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凌王墓终于肯开金口,给你们家小子取名字了?”
沈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金世遗苦哈哈地回道:“取得那叫什么破名字啊!唐初一,你来评评理,大块头居然给我家这么帅气的儿子取名叫……叫……”
我屏住呼吸,等着听。
金世遗“叫叫叫”了好几声,硬是没叫出来。
沈妍不耐烦地说道:“寒衣,凌寒衣。”
我顿时被惊呆了,去看灵正,灵正满眼笑意地望向凌王墓的方向。凌王墓坐上席,怀里抱着灵小满,左边坐着严相慈,右边坐着严相香,整个儿跟皇帝似的被供在那里,然而……却冰冷着一张脸,也不吃饭,也不夹菜,严相香不晓得跟凌王墓说了什么,凌王墓也没搭理她,她急了,气得去问严相慈,严相慈也木着张脸,没理她,她于是端起碗,一个人吃起闷头饭。
灵小满倒是乐得很,一会儿伸出手小捏捏凌王墓的脸,一会儿扯扯凌王墓的头发,然后自娱自乐地在那儿傻笑。
凌王墓从来不在别人身上展现的好脾气,在灵小满那里得到了很大发挥。
我拉拉灵正的衣角:“喂,灵正,凌王墓这么宠小满,会把她宠坏的。”
灵正转过头望我,眼里柔情蜜意:“阿墓不会委屈了小满的。”
我小声嘀咕:“就怕小满委屈了凌王墓啊……”灵小满才三岁啊,刚上幼儿园小班,,小屁孩一个,她懂什么呀?现在天天黏着凌王墓,说要嫁给凌王墓,那是因为她只遇见了两个优秀的男人,一个是她爸,一个就是凌王墓了。
金世遗把手在我面前晃晃:“啊喂,唐初一,灵三爷,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我愣了下神,问道:“说什么?”
金世遗一脸黑线:“敢情刚才我说了半天,都白说了啊。”
我问灵正:“金世遗刚说什么了吗?”
灵正摇头:“没听见。”
沈妍哈哈大笑。
金世遗往那儿重重一坐:“我不管!反正我儿子不能叫寒衣!寒衣寒衣,文不文古不古的,多难听!这是人叫的名字吗?寒衣……哦!今天是寒衣节,孩子就叫寒衣,要是春节出生的,是不是叫凌春啊?谷雨出生的,是不是叫凌谷雨啊?那要是清明节出生的,那不得叫凌清明啊?”
沈妍回道:“清明就清明啊,只要是墓哥哥取的,那就是最好的名字。唐初一,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对啊,小满也是小满那天出世的,所以叫小满啊。”
金世遗急得跳脚:“小满也比寒衣好听啊!不行!我不管,我就不让我儿子叫寒衣!妍儿,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这个绝对不行!”
沈妍冷下脸:“二货,你还想翻天了是吧?”
金世遗立马蔫菜了:“嘿嘿,不是……妍儿,咱孩子真不能叫寒衣,多不吉利啊……”
“有什么不吉利的?墓哥哥还叫墓呢,不吉利了吗?”
“……”金世遗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说,“其实,妍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妈把我生在棺材里的那天,就是寒衣节。”
沈妍定定看着金世遗,不说话了。
我们大家都知道,金世遗的亲生父母,就是葬身在上海靶子山的那两位英烈,邵冲和杨爱玲。
气氛刚才还挺喜庆,突然一下子悲凉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沈妍轻声说:“那……那不叫寒衣,叫什么嘛?”
这是头一回听到从沈妍嘴里说出的“软服”的话。
金世遗也愣了一下,突然跳起来把沈妍连同儿子一起搂在怀里,原地转了好几圈,这才停下来,满面红光:“妍儿,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就为了你刚才那句话,咱们的儿子就叫凌寒衣了。”
沈妍完全被搞懵了,“二货,你没事吧?”
我和灵正相视一笑,彼此心里清楚,其实金世遗之所以这么闹,只是希望沈妍顺他的意。正所谓,无理取闹,必有所图,金世遗这还是有理取闹呢,图的当然不是孩子的名字,图的只是沈妍有多在乎他。
金世遗亲亲沈妍的脸,又亲亲孩子的脸:“凌寒衣,寒衣,我们的小帅哥寒衣……”
沈妍救助地看向我,我对她笑了笑,说道:“其实寒衣这个名字的确不怎么样,凌王墓现在取名字的水准变差了啊。”
“死女人!又在说大爷什么坏话!”
凌王墓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去,一只红烧鸡腿正中我的嘴巴,我被塞了满嘴,一个字也不能讲。灵小满窝在凌王墓的怀里,举着另一只鸡腿,冲我笑得正欢,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意之感。
我把鸡腿拿出来,狠狠瞪了凌王墓一眼:“你看你把我女儿教成什么样子了!女流氓啊!”
灵小满撕了一口鸡腿,含糊不清地说:“墓叔叔说了,这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墓哥哥,人家还要吃红烧肉和鱼鱼……”
凌王墓宠溺地捏了下灵小满的脸:“好,墓叔叔去给你夹。”
说完,凌王墓抱着灵小满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你们刚才在吵什么?小法医怎么了?是不是不满凌寒衣这个名字?嗯,我也觉得这名字不妥,寒衣寒衣送寒衣……太不吉利。”
沈妍一脸期待地看着凌王墓:“嗯,对,是不吉利,那墓哥哥说改叫什么好呢?”
金世遗:“……”
我:“……”
灵正淡淡微笑。
凌王墓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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