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我把你大嫂带回来拉!”一名青衣男子抱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跑回自己的宅院,边跑边喊。
“大哥,你怎么这么吵!”白衣女子走向他,满脸不耐烦,待她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还不自觉地退后数步,用手颤抖地指着自家大哥怀里的人,嚷道,“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怎么?你认识她啊?”青衣男惊讶地看着他妹妹,来了兴味,“她谁啊?”
“哎!”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不就是那传说中的雏凤。”
“啥?那只聪明的鸡?”他差点把叶纱抛了下来。
“大哥,用词文雅点,是凤不是鸡!”白衣女子皱着眉,“哥,你刚说她要当我大嫂?”
“嗯!”青衣男子很用力地点头,露牙一笑,十分确定,“她即将是你的大嫂!”
话刚说完,怀里本来昏迷的人轻微动了下,看似是要醒过来了,待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后,睁开一双桃花眸,进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叶纱惊讶道,“白灵?”
白家老大,白清风刚把叶纱带回家,还没跟她培养感情,就被老爹请出了家门,压镖送货去了。
叶纱看准时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刚想说告辞的话,没料到白灵抢先说出口,“白家虽为商家,但也不失礼节,既然都来了,你就当是作客吧!”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把叶纱抓进客房。当晚,白灵悄悄潜进叶纱屋里,一脸神秘道,“叶纱,其实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你能不能……”
她未说完,叶纱就出声打断她,“抱歉,小女无能为力。”
“你还没听。”白灵一愣。
“我的确无能为力。”这话说得坚决,不给白灵任何回旋余地,能少惹麻烦就少惹麻烦,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总之就是祸事迎面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过。
“那好吧。”白灵也不强人所难,嫣然一笑,轻身离去。
第二日,叶纱起身告别离去,“多谢一夜款待,小女告辞了。”她动身往大门走去,白灵弹指拿小石子击中叶纱,把她左脚给崴了,害她重重地摔了一交。
白灵很有演戏的天分,一脸担忧地跑过去,大喊一声,“哎呀!叶大人摔伤了,来人,快把她抬回去!”一帮子家丁好似早就等着这句话,匆匆上前,七手把脚的把人抬回客房。
“……”叶纱生无可恋。
第四天,叶纱再次告辞别过,走了几步,背后忽觉一阵风,她迅速闪身,让开了一颗小石子,奈何一脚受伤,一时站不稳,又重重摔在地上,自己把自己的腰给崴了。
白灵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忙大喊,“来人!快把叶大人抬回去!”
叶纱第几次被抬进白家客房了?快记不清了。她无奈地甩头,全身酸疼不已,想着这几天的荒唐,她居然被软禁在这。哎,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一瘸一拐地敲开白灵的门,无奈道,“白灵,你究竟要我帮什么忙?”
“你总算来了!”白灵轻笑出声。
“再不来,我怕我迟早会顺便把自己的脖子崴了。”这样也就省得再呼吸了。
白灵关上房门,给叶纱斟了一杯茶,凝色道,“你可知前任文官是谁?”
“白闲宜。”
“嗯,她是我姑母,为人温柔,待我一向不薄,她仓促地去世一直让我心有芥蒂,她才三十不足,虽不习武,但身子一向硬朗,可是就眨眼间……”说到这,她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话语哽咽在嘴里。
“你是怀疑她的死因?”
白灵点头道,“当时,我去商行谈生意,听到这噩耗,连夜赶回家里,只是还未见着她尸体就被下了葬。”她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叶纱问道,“凡是去世之人都会经过仵作验尸,立字据,可有?”
“有,说是胸郁气绝。可是第二天,那仵作便回乡去了,再找也找不着人了。”
“哦,我尽量试试。”叶纱点头,起身告辞道,“可否给我一本你家族谱?”
“正本不能给你,明儿个我帮你手抄一本,你可别让外面的人看见了。”
“嗯,可否先让我写张纸给家里人报平安?”
“当然可以!”
白家主父,一妻一妾,膝下三子,长子清风,次子玄夜,幺女白灵,正妻乃同行富商千金,所出长子幺女。妾乃歌姬,曾与白当家yī_yè_qíng缘而有孕,既是蔗出。
白家世代以商为主,无论子系旁系,凡是白姓及有血缘之人,皆可选任当家,做为主父,掌管旗下百间商行,决策各大商资周转,只凭个人能力,以及踏入商界之日起所立的业绩。
这两段话被叶纱用黑线划了出来,白家人从商也是出于自愿,如莲家杀手一样,不会强迫,像是白灵,她自小的心愿是当武官,奈何被人给抢了去,只好退而求其次,安份地当起她的商人。
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女子,绣花弹琴还不如舞文弄武,白家也有女子当家主母,但她没这个野心,只是希望能为白家尽一份力便可。
白闲宜,死于前年二月初,胸郁而气绝。再然后,仵作又不明事理的消失,这死因的确蹊跷,若能再开棺验尸,或许还能有些蛛丝马迹,但无凭无由,白当家绝对不允许,这有损他白家脸面。
没头没绪,叫她如何查起?叶纱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一旁的几个人,更是胸闷到想狠敲自己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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