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这个可羡慕不来”,乐谌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这时有两个丫鬟送茶点上来,他忙住了口,起身接过前面那丫鬟手里端着的东西,道过谢送走俩丫鬟,才舒一口气,低声对刚才也很拘束的乐和道:“我听我爷说,以前有个道长说过,二哥他们家文气特别盛。而且我爷还说,咱村里现在能出那么多读书人,还是沾了二哥家的文气。”
乐和说道:“那都虚无缥缈的,不过咱们村能出那么多读书人,确实是沾了二哥家的光,还有钱大姑家的文子,当初不是轻轻妹子帮一把,哪有钱念私塾。就咱们村那藏书楼,十里八村的人都受益。”
“说起轻轻妹子”,乐谌坐下来,捏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忙对乐和道:“尝尝,这点心比二哥家那个高举铺里的点心都好吃”,又吃了一块,才把话题拉回来,“以前二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常说轻轻妹子是灾星,克父又克母,还说四叔家的玲玲身带福气旺他们家,现在再瞧瞧,当初他们但凡对二哥和轻轻好一点,能一样跟村里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吗?”
乐和吃完一块点心又挑了一块乳白色的,刚放到嘴里味蕾就被那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口感给征服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更可惜的是那个二伯娘,当初是她把阿巍哥从外面抱回来的,却又不好好养,后来还跟人私奔了,我娘我奶奶没事的时候就会替二伯娘惋惜一句,老封君的位置就那么给扔了。”
乐谌也摇头,“对了,我们是不是待会儿上街买点东西去大哥家和轻轻妹子家去走一走?”
乐和道:“该去的,我爷还让咱们去赵府拜访一下。”
“二哥他小舅家?”乐谌问道,又有些胆怵,“赵家小舅现在是内阁大臣,去年还兼着太子太傅一职,妥妥地重臣,来前先生还让咱们务必背会赵大人在地动时上的那个奏本……从文章气度来看,赵大人十分严肃,我不敢去。”
赵安国当时上的那个奏本从救灾到灾后重建详列了一条又条行之有效的措施,且行文大气,每一个用词都稳重切当,堪称科举时策文的典范,被仁佑帝大加称赞,之后又刊印在朝廷邸报上,行布到大周每一个县城。
乐谌说得并不夸张,好些地方的先生学子都能把这篇文章倒背如流。
乐和其实也有怵,但还是拍了拍荷包道:“我爷特地多给了一百两银子,再三交代我不要失了礼。别说咱们跟赵大人能称一句拐弯亲戚,就是那些湖州其他地方来的,也会上门拜谒一二的。”
两人商量定了,就要出门去选拜访礼,门外正好走来一个丫鬟,见了一礼道:“两位客人,我家老爷让人备了接风宴,请你们过去用饭。”
还有接风宴?
乐谌、乐和一下子感触良多,去用过接风宴,又跟乐峻说了会儿文章,这才告辞出来。
初到京城的两人来时心思都在找乐家府邸上,根本没心情欣赏京城风物,这出来选礼物,就悠闲许多,看到新鲜没见过的都会停一停。
经过一家茶楼时,见那茶桌都摆到了门外,两人均是好奇不已,跟那茶博士一问,才知道再过一刻钟雪无声先生要讲升仙传的最新内容。
这升仙传都说了两三年了,热度却只增不见,听说连内宫里的皇后娘娘都爱听这个打发时间,没有最新内容出来,必定造成京城纸贵的现象。
乐谌、乐和便跟一桌客人拼了个桌,准备听一会儿。
看着茶博士沏好了茶,乐和对乐谌道:“海若,这雪无声是不是二哥家的表哥?”
乐谌向旁边看了看,压低声音,自然说道:“可不就是他吗?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这可是以一人之力提升了说书人的地位啊。”
同桌的一个身着儒衫的人听了一耳朵这两口外地口音的话,不敢相信地看了他们一眼,没问什么,耳朵却是树了起来。
乐谌看了乐和一眼,换了个话题,“岑哥也混得不错,等得了空,咱们也去他家看看。”
乐和点头,“得去看看。”
就这么说了一会儿废话,茶馆里传来说书开场的诗词对话,两人便闭了嘴巴。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乐轻悠和刚下衙的方宴见了上门的乐谌、乐和,都不是熟悉的人,只说了说家乡的情况,方宴又问了问他们文章的情况,乐谌乐和便告辞离去。
知道他们借住在二哥家,乐轻悠也没多留,倒是吃晚饭的时候让人用食盒装了几道菜送过去。
二月中旬考期到来时,乐轻悠又让厨房做了些肉干、干面条等考场方便食用的食物送了过去。
因乐谌乐和都是乐氏族人,叶裁裳担心自家哪儿做的不到会有人诟病乐峻忘本,同样早早地命人给他们准备好了吃食、笔墨等。
乐谌、乐和在考前这几天,竟是半点多余的事情都不用管,入场那天,还是乐府的管家亲自把他们送到了贡院。
三月金榜出,乐谌中了乙榜最后一名,乐和则是同进士,虽然名次不好,却都取得了功名,两人也不敢期望乐峻他们兄弟的高度,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乐和还想着三年后再考一考,同进士入仕途毕竟不如进士,因此他这一段时间经常出去参加文会。
而乐谌还要参加半个月后的殿试,倒是不敢放松半分。
乐谌的殿试成绩一般,接下来想要授官,还要参加一下吏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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