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域敷衍的应了声。
魏如歌唇角扬起了笑，扬起下巴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偷了一吻，秦域剑眉冷挑，有几分窘态，魏如歌却嘻嘻的笑了起来。“亲一下而已，以前我们可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
秦域目光清冷，俊容严肃，“如歌，我是有妻子的人。”
魏如歌的笑容僵硬在唇角，红唇嘟起，有几分委屈，眸中盈盈的浮起泪光。“秦域。”她低唤了声，突然伸开双臂缠上他腰身，泪落在他胸膛。
“秦域，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我的心从不曾改变，我依然深爱着你。”魏如歌一张小脸整个埋入他心口，脸颊在他衬衫上来回的磨蹭。
秦域眸色微沉，不着痕迹的将她推出怀抱，但下一刻，她柔软的身子又缠了上来，如此反复几次，秦域不耐烦了，便任由她抱着。
“秦域，我一直都没有从我们的过去中走出来，我总是梦到我们的学校，梦到我们并肩坐着的长椅，梦到我们的名字刻在椅背上，紧紧的挨在一起……”
“如歌，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秦域温声打断她的话，学校经过几次的改造重建，那些老旧的木椅早已经被淘汰，就好像他们的爱情，时过境迁。
魏如歌哭泣着摇头，“不，没有过去，那些过往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心上，还有，还有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她微扬起下巴，楚楚可怜的凝望着他，哽咽道，“秦域，如果没有叶蔓，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秦域深邃如海洋的墨眸中掀起淡淡愧疚的波澜，对于魏如歌，他的确亏欠她太多，如果，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叶蔓，即便不爱，他也会对她负责，毕竟，秦域是有担当的男人。
“会的。”他轻声回答。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魏如歌冷眼迷蒙的看着他。
“嗯。”秦域再次点头，轻抿着刚毅的唇角。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人生是没有如果的，事实是他遇见了叶蔓，爱上了叶蔓，从此，他秦域的人生再也不能没有她。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秦域拨通接听键，“好，我知道了……”他简单交代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如歌，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再来陪你。”
“嗯。”如歌乖顺的点头，小手还扯着他的衣角不放，“秦域，我不想被送进精神病院。
她说的极委屈，秦域不由得动容，“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房门一开一合，秦域离开后，魏如歌从枕头下取出一台微型摄像机，她按下播放键，屏幕中画面重现。
“秦域，如果没有叶蔓，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会的。”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嗯。”
魏如歌双手握着摄像机，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靥。如果这个视频让叶蔓看到，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秦域回到公司，一直忙到深夜，她淡扫了眼窗外，东方的天际已经显出鱼肚白，这个时候，叶蔓应该还在睡梦中吧。算了，还是别去打扰她了，秦域转身走进休息室。
此时此刻，萧逸飞黑色皮鞋踏在医院长廊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推开病房的门，屋内竟是空空荡荡。
他不解的走进，发现落地窗是大敞开的，白色窗纱被风轻轻掀动，露天阳台上，若隐若现一抹纤弱的身影。
“叶蔓，怎么站在这里吹冷风？”萧逸飞脱下大衣，搭在她瘦弱的肩头。
叶蔓苍白的笑，双眼微红，看得出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怎么哭了？”他担忧的握住她双手，触手的温度冷到极点，就像握着冰块一样。“你究竟站在这里多久？还是一夜没睡？”
叶蔓微低着头，声音极轻，“睡了一会儿，后来梦到了若曼，就再也睡不着了。”更确切的说，她梦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团胎儿尸体，被封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她甚至看到了孩子模糊不清的容貌，恐怖骇人。
萧逸飞微叹，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矛盾中挣扎，他一面希望叶蔓失去孩子，可是，看到她小产后，将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又开始心疼悔恨。
“叶蔓，你要想开一些，就当这个孩子和你没有缘分吧。”萧逸飞微叹。
叶蔓侧头不语，身体半依在护栏上，双肩微微的耸动。她用手掌紧捂住双眼，潮湿的泪顺着指缝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没有过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会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感受。预备好的衣服，已经取好的名字，还有那些忐忑躁动的欣喜……在一瞬间统统化为乌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梦醒后，徒留余恨。
“叶蔓，别哭了。”萧逸飞心疼的将她拥入怀抱，却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慰。
叶蔓强忍住泪，伸手将他推开，“逸飞，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
“嗯。”萧逸飞无奈，只能离开。叶蔓的双手紧抓住栏杆，身体顺着护栏缓缓滑落在地，寒冷的夜风阵阵袭来，叶蔓双臂环膝，身体缩成一团，却仍止不住的颤抖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长睫上微微颤抖。
她的手掌紧压在小腹上，压得很重，腹部又开始一阵阵抽搐的疼痛起来，这样的症状在她住院期间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这属于一种精神疼痛，人在受到某种刺激之后，虽然身体痊愈，但精神上却留下了无可磨灭的伤痕。
东方天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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