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靠门位置的一个粗短汉子,悠悠的坐了起来,笼子里空间不大,他一个人至少占了三个人的位置,看来是这里的老大了。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混哪里的?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老大开口问道。
其余犯人也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新来的,身上有烟么?”
“有钱么?”
“怎么还站着,傻逼!懂规矩么,蹲下!”
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局面,索性就装做很害怕的样子蹲了下去,可怜巴巴的问道:“我叫叶枫,学生,误伤了人进来的,大哥,我睡哪里?”
粗短汉子破口大骂:“傻逼!第一次进来吧,说话前先喊报告。”然后扭头对众犯人笑道:“这货是个雏儿,一点规矩不懂,兄弟们随便玩。”
话没说完,就被我一把掐住脖子从铺上拽了下来,照小肚子就是一脚,直接踹出去老远,飞到笼子最深处的粪槽子里去了。
然后我又做了一个令所有犯人目瞪口呆的动作,扑在铁门旁捏着自己的喉咙声嘶力竭的喊道:“狱警,狱警,救命啊!他们打人了!”
回答我的只有外面铁门砰然关闭的声音。
我回转身,心说还真是不管哪个地方的笼子都特码一个吊样,望着这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渣,我不怀好意的笑了。
如果说放在以前,面对一帮这样的狠角色,我还会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但现在嘛,我还真是不太把他们放在心上。
我这表现立马就引得犯人们变色了,好像突然明白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粗浅的扮猪吃虎,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进笼子,不但会恶人先告状,还会调虎离山,这表现,简直比老油条还老油条。
我叶枫是干什么的啊?先不说在外面有没有人教我,就单单上次进看守所,皮狗他们教我的,就够眼前这些人一亮的了。
大军是这个监室的牢头,深得干部的照顾,别的犯人对他言听计从,也对我挺不待见,我这样人笼子里并不少见,光凭着两膀子蛮力和整个监房叫板的人,往往下场极其凄惨。听说上回有个甘肃汉子,仗着会两下拳脚功夫,不服大军的管,半夜睡着了被磨尖的牙刷柄刺破了脾脏,差点死了。
而且吧,在重刑笼子里,新来的就得收拾,尤其是这群犯人看到我的手段之后,就更加坚定了搞我的信念,决定大开杀戒,纷纷把铺盖下面的利器给拿了出来。
我微微的笑了笑,心说这段时间的cqc训练,总算是排上用场了。
也可能是注定了今晚的监狱很不平静,暴力犯笼子里鬼哭狼嚎,声震四野,附近几个舱的犯人不知道咋回事,只是跟着幸灾乐祸,这帮牲口,不管谁倒霉他们都开心。
声音穿透好几层围墙,传到干部耳朵里,几个正在打牌的警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继续玩,只有一个比较负责任的警察忍不住问其他几人:“大军手黑,不会把那新来的给收拾出事吧?”
“放心吧,新来的那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是没看那视频,那小子把人从车上扔下来,连犹豫都没犹豫,杀人就跟玩似的。”
负责任的那个警察一听同事这么说,也就不言语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我坐在靠墙边的床上穿着粗气,脸上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草你们妈的。”我朝着蹲在墙角的这群罪犯低沉的骂了一声,然后艰难的脱下了外套,里面的绷带上全都是血,应该是之前的伤口都裂开了。
这群犯人被我打的不是瘸了就是拐了,鼻青脸肿的堆在茅坑边上,蹲着身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尤其是那个被称为大军的牢头,现在也不敢摆派头了,耷拉着个脑袋,在一边光擦伤口了。
“我特码让你动了吗?”我抄起旁边的一个小板凳,咣叽声就砸在了大军的脑门子上,因为力气太大,大军被我砸的直接坐在地上了。
“是,是大哥。”大军也顾不上脑门上流下来的血,赶忙蹲好,其他人一看我这么狠,更加的不敢动了。
第二天一大早,犯人们放风的时间到了,我们笼子没有一个人出去,负责这个管区的警察开门一看,整个笼子的人都靠墙倒蹲着,即便都是些膀大腰圆的暴力犯,有些人的胳膊还是不住的打晃,一猜就知道,这个姿势一定坚持了很久。
我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觉,床下边全都是带着血的卫生纸,因为伤口裂开,所以我用光了他们接下来一个礼拜的卫生纸,以后再想拉屎,就特码拿手扣去吧。
“你们这怎么回事?是不是打架斗殴?大军呢?给我滚出来!”警察生气的拿警棍敲打着笼子前的铁门。
“报告干部,昨晚上躲猫猫,大军撞墙上了,受伤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嘿嘿一笑,指着粪槽子边上一个蜷缩着的粗短身子的大军说道。
“你们又是干什么呢?”警察指着墙边蹲着的一溜犯人喝问。
“报告,我们在锻炼*。”犯人们战战兢兢的答道,他们的脸一律变成了熊猫脸,配上蹲着的姿势,简直苦逼到了极点。
警察见惯了这种场面,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睛里对我露出了些许的意外,显然没料到我有这么“扎手”。
因为身上有伤,笼子里给我分配的活儿,也就有人想把它免了去,我一听,不乐意了,免了哪行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规章制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通大道理我就跟警察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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