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雅座包厢。
蔚鸯婷婷而立,望着准时前来赴约的杨翦。
记忆当中,这个人对待自己尖酸刻薄的光景仿佛就在昨日——曾经,她是那么的讨厌杨氏兄妹,纵然他们对慕戎徵有多么的忠诚,在政治上有多么的支持,可讨厌就是讨厌,相看两相厌就是他们之间曾经的状况,想不到如今,她居然会主动约见,而且还要搅尽脑汁和他攀上关系,拐弯抹角地求他帮忙。
人生啊,还真是变幻无常。
“蔚小姐。”
进门时杨翦挥了挥手,让随行的警卫守在门口,一踏进门就瞄了一眼这个纤丽少女:一袭素裙,若出水芙蓉,纯净似水,而双眸炯炯,如镜如箭,对视他时竟然不闪不避。
前一次在陈校长办公室初见,只觉这姑娘长得漂亮,比他妹妹还水灵,小小女孩子,面对构陷,她敢于为自己鸣不平,并且还把事情圆满解决了,虽然最终慕戎徵帮了一个大忙,但是,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小女生,能做到不屈服,已经很不得了。
这一次再见,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她身上的与众不同。
“杨参谋长请座,想喝什么咖啡?”
蔚鸯示意了一下对座。
举止落落大方,谈吐从容不迫,一点也不像小门小院出来的——这小姑娘,真是有点意思啊!
“黑咖啡不加糖。谢谢。”
杨翦吩咐在边上侍候的侍应生,继而瞄了一眼蔚鸯的面前的杯子,“蔚小姐喝白开水?”
“对。”
“这个习惯倒是和某人相似。苏喆,你说是不是?”
苏喆就站在边上,他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慕戎徵也有这个习惯。除非要熬夜,他才会在发困时喝点咖啡。
苏喆不言语,心下却突然意识到:蔚鸯和四少在食饮方面,还真是有很多惊人相似的地方。
很快,侍应生奉上了咖啡。
蔚鸯双手捧杯喝了一口水后,坐正了身子,不再作过多的客套,简单直接地奔主题而去:“杨参谋长,今天请你过来,是因为我听说尊夫人有头疼之疾,特意毛遂自荐,想来医尊夫人的顽疾。”
这话一出,苏喆愣住了:不是来找杨翦帮忙的吗?怎么变成来给杨夫人看病的了?这唱得是哪出戏啊?
正在品咖啡的杨翦也跟着怔了怔,他一边缓缓放下杯子,一边若有所思地瞄向苏喆,“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夫人有头疼之症的?苏喆说的?”
不太可能。
这家伙才不会管这种闲事……
“苏冉姐姐说的。”
其实不是。
但这件事,她实在没必要解释得特别清楚。
“苏冉?”杨翦不觉一笑,继而又瞄了一眼苏喆,“我早听说苏冉最近又跑外头去野了,原来是跑到你这边来了。看来,四少还真是看重你。先后把苏家兄妹派到你身边,这是把你当作稀有动物保护起来了?”
若非用心用情至深,又怎会连派亲信到一个女人身侧?
好奇怪,这份感情,是怎么生出来的?
他思虑罢,笑着反问:
“你能帮我夫人治头疾?蔚小姐,连国外的专家都没那本事,你能怎么治?”
杨翦的夫人多年前因为救家婆,从楼梯上滑落,撞到了头部,导致落下了头痛之症,为此,国内外专家都看了一个遍。
西医说,脑子里有一小块淤血,一直没散,只要阴雨天,就会头疼。
就比方说,像昨天和今天,都是下雨天气,难免就会旧疾复发。
专家说过:可以在脑部动个手术,但会带来后遗症,只要可以忍受,就不建议开颅。
今天居然有个小姑娘说,她有法子治头疼。
“对。我能治。”
语气是何等的肯定。
这话不觉惹来苏喆睇以一目:对于蔚鸯的用心,他隐约能猜到点了。
“你都没见过我夫人,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蔚小姐,我挺好奇,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如果换作是别人,杨翦早已拂袖而去,但是,这个小姑娘把话说得这么实,反倒勾出了他的兴趣。
此时此刻,他很想看看她的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自信多来自一技之长。”
蔚鸯朗朗接话,纤纤素手一指窗外,说道:
“像今天这种坏天气,想来对于杨夫人而言最是痛苦的。现在是夏季,阴雨天时,杨夫人只是隐隐觉得不舒服,如果遇上风雪天气,那头部就如同针刺骨。
“杨参谋长,这种痛苦,是很难受的,但是,我绝对可以帮你夫人解除病痛。
“是,我看上去的的确确就像你所认为的一样,一个黄毛丫头,哪能懂什么医术,但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你都不该放弃不是吗?毕竟当年杨夫人也是因为爱乌及乌,为了你才会拼命保下杨老夫人。”
说得句句在理,杨翦居然无以辨驳。
这些年,为治妻子之顽疾,他已经算是访尽天下名医。
思量罢,杨翦高声唤道:“老沙,去,把夫人请来。”
门外头,随从应声而去。
“杨参谋长,如果今日我能缓解了杨夫人的头疼之症,就证明我可以医治杨夫人。回头你们若信得过,我可以给杨夫人制定一套去恶疾的治疗方案。你看如何?”
蔚鸯再次毛遂自荐。
至始至终,她自信满满。
无他,在前世,杨夫人的头疼症因为二十余年没得到医治,最后生出了一个血管瘤,而那个手术正是她做的。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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