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枢咂了一下嘴,仰头贴上了玉子祁的薄唇。
咬走了半颗莲子之后才贼兮兮地笑了笑,瞅了一眼银碟中剥好的莲子,笑地又邪又痞:“继续吧,我觉得这样吃莲子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玉子祁:“……”
失策了,他以为连小枢多少会有些女儿家的娇羞作态,倒是忘记了这人这些年就是混迹在青楼的纨绔子弟。
连枢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半依偎在玉小七的怀中,把玩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骨节,放在手里东摸摸西捏捏。
玉子祁倒是宠着她,任连枢把玩着自己的手不说,另一只手拿着剥好的莲子一颗颗地投喂着。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连枢惬意地眯缝着眼,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儿,甚至还用鼻尖在玉子祁的手背上亲昵地蹭了蹭,连声音都懒洋洋的。
岁月静好,无忧无扰。
闻言,玉子祁目光深沉了些,眸底却是带着缱绻的温柔:“会有那么一天的!”
远了这些权谋算计,离了这些尔虞我诈,安安稳稳地过他们的生活。
依偎了片刻之后,连枢看向了玉子祁:“夜深了,要送你回去休息么?”玉小七双腿有碍,这夜里林间风凉,湿气深重,待久了对他并不好。
“你送么?”
连枢咬着莲子含糊不清地回答:“也无不可。”
玉子祁轻轻一笑:“算了,省的到时候我还要送你回来,这样来回就都别睡了。”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薄唇微勾,“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让我们免去了这些麻烦……”
说到这里,玉子祁微俯身子凑在了连枢耳边,压低了声音幽幽道:“你若是嫁给我,我们便可同宿一处了。”
连枢轻啧了一声:“你要是嫁给我,我们也可同宿一处。”
“行啊,那连世子什么时候去玉府提亲?”玉子祁倒是应承地爽快。
连枢:“……”
不急不缓地坐直身子,微倾身颇为轻挑地用一指挑起玉子祁的下巴:“那玉小七乖乖等着,等本世子凑齐了聘礼,就去桫椤之林下聘。”
不是玉府,而是桫椤之林,因为连枢知道? 玉子祁和玉府之间关系不过是挂了一个玉姓而已。
闻言,玉子祁眼眸之中浮现了星子点点,就这样眉眼温柔地看着连枢? 单边眉梢一挑:“好? 那我在桫椤之林等你。”
玉子祁抬手? 玉指穿过连枢的墨发,将她凌乱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理了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真不要我送你回去?”连枢看着玉子祁? 甚至还俏皮地眨了几下眼睛。
“送就不用了? 连世子若是舍不得倒是可以留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连枢翻了个白眼,在凉亭捧了一捧被风扫落在一角的竹叶? 直接朝着玉子祁丢了过去? 轻哼着道:“本世子招招手不知多少人自荐枕席? 你还考虑考虑? 滚回你的桫椤之林考虑吧!”
玉子祁也不恼? 甚至看着这样情绪分明的连枢嘴角都扬起了一抹弧:“是我错了? 连世子如果留我,我一定感恩戴德地留下,别说自荐枕席了,躺床上任你为所欲为都可以。”
可以为所欲为的连枢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玉小七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旋即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子祁:“那你可记好了? 莫说春宫图? 就是活春宫本世子都见过不少。”说完之后? 她就微拢着眉? 脸色有些古怪。
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玉子祁非常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连枢,你是女子!”
连枢不说话了。
操,忘记了。
虽然没经历过那种事儿? 但从她这些年在青楼所看到的来说,折腾一晚之后第二天起不来的都是女子。
稍稍气闷了一下,她指着另一处,耍着小性子没好气地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玉子祁其实挺爱看连小枢耍小性子,褪去了那种冷冽的妖魅,这样的她鲜活而又明丽,惊艳到让他移不开眼。
他低笑一声,抬手将桌子上的莲子收拾干净,然后把装满莲子的小锦袋递给了连枢,唤了不远处的怀砚与怀书。
两人走了过来,同连枢打招呼:“连世子。”
离去之前,玉子祁目光扫过石桌上的古琴,打趣地道:“以连世子的琴艺琴瑟和鸣我们以后是和鸣不了了,下次还是试试闲敲棋子围炉煮茶吧!”
连枢的脸瞬间黑了。
回到房间,未多时出岫便敲门走了进来,看见连枢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古琴,没忍住笑出了声:“世子,玉小公子是不是嫌弃你弹琴难听了?”
连枢看了出岫一眼:“怎么,你现在想听?”
出岫:“世子,我错了。”
连枢轻哼了一声,将古琴放入琴匣中,干脆眼不见为净。
反正她就是于音律上一窍不通。
“事情如何了?”敛去了散漫,连枢神色认真了些,狭长的丹凤眼中又深又沉,一眼看不到底。
出岫也不再开玩笑,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今日太后派去的人都是死士,就算是被抓住也不会供出太后,但我们暗中着人给陛下留下了线索让陛下查出了刺杀安书锦是太后的手笔。不过如世子吩咐没有留可以让陛下指控问责太后的证据,所以陛下如今也算是在太后那里吃了个哑巴亏,怀疑甚至是笃定是太后所为却苦于拿不出证据而不能对太后如何。”
似是想到什么,出岫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刚才暗阁传来消息,宴会结束之后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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