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司徒空被那双手捂住嘴巴,他吓了一跳,拼命扭动着身子,张口就往下一咬。
一记熟悉的闷哼声传来,低声恼道,“臭小鬼,还敢咬我!你也不看看是谁就乱咬!好久没被我教训了是不是!你皮痒啦?我给你松一松吧!”
这声音,不是元宵又是哪个?
司徒空慌得松开嘴,看着元宵小声嘀咕道,“谁让你在我背后偷偷摸摸的,我以为是那些官兵。哎呀,别说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再不走等他们发现就来不及了!”
“先放过你一次!”元宵哼了一声,拉着司徒空的手快步离去。
很快,两人趁乱离开王家,如今要出城便是最难的关卡,天还未大亮,城门未开,但若要等城门打开,军事图被盗的消息就会传到这儿了。
他们躲在巷口,无可奈何。
“怎么办?”元宵再着急也无济于事,慌乱如蚁。
“等吧!等城门开了再说!”
很快,天见肚白,城门大开。元宵和司徒空正要出城,远处快马加鞭赶来一个传讯使,那人凶悍道,“将军有令,凡出城者一律搜查,见带有皮革者活抓!”
刚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司徒空紧紧兜着怀里的皮革,如今怀着皮革不能出城了,他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展开皮革,把皮革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深深刻进脑子里,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半柱香过后,他闭眼回顾,再开眼时又深深看了一眼,最后将皮革扔进了巷子的垃圾堆里。“可以了,我们走吧!”
元宵心颤地牵起司徒空的小手,搜查后安然无恙的离开城门。司徒空加大脚步,已经满头大汗,“元宵,快点!我得把图画下来!”若再慢点,他怕自己会忘记。对于文字,他有把握不忘,但图不行,拖得越久忘得越多。
两人狂奔在小镇街上,一路拍叫着人家,这边不像城内,硝烟的战火虽还未波及这里,但总有害怕波及,早已弃家离去,他们拍一栋是空房,拍两栋亦是空房。
“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已经不知是第几栋房屋,萧条从这荒凉的街道直漫进他们心里。
突然,隔壁的房门打开,探出一个苍老的老头儿,见着元宵和司徒空,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司徒空一喜,“老伯伯,你有没有笔和纸?借用一下可好?”
“哎,我一个不识字的老头,哪来的笔和纸啊?”
“那可有白布和碳黑?”
“嗯,这倒是有,你们先进来,我帮你们去拿。”那老头慢吞吞地走进厨房,拿出烧过的碳黑递了过去。
一张白布,再点碳墨,一笔一划皆落于布上,布匹比皮革大了好几倍,这样更方便他把每个细节都画下来,但也更费心神。这图上,每个势态都被孕育的惟妙惟肖,司徒空不知道自己能烙印下多少,他不敢忘,也不能忘,每一笔都至关于她的性命,每一划都承担着苍流百姓的重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徒空额头上都是汗珠,随着他轻摆的身子而滴落,背后的衣杉被汗水粘住,手酸也不能停下,怕一停便再也画不下去。
一张被复制的军事图渐渐形成,费他多少心神?耗他多少心血?
元宵拖着白布的另一边,见他慢慢刻画着图,一声也不敢吭,生怕打扰到他。
末时,他抬起苍白的脸,却骄傲地笑开容颜,“画完了!”他站起身,下一瞬便直挺挺地倒下,元宵慌得接住他脆弱的身子,心疼地搂在怀里,再也止不住泪水滴落而下。
元宵心疼地擦去他脸上的汗水,好小的身子,却装着过人的智慧,让他承担起不是孩童的责任,他可有过童年?他可知道何为童乐?他只把自己当是大人。
……
“主子,那边来消息说,军事图被盗了!”
六王爷阴森转头看去,再次确认,“被盗了?”
“是。”
“难怪她那么安分地当囚徒,呵,原来是另有暗桩!好啊,本王到要看看是何许人也!”
山岩,界于两座大城之间,只隔百里路,奈何中间是条断崖,崖深不见底。
元宵握着司徒空的小手,走在回城的路上,怀里兜着叶纱的护命符,往那断崖处走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我还以为要到月底才能偷到手。”
“元宵,你功不可没,回去向叶纱讨赏去。”
“嘿嘿。”
中午的太阳不算毒辣,但也让人溢出薄汗,“还有多久到断崖那?”元宵轻拭额头眺望前方,却只见无际的岩路。
“应该快了。”
“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有人来接应吗?”
“这条路是最近的,只要翻过那条断崖就可以了。”
“断崖能翻过去吗?”
“王爷早就派人在那边张罗好网兜,爬过去就可以了。”
“我我我我……”元宵支支吾吾的未说完一句话,红潮慢慢拢上圆脸。
“怎么了?”
“我怕高,咋办?我会晕的,咋办?”
司徒空皱起弯眉,歪头想道,“那你过去的时候,别往下看不就好了!”
话音还未落,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两人心下一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管来的是敌是友,两人开始狂奔起来,往那断崖处冲去。
紧迫,那逼人的蹄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几声吆喝,“给本王抓住他们!”马鞭也随之而下。
岩路不算坎坷,两条腿如何能比得上四条腿,好在,断崖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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