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三爷爷面色带着几分严肃和沉重,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倪大夫,又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药方,这方子宛若千斤重,沉甸甸的压在了三爷爷的心上。
“三爷爷,我父亲还有一个小时到。”看到三爷爷还有老姑奶奶的脸色都格外难看,邹广白下意识的警觉到了不安。
他也看到谭亦在药方原有的基础上又添加了五味药材,只是邹广白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三爷爷点了点头,“招待四位客人用茶,让其他人先各自回去,一切等你父亲回来了再说。”
三爷爷这个老一辈亲自发话了,邹家这些小辈虽然心里头跟猫抓了一般好奇,但一个一个还是听话的离开,不过也是三三两两的凑到了一起,讨论刚刚的药方。
商奕笑、谭亦还有潘夫人、孙兆丰依旧留在客厅里,邹广白身为主人也留下来作陪,邹家几个老一辈则是进了内室详谈。
门一关上,性子急躁的老姑奶奶忍不住的就开口:“刚刚那药方你们几个怎么看?致远他真的开出这样昧着良心的药方?”
“我看或许是巧合,这药方我们之前都没有见过,应该属于古方,致远也许意外得到了这个方子,但他并不知道这药方对母体的伤害。”老二叔缓缓的开口,他们邹家悬壶济世几代,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二叔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倪致远会开出这样害人的药方。
三爷爷脸色依旧沉重,此刻冷冷的开口:“如果只是巧合,他为什么没有将剩下的五味药材写全了?”
而且既然得到了一张古方,没有经过老一辈的辩证确认,倪致远怎么敢用这样的方子给病人抓药治病?倪致远并不是毛毛躁躁的人,相反他的性格是小一辈子里最沉稳的一个。
“也许他也有几分私心,他毕竟是外姓人。”老姑奶奶叹息一声,虽然牵强的给倪致远辩解了一句,可是这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得到了一张珍贵的古药方,倪致远因为私心不愿意拿出来,也没有告知邹老爷子,反而自己偷偷的给病人使用,这事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也很正常,是个人都有私心也都会犯错。
可是倪致远在锦医堂学医从医这么多年,他一直表现的非常优秀,尊敬老一辈,爱护晚辈,对病人细致耐心,对医术更是精益求精,从不藏私,自己改动的一些方子也经常拿出来和小辈们分享。
倪致远这些年表现的太完美了,所以这种私藏药方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可事实却直白的摆在大家的眼前。
所以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倪致远太会伪装,而且一装就是二十多年,他们都没有看穿他的真面目。
客厅里,孙兆丰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商奕笑,转而又看向一旁的谭亦,嗤笑的开口:“这就是包养你的金主?难怪短短三年的时间能赚到上百万,女人要赚钱果真太容易了,两腿一张……”
啊的一声惨叫!孙兆丰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嘴巴剧烈一痛,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口,却是谭亦将茶杯直接砸了过去,而被砸中的孙兆丰此时已经是满嘴的鲜血。
“你他妈的敢砸我?”一抹嘴上的血迹,孙兆丰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抡着拳头就向着谭亦扑了过去,“老子让你砸……”
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疯一般扑过来的孙兆丰,谭亦冷冷的勾着嘴角,当人靠近时,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在了孙兆丰的小腿上。
胫骨剧烈一痛,孙兆丰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用磕头赔罪,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倨傲轻笑着,谭亦目光轻蔑的看着双膝跪地的孙兆丰,这样冲动易怒,难怪敢草菅人命!
“我操你……”嘴巴痛,胫骨痛!孙兆丰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
可惜话还是没有骂完,再次被谭亦一脚踢在下巴上,整个人砰一声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这一次却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商奕笑无比同情的看着接连被教训的孙兆丰,嘴巴被茶杯砸了他还不知道吸取教训,还敢口无遮拦,啧啧,被踢掉两颗门牙也算他倒霉。
潘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施暴的谭亦,说实话谭亦这一身优雅的风姿,宛若站在云端的神帝,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可就算他长的再俊美不凡,敢在在清远市打了孙兆丰,他就别指望能活着走出这地界!
潘春德再有钱,可是对东源集团那也是退避三舍,绝对不敢正面冲突,而谭亦竟然将孙家小少爷揍成了死狗一样,潘夫人隐晦的笑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商奕笑和谭亦倒霉的样子。
“啊!兆丰,你怎么了?”孙玲珑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倒在地上,满嘴鲜血的孙兆丰,惊恐万分的叫喊起来,人也一下子扑了过去。
孙兆丰嘴巴都痛麻木了,满眼的戾气,此刻只能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谭亦,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孙玲珑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此刻顺着孙兆丰的目光看着坐在椅子上,姿态慵懒的谭亦,孙玲珑明白过来,立刻恶毒的叫骂起来,“你们竟然敢对我们孙家人动手!”
不过看到孙兆丰都被打成了死狗模样,孙玲珑吼了一嗓子之后,对上谭亦那冰冷的凤眸,孙玲珑立刻就怂了,赶忙的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她虽然是孙家旁系,不过因为拜了倪大夫为师,而东源集团也有收购锦医堂的打算,所以孙玲珑家和嫡系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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