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现在看见我的时候多数都是冷笑几声完事,哪怕有一次我用“小胜”撩虎须,他也只是懒洋洋地掀掀眼皮。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这可能就是揍爽了之后的贤者时间。
总之爆炸头和我就这样鬼畜地相处着,一个月后麻美回了班级,她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时简直目瞪口呆,还以为我给爆炸头吃了什么特效药。
天地良心,这家伙单纯是觉得没意思了而已。
我巨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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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麻美带回了新的情报,要不是她开口,我就是挠破头皮都想不到让她被选中成保送生的研究项目到底是什么。
【黑暗势力的凝聚】
真要回想起来,这种一看就会被查水表的项目似乎我也有份,只不过是非常非常小的一丁点。
起因还是为了爆炸头,当时他正在发表一些十分中二的言论。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虽然我不太喜欢他这句话,但在英雄社会里,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强大的敌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摧毁军团、覆灭城市,强大的英雄足以削平山脉、改变天象,一些人天生就凌驾于另一些人之上,力量被掌握在个体的手里。
但——公权力的权威仍然存在。
这根本不符合社会规律。
面对这种诡异现象,我的做法是把以前学的历史和政治全都抛在脑后、把疑问压下不提,而麻美的做法则是拨开云雾寻求真相。
学生间一度很流行的【暴君论】进入了她的视野。
无论是捕风捉影的校园传故事,还是粗制滥造的无良小报,里面都藏着相似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日本有过一个暴君。”
麻美于是开始用她的情报个性做调查,通过现实和网络搜集所有能够到的蛛丝马迹,比对这几十万份资料相互间的联系和矛盾,最后得出结论。
“只有孩子和中二病患者会挂在嘴边的暴君曾经切切实实存在过。”
“这种黑暗强权之所以销声匿迹,是因为英雄们的存在,尤其是所有英雄的标杆欧尔麦特。”
原本想继续研究下去,但她的行为引起了上层的关注。
在许多重案里立下大功的塚内警部亲自过问此事,随后给了她警校保送资格的推荐,更是许诺未来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警视厅工作。
虽说被阻断了继续深挖的道路,但也不可谓不是因祸得福。
至此,闺蜜摆脱了失学失业的困扰。
而我还是一条咸鱼。
※
言归正传。
虽然对麻美的八卦属性敬而远之,但我不得不承认她的个性在信息领域强如开挂。
如果她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塚内警部的重视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那么曾经有过暴君,谁说未来不会再出一个暴君;曾经黑暗势力凝聚过,谁说未来它们不会再度凝聚起来。
也许它们已经在聚集了。
欧尔麦特是太阳,当他高悬在这座城市的天空,那些被阳光照耀到的地方越发明亮,而在高楼大厦的阻挡下,那些潜伏着的阴影越发漆黑。
正义是向光的,罪恶也是向光的。
只要他的光芒还炽热如灯塔,任何黑暗的发生都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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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出门买菜时看到凶杀现场也不足为奇。
......才怪。
那时我拎着布袋走入小巷,在第一步踏出的瞬间,浑身寒毛不由自主地炸起。
下意识地想要原路返回,但我刚一抬头,视线就和一个瘦削的男人对上了。
他开始移动,而我看到了在他脚下的东西。
是个倒伏的女性。
白色长裙被血液浸透,尖针一样僵直的头发下方露出一小块脸,就像被挑翻露出肚皮后死不瞑目的刺猬。
真腥啊。
粘稠而冰冷的恶意如跗骨之蛆般在整片空间里蛇行,任何被这恶意笼罩的不幸者都能领会到它主人的意志,这些意志大声尖叫着——“摧毁”,“粉碎”,“杀戮”。
手指在口袋中缩紧,我按下手机的快捷通话。
对方一言不发,继续朝这里行走。
在路灯下,一瞬间我终于看清了他——黑色的风衣,苍白、憔悴却疯狂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还在滴血的嘴角,以及,终于从暗处来到亮处的、反射着寒光的、无数的刀锋。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能力,我也认出了这个人。
连环杀人犯【剪刀手】,能把指甲变成两米多长的细刃,尖刺一样的刀刃看着脆弱,其实硬度大得惊人,凭借手指细微的动作,他既可以攀上墙面,也可以在平地上飞速移动。
说实话,我最开始还以为这是跟【理发店托尼老师】差不多职业的英雄,有这种便利,连维达·沙宣都会甘拜下风。
我错了。
这个通缉犯现在并不想给我理发,他只想给我剃头。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利器破空的声音尖锐刺耳,我下意识地以水柱击地,通过反作用力跃上半空,反射着寒光的指甲贴着我的脸经过,在水泥墙上刺出五个深深的坑洞。
放在衣兜里的手机直直掉落在地面上,摔成了两半。
第二击来得很快,我不得不再次跃起,以避免被另一只手腰斩的悲惨结局。
在这种危急关头,前两天社交平台上热转的推文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个侦探写的推文,内容是对全国数十名高危嫌犯的行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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