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没用,才电了几下而已。”云月漫步上前,擦拭着手中长剑。
她的语气平直无波,说话间呼出的气却让四周的玻璃蒙上薄雾。
“妖女——你竟敢——。”长烟男无力的淬了一口,恨不得将身前云月活剥。
云月面无表情的伸出那只泛着玉质光泽的手,自我欣赏,“你知道我最有用处的东西是什么吗?”
长烟男目眦尽裂的接话,“你除了血有点用处,其他的没有一点用处。”
“错了!”云月心平气和的纠正,抬起那只手在他眼前转悠,“最有用处的应该是这只手。”
云月轻吻掌背,在长烟男惊愕的视线下,一拳砸落脚下,一阵轰鸣过后,飞艇碎成碎屑,转眼就只剩架上的他和笑意悠然的云月。
“你——你——”长烟男惊得下巴都快错节,这众毁灭力量的确比那些血还要值钱,然而他却今天才知道。
“很震惊我以前为什么以前没用是吗?”云月回眸一笑,清淡的面容,炫美动人,她收好长剑,轻声补充,“因为我很愚蠢,一直觉得你们之间还有无辜。”
云月面对长烟男,笑容逐渐凝固,语气急转直下,“不过现在不觉得了。”
“咚——”
云月不等长烟男回应,轻轻的给了他一拳。
“咔嚓——”
无数道骨骼碎裂声响起,长烟男一命呜呼。
云月回到地面,遥望雪峰峰顶,安静的看着多年来没有落下一片花瓣的千年大树,她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步履蹒跚的往山顶走去。
不久之后,一抹纤长的白色身影,站立在千年大树面前,站立在她以往习惯的位置。
此时的她出落的清淡纤尘,她犹如隐世仙子,被淡去了一切情绪。
“阎司——”她没有和以前那样抱住大树,而是虚弱的靠着树身,眷恋的摄取那久违的温暖。
“哗哗哗——”
千年大树听到呼唤,抖颤连连,仅在瞬间,厚厚积雪上堆起几尺高的花层,剧烈的抖动蔓延至所有树干,漫天花雨,已经如瀑般落下。
时别多年她才回来,它的花雨也等了多年才落。
她从未离开如此的久,她每次离开,都是十多天,最长一个月就回来,千年大树每次都在估算的时间里提前为她准备好花层,为她准备好暖流。
而她却到现在才回来!
“阎司——让你久等了。”
冰清的额角抵着树身,纤长的指摩挲着树根,温柔的道出多年的歉意。
“呼呼——唰——”
千年大树急速散出无数道热流,将她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如瀑般的花雨,下个不停,热流流动,周围热暖一片,落下的赤红色的花蹁跹飞舞,很快又将这座雪峰包裹成赤红色。
“阎司——人类的世界为什么那么冷?鸢使者为什么说人类很脆弱?他们有千万种方法让我死,而我却没有。”
云月美眸轻眨,眨出柔和的光芒,她风轻云淡的问出多年来的疑惑。
“哗哗哗——”坠落的花瓣被卷入暖流中,化成一袭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为她渡去它的安抚。
“阎司——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你会跟我一起来的吗?你不是说他们会随后就到的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见到阎司?也没见到他们?”云月轻触碰暖流,血色美眸氤氲起薄薄的水雾,不满的自说自话。
血色的汪洋,不舍的激流,涌动不止。
花雨骤然停止落下,只闻得一阵巨大轰鸣,漫天飞舞的花瓣顿时凝聚,形成一道厚厚的壁障,壁障上镌刻有许多奇异符纹。
云月笑而不语,深情款款的凝视着那些符纹,甜笑过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道暴喝突然从花雨中传来。
一名灰头土脸的男子抱着一个黑色箱子冲入雨林,怒不可遏的喝道:“妖女!你竟敢杀了博士!”
云月看到那眼熟的箱子,神情一片骇然,这个男子她亲眼见到被博士所杀,没有多注意他的生死,更想不到几枪之下他还能存活。
他抱着黑箱前来,显然是要和她同归于尽。
云月松开腹部的手,鲜血喷流不停,她尝试聚光几次都不成功,
“阎司,我又要死了。”云月抚摸着树身,笑的清甜,她对这种同归于尽没有畏惧,反而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咻——”
赤红花壁障,一分数百,将云月重重围住,隔离出一道厚厚的防护罩。
“阎司,没用的,那个箱子是我做的。”云月藏在衣袖下的拳紧握,晶莹的指甲没入掌心,几滴鲜血低落花层,她美眸一扬,直面壁障,视死如归。
“死了也好,反正弟弟们都不在了,说不定死了之后还能相聚,多好,要是能遇到阎司,那就更好了。”
血色眸面的千盏琉璃全部地燃,甜蜜的笑意,甜化了近千米的空气。
“妖女,你出来!”外面的男子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将壁障弄破,一个劲的叫嚣,理智早已被恼怒的疯狂吞噬。
他最后被逼急,吼出一句让云月震惊的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父?”云月惊愕的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股赤红色热浪已经扑面而来。
“磅——轰隆隆——”
山崩地裂的轰鸣在一阵巨响过后接连起伏,浓烟滚滚,直上云霄。
整座雪峰仅在一瞬间,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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