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坐在床边,没有受伤的右手握住苏子衿的其中一只手,从季墨白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的侧脸,无法窥探对方的全部表情,不过从语气里,也能够听出他的这位小叔对小婶的担心。
尽管季墨早就知道了他这位小婶的特别,在听见慕臻语气里微微的焦躁时,依然有些意外。
要知道,除了家里人,他还从未见过小叔对谁如此在意过。
爱情。
人们将一对男女相互吸引时产生的心动的感觉称呼为爱情。
爱情,应该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的体验。
看过苏子衿眼球的状况,季墨白关了手中的医用手电筒,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对方的心音,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止疼药,“小婶平时有吃止疼药的习惯?”
“没有。我从来没见她吃过。但是她今天晚上应该服用过。”
慕臻也是苏子衿回房后,才发现了床头边上的止疼药。
这让对小玫瑰的身体状况更为担心。
季墨白拿过止疼药,打开瓶盖,发下是新开封的。
说明,对方平时并没有服用止疼药的情况,而是最近,更甚者是今天才有服用了止疼药。
当然,并不排斥是之前的止疼药吃光了,现在这瓶恰好是她刚打开的而已。
因为担心苏子衿,慕臻还真的没有想过去看苏子衿药物瓶子里的使用情况。
发现瓶口是新开封的之后,慕臻陷入了沉默。
他出门前,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他并没有看见小玫瑰吃过药。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小玫瑰是在他出门后,才吃的止疼药。
是当时就已经身体不舒服,却还是坚持来找他么?
更甚者,是为了能够帮到他,所以才吃的止痛药?
想到是这种可能,慕臻的心就想是被针尖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他的小玫瑰,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好……
……
除了发现对方的体温比寻常人可能要低一点,季墨白没有检查出什么苏子衿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人体有些病变,通过普通的触诊和听诊是没有办法检查出来的。
至少他检查的结果时,小婶的身体并没有问题。
季墨白收起听诊器,打算建议对方去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起身时,床单上,几抹红色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季墨白:“……”
“煮点姜糖水吧。如果嫌麻烦,泡杯红糖水也可以。每天泡脚。忌冷。四季注意保暖,长时间坚持,以后症状应该会有所减缓。”
嗯?
季墨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床单上的几抹玫红,淡声道,“痛经。如果小叔不明白什么是痛经,可以自行搜寻百科。”
慕臻,“……”
但凡有点医理常识的人应该都知道什么是痛经。
这个点,他本来应该已经到家,泡在家里舒服的浴缸里,或者在书房听点古典乐,可他现在却在给一个女人看痛经,而他不过是个法医而已。
慕臻是没有因为苏子衿不过是因为痛经,就把让季墨白来这一趟而产生愧疚的心理的。毕竟,在他看来,发生在小玫瑰身上的事就没有小事,痛经也是一件大事!
季墨白也没指望他这个小叔会露出局促或者是窘迫的神情,他们季家可能就没有这两种情绪。
痛经没有特效药,也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慢慢调理身体。
季墨白把医用手电筒随手方进了口袋,把听诊器放回医药箱。
“按照你说的方法进行调理,她这种情况就会有所改善吗?”
“十有八九。”
学医的人不会把话给说死,这个世界上任何的病症治疗结果都不可能会有百分百的定论。
即便是同样一种方法,用在不同体质的人身上也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慕臻了然地点了点头。
心知,从小白口中说出的十有八九,是接近于十拿九稳的意思了。
……
季墨白离开后,慕臻下楼,去了厨房。
老太太不在客厅,应该是回房休息去了。
慕臻在手机上搜了煮姜糖水的步骤。
写着什么,把生姜去皮洗净,切丝,烧水,放红糖,用勺子搅拌均匀,大火煮个两三分钟。
慕臻一看,觉得还挺简单。
从厨房拿了生姜,去皮……
去皮……
放下生姜,去搜如何把生姜去皮……
说是用小勺子和水果刀都能去皮。
能够用苹果雕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儿的慕神刀,并没能成功地把生姜去皮,反而,差点把自己的指尖给削去一块皮……
心累。
算了,洗干净点,直接进入下一个步骤吧。
切丝。
这个步骤对于刀工聊得的慕臻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
慕臻松了口气,要不他的小玫瑰得含生姜片了。
之后,把锅里方进水,姜丝放进去,等水烧开后,再放入红糖,用勺子搅拌均匀,大火煮个两、三分钟。
慕臻盯着手机上的时间。
三分钟一到,就按掉了电磁炉的开关。
生姜的气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慕臻用勺子舀了一口,吹凉,尝了一口。
生姜特有的那种冲味冲击着他的味蕾,直达他的天灵盖。
慕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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