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迦叶尊者身侧,冷冷地看着她不知疲惫地剥着面皮,只觉她可笑至极。
明明是她勾引这些纯阳之体的男丁在先,事成之后,倒装起贞洁烈女!
要我说,这些男人若是得见迦叶尊者真容,定然恶心至极,难以下口。
叩叩叩——
一阵仓促的敲门声,惊扰了破庙中正乐此不疲地把玩着尸体的迦叶尊者。
她将第四十八具男尸的面皮剥下,草草地以寸长的定魂针将其定在蝙蝠精毛茸茸的脸上。男人的面皮偏大,贴服至蝙蝠精脸上褶皱叠起,仿若垂垂老矣的猴脸,十分突兀。
叩叩叩——
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后,天弋怯生生的声音从门缝中飘入,“有人么?贫僧乃佛界天命使者,法号无量。今奉天命下界维护天道,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贫僧途经此地竟遭疾风暴雨……”
吱呀——
未等天弋说完,迦叶尊者便大咧咧开了门。她将斗笠往边上一扔,旋即抬眸直勾勾地看向天弋,“纯阳之体,天助我也!”
天弋并未在意迦叶尊者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地说道,“本来今天高高兴兴,不料一场暴雨坏了贫僧如瀑墨发!敢问施主,可否行行好,让贫僧进屋暂避暴雨?待雨过天霁,贫僧定不多加叨扰。”
迦叶尊者半倚在破庙门扉之上,瞅着天弋瓦光锃亮的脑门,不禁动了心思,“小长老,进来吧!”
天弋欣喜,毫不犹豫地跨入破庙之中。
他环伺着四周,见此处还算僻静,便就着紫金钵底部的微弱反光,手执青黛,细细地在自己脑门上画着墨黑线条。
………
这么一看,天弋果真像个傻子!
即便不是傻子,脑袋瓜子应当也不大聪明。
待天弋为自己添上一头浓黑的笔墨,他抬头的那瞬间,竟怔怔地对上了迦叶尊者狭长的眼。
她衣衫渐宽,朝着天弋猛扑而去,“小长老,我好看吗?”
天弋咽了咽口水,如实答道,“好看。”
“那还愣着做什么?”迦叶尊者侧卧在佛龛前,朝着天弋勾了勾手指,媚眼如丝,丝丝入扣。
“女施主,贫僧喜欢发愣,若不愣着,还能做什么?”
天弋黄黑的脸颊显出一丝困惑,直耸入云鬓的浓眉微微倒竖,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难题。
迦叶尊者渐渐沉了脸,她猛然起身,以脚尖勾着天弋手中的九环锡杖,素手快速地攀上天弋那身洗得发白的袈裟。
她凑近他耳边处,轻声细语,“在我面前,就别故作正经了吧!我一眼,便能看穿你浑身上下两百多块骨头中,哪一块已然蠢蠢欲动。”
天弋拂去迦叶尊者的纤纤玉手,兀自转过身,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幅发黄的画卷。
迦叶尊者疑惑地看向天弋,“你怎会有我的画像?”
天弋高深莫测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亦凑近了一步,看向天弋手中画卷。
画卷中的女子,不正是我吗?
我同迦叶尊者,同且舞均只有七八分像,但同画卷中的女子,近乎一模一样!
“小长老?陪陪人家,可好?”迦叶尊者亦不再管天弋手中画像,两只手从天弋身后将他紧紧圈入怀中。
天弋眉峰一挑,念念有词道,“香风带着血气,双手沾了荤腥,魂魄不干不净,身体肮脏不堪!”
天弋左手托着紫金钵,右手掐指算着,忽而食指一阵抽筋,差点使得天弋的手指拧成麻花。
好不容易,指端的经络捋顺了,天弋转身,单脚勾起九环锡杖,朝着迦叶尊者的心口刺去,“你竟枉害了四十八条人命!难怪祖师爷说你不单单是天命帝王星,还是这虚无界大陆的祸患灾星,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我,定要悉心引导你,以敬天道!”
我沉眸凝思,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佛门中人。为何天弋祖师爷称我为祸患灾星,非要命天弋这个二愣子前来烦我?
显然,迦叶尊者也对此十分好奇,她旁敲侧击地说着,“小长老,你怕是认错人了!城中有一同我长相神似的公子哥儿,他才是画中人。我只是盘踞城郊的野鬼山魈,哪有那天命帝王星的命格?你若不信,亲自去城中一探究竟不就知晓了?”
天弋再度摊开画卷,仔细地同迦叶尊者的容貌比对着,他忽而将视线定格在心口,喃喃自语道,“确是有些不同。画中人似仙,你虽神似,但终究是少了些灵气。”
“你!”迦叶尊者气急败坏,一手袭上天弋洗得发白的袈裟,擒着他宽厚的肩膀。
袈裟滑落,天弋半臂的梵文刹那间炫出夺目金光,
“啊——”迦叶尊者被他臂上的梵文伤了眼,急急往后退去。
天弋拾起袈裟,朝着迦叶尊者缓步而去,“庙中这四十八具男尸可是出自你之手?”
迦叶尊者矢口否认,“我只是途经此地而已!真正的凶手应当还在城中物色下一个目标。你若去晚了,死的就不止四十八人了!”
天弋到底年轻,三两句话便被迦叶尊者糊弄过去。
迦叶尊者十分忌惮天弋臂上金光梵文,全然消了占据天弋纯阳之体的念头,转身化为一道黑烟遁逃而去。
她迎着疾风骤雨,一路疾行狂奔,匆匆入了秘境幻阵,一边卸去发上珠钗,一边褪去身上被雨水浸染以衣物。
待她冲入屏风后,高低起伏的无关轮廓渐趋平坦,眨眼功夫,她又成了无脸怪物。
“啊——天道不公!凭何且歌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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