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叶儿看着邢武走远,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对邵子牧说道,“邵公子若没事,跟我去毒谷采一些药吧?”药叶儿说着,便拿起身边的药篓,里面装着银色的小铲子,准备背在身上。
“好……姑娘不嫌弃我笨手笨脚便是。”邵子牧顺手拿过药叶儿的药篓背在自己身上,“这种体力活还是在下代劳罢。”
药叶儿也不争,大方的走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回身,递给邵子牧一颗药丸,“这个吃了。一会进了毒谷就不会中毒了。”说着自己吃了一颗。邵子牧见药叶儿吃了药,便接过来也吃了。
两人走的不快,走了大约一刻钟,便来到了毒谷山脚下。荀药谷里有一处毒谷,谷里全是上九代老谷主培养的毒药与毒虫。他们踏遍山河,每到一处遇见一种毒草或者毒虫就便带回来,毒谷说来也奇怪,里面有冰火两重地,山下温暖如春,山上冰寒似冬。所以无论是什么毒药毒虫,在毒谷里都能活下来。因为历代谷主身上都有火毒,所以荀药谷对毒物的研究可以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药叶儿在荀药谷十余载,日日都去毒谷,她仅凭闻就能辨别大部分毒药与药材。
药叶儿低头到处看,时不时的蹲下来翻看,突然药叶儿起身,捉住邵子牧的手,把起脉来,神情认真。
邵子牧第一次见药叶儿把脉,她把的如此认真,右手中间三指搭脉,小拇指微微翘起,眼睛紧闭,认真的听着脉象。他居然如此喜欢看她诊脉的样子,轻声问,“姑娘这是在准备治疗冰毒的草药?”
药叶儿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松手,却是回了他的话,“嗯,至寒之毒,以毒攻毒,用阳毒中和。配以物理治疗,或许可压制一二。邵公子,这些年,你身上的冰毒是不是发作越来越频繁?”
“是,之前是两年发一次,后来是一年一次,最近已经是半年一次了。下次毒发,可能就在两个月后了。”邵子牧如实回答。
“毒发前,青龙之力是不是会越来越弱?”药叶儿又问。
“姑娘……知道青龙之力?”邵子牧疑惑,江湖人怎么会知晓他有青龙之力。
药叶儿似乎看出邵子牧的疑惑,回答,道,“师娘有朱雀之力。”
“难怪了,你师娘竟然是朱雀帝国的王族。”邵子牧若有所思。
药叶儿有些不满的看着邵子牧,“邵公子,对我荀药谷的事情似乎挺感兴趣?”
“咳咳……昨天来时的状况,姑娘也看见了。若非临近毒发我青龙之力被冰毒封印了大部分能力,我断然不会受那么重的伤。”邵子牧答道。
是了,不会错,火毒毒发时,浑身炽热难耐,除了荀药心法,其他内功心法一律不可用。唯有服寒毒,在毒谷冰山之上运用荀药心法把两毒相中和,才能缓解痛楚。这冰毒应该恰恰与她症状相反,药叶儿心里这么想着。
“银铲给我。”药叶儿拿到铲子,利索的铲起了几株红色的毒草。走了几步,又挖了几株深蓝色的毒草。
就这样,药叶儿把脉、挖毒草,俩人无事就闲聊两句。直到晌午,才听到药叶儿说可以回去了。这时邵子牧的篮子里已经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草。药叶儿显然很高兴,嘴里叼着一个叶子。手背在后面,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主子,你可回来了。”邢武看见邵子牧回来忙迎过去。
“还怕我吃了你家主子不成?”药叶儿一脸不高兴。
“不是不是,药谷主误会了。丢了主子,我失职不是吗。”邢武解释,药叶儿也不听,自顾自的找木芯去了。
“主子,你背那么多草药干什么?快给我。”邢武说罢要下掉邵子牧的背篓。谁知邵子牧嘴角一笑,说,“不必,我给药姑娘送去。”追着药叶儿而去。
邢武已经傻了,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疼!我的天!主子转性了?
午膳时,邵子牧在膳厅没看见药叶儿跟木芯,倒是村里的孩童把饭送进屋子。
邵子牧听见推门之声,看见来的是村里的孩童,心里有一丝失落。他没有想过这种失落,在两天以后居然变成了想念,他从没有如此牵挂过一个人。
她没有来给他请脉,也没有出现在谷里,是有事出谷去了吗?邵子牧止不住的想念那个有些可爱、不施粉黛的清秀女子。
药叶儿没有出现,她也不许邢武与邵子牧动武,使用内力。邢武过的有些憋屈,百无聊赖的在谷中溜达。邵子牧则在在房中寻了一本医书,半看半发呆的看了两日的医书。
第二日的傍晚,邵子牧明显感觉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三日药膳与汤药,居然好得如此神速,不愧传说中的江湖鬼谷。他暗自运了气,发现运气居然比之前更顺畅。
忽然之间,似乎听见一抹悠远的琴声,邵子牧心中一动,缓缓而去,推开房门。果然,看见药叶儿在湖边踩水弹琴,淡青色长裙被拉起来,露出圆润的小腿与小脚,她的脚踩着水。夕阳斜晖印在湖面,变得波光凌凌,她墨发极地,腿上放着一把瑶琴,头微垂,轻拨弹着琴弦,瑶琴应声而出,琴声玲珑剔透,此情此景,好似一副画卷。
不过两日不见,再见她时,他的内心居然有些澎湃,澎湃变成无限的欢喜,他从未如此的想一个人。他不自觉的走了过去,药叶儿回头,看见了他,微微一笑。邵子牧顿时觉得,这山野的花都变的灿烂起来。
邵子牧上前作揖,“多谢,姑娘。”
“内伤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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