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考上的话。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轰君一定非常强大也非常优秀吧。”
“‘强大’和‘优秀’......吗?”阿冷愣了愣,“不知道我的焦冻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应该长高了一些吧,但小时候......”
空气里的寒意更加急迫了。
阿冷伸手拿起摊开的笔记本,准备把它合上,一直夹在笔记本上的圆珠笔就这么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脆生生的一声响。
她立刻伸手去捡,没想到一下没够到笔,反而是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也掉了下去。
我从椅子上离开,蹲下身去从床架子下面摸出了圆珠笔,和本子一起递给她。阿冷便抬头冲我笑了笑,十分局促的样子。
她的眼眶是红的。
我内心震动,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
在315病房里发生的事就像一块落在池塘里的石子,尽管石子沉底了,但在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却不会轻易停歇。
等我把一切都准备好,回到学校开始恢复上课时,那涟漪仍然在我心头一圈一圈地荡开,非常不是滋味。
返校的那天飘着点小雨,但教学楼下还是围了一大群人。
我走过去的时候顺便看了眼,似乎是期末考和模考的成绩同时在公告板上公布了,同学们不是喜出望外就是生无可恋,被挤在后面的则心急如焚,踮着脚尖拼命睁大眼睛去数自己的排名和成绩。
为了满足好奇心,我滥用个性增强了一下视力。
春学期期末考试——第一名——爆豪胜己。
统考第二次模测——第一名——爆豪胜己。
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结果。
※
这天放学后我稍微留得晚了点,准备把前几个礼拜都没做的值日补上。
教室里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大多数都是今天课业没赶完的同学和因为考得太差需要写反思的同学。冈村班长像只斗鸡一样双手叉腰站在教室最后,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他们。
我拿着板擦请他让让,冈村礼貌地点头,然后走到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
“七海同学也看到公示了吧,”他柔声细气地开玩笑,“班导昨天还和我哭诉说要不是七海同学这次受伤了,我们肯定不会被隔壁班压下去的。”
“爆豪君考第一名不是很正常吗?”
我捏着鼻子为爆炸头吹了一波,没想到刚吹完不到一秒钟,冈村的脸色就变了。
不是吧,这么小气的吗?
正心里纳闷,却见他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教室门口的方向。
我回过头。
爆炸头正站在我们班的前门口,一只手向后背着校带,一只手合拢,屈起指节重重敲门,一脸不屑的样子,非常性格的样子。
“爆爆爆爆爆豪同学!”冈村大叫一声。
这嗓子吓得我一哆嗦,要反面放的板擦在讲台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粉尘。我抖着手用抹布把这些粉笔灰裹好抖到垃圾桶里,然后龟速挪到前门,仰起头去看他。
“你怎么来啦——”
“好了没?”
他垂下眼帘瞥我一眼,那眼神刺得像荆棘,要活生生从我身上剐下几两肉来。
被这个凶戾的眼神吓到了,我立刻对他言听计从。
木楞楞地在水斗里洗干净手,木楞楞地把手擦干,木楞楞地收拾好桌肚,木楞楞地放好桌,木楞楞地跟冈村和其他同学告别,然后木楞楞地跟着爆炸头走了出去。
等快走到校门口,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股热气从脖子涌到了脸上。
“那个......你要送我回家?”
还有这种好事?
“你那蠢脑子天天在想什么呢,七海。”爆炸头嗤笑一声,“只是老太婆不知道答应了什么,昨天就说非要我放学跟你一起走,你这么蠢,我看他们多半是怕你在放学路上被人打死。”
这不还是要送我回家的意思么。
妈诶,我没听错吧,竟然真的有这种好事!
持续了好几天的低气压顿时散去,我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雨下得不是很大,我撑着伞,尽可能在把伞举高的同时收起胳膊肘,不去刮蹭他的头发。
爆炸头走起路来习惯身体前倾,每一步都十分欠揍。他今天脱了校服外套,只穿着件白衬衫,领子还没扣好,露出了一点点锁骨,在白金色头发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好看。
我只希望自己没有表现得像个痴汉。
默默地走出了两个街道,在美色的刺激下,我终于鼓起勇气,把一直盘亘在心头的问题问了出口。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向你......的事?”
“说清楚点。”
“就是上次在校门口——”
“哦,你说那个啊。”爆炸头停住脚步,“别开玩笑了,胆小鬼,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事谁会记得啊。”
我看你记性就挺好的。
虽然满是槽点,但我还是掏出十五年攒下的少女心,鼓起勇气继续追问。
“小胜,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就像只被扎扁了的河豚,如果勇气条是可以看见的话,估计现在应该已经从满值清零了。
我心里惴惴,但话题的男方当事人却面不改色。
爆炸头斜了我一眼,转过身来站直。
他最近似乎也长高了一点,两次生死攸关的考验非但没有给他的眉宇间留下什么深邃的东西,反而让他的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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