少修士会在裂雷台上有人决斗的关口开盘设赌,台上生死相搏,台下也是痛快赌博。只不过,几位之间的矛盾,还远没到上裂雷台的地步吧?”
简明轻哼了一声:“只要这两个小辈能给我磕头认个错,把这天宝号给让出来,今天看在两位掌柜的面上,我也就不追究了。否则的话,就上裂雷台生死斗!”
“这……”朱园账和何京州面面相觑,他们也想不到还会闹出这么一茬事。
陆不弃轻捏鼻尖:“生死斗么?那看起来你这老头很想要我们的命了?”
简明阴测测地盯着陆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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