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昶委屈地嘟起嘴,随后坐了起来,不平道:“都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刀枪剑戟都让学了,却不让我学骑马。”
“老爷也是担心少爷,那马儿失控是常有的事,一旦摔下来可不得了,少爷也该体谅一下老爷。”奶娘一边说一边拉着沈文昶下床。
木桶被搬进内间,奶娘将水温试好,便出去了。
沈文昶自己脱了衣服,进了木桶里,说时候在湖里泡了那么久,真心不喜欢洗澡,再泡下去手指肚的皮都快泡烂了。
沈文昶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迫不及待地上了床,少时浅浅呼声响起,已然睡着了。
睡梦中,沈文昶进了一个大宅院,宅院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好陌生,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进来,见宅院梧桐树下放着一个摇椅,她本来想走过去躺下,刚走几步,竟然发现摇椅上突然多了个女人,凑过去仔细一看,瞧清楚那张脸后,梦中连连退了好几步。
“相公~”摇椅上的人巧笑嫣兮地看着她。
“吓!!!”沈文昶满头大汗,吓醒了,坐起来喘息着,那女人竟然唤她,唤她相公?见了个鬼的,梦中惊醒实在晦气,沈文昶气的连捶好几下大腿,气道:“死女人,连人睡觉都不放过,走开,走开!”
许进文闻言摸了摸沈文昶的脑袋,被沈文昶一巴掌拍了下去。
“哎呦,疼死了,沈文昶,你个莽夫,你就不会轻一些!”许进文摸着自己的手,拿眼瞄着沈文昶道:“行啊,满仓,书院没白上啊,都会吟诵诗了,这真的是了不得。”
“吟诗?胡扯什么?我字都不认得几个,会吟哪门子诗,中风了啊你!”沈文昶自己也颇为无奈,实在是她提笔头就痛,拿书吧眼就疼,不是她不想念书,可他爹偏偏就不相信她,后来她也觉得不念书没啥,他爹该打打,她该玩玩。
“不是啊,满仓,我们三个都听得你吟了一句鼻息干虹霓,行人皆怵惕。”唐鸿飞很是震惊,他只知满仓弓箭和□□拿手,至于诗词那就不要提了,满仓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怎么会吟诗?
“鼻,鼻什么?搞甚,听都没听说过,我怎么会吟,都说是铁兄弟呢,这会子倒一起埋汰我了?”沈文昶怎么也不肯相信,毕竟她确实听都没听说过。
三人面面相觑,祝富贵打了圆场:“满仓,兄弟们可能听错了,这里人这么多,指不定是谁说的呢!再说了,咱们四个谁埋汰谁啊,都差不离。”
许进文闻言连忙跳开一步,道:“谁跟你们差不离啊,我的书法那叫一个飘逸,我啊,可是那辨别字画的行家~”
沈文昶闻言仰天大笑几声,随后托着惊风去啄许进文:“惊风,啄他!”
“哎呀娘呀,救命啊!”许进文见状拔腿就跑,一个劲地往人群里钻,嘴里嚷着,“沈文昶,你这莽夫,诅咒你天天被夫子罚站。”
“有种别跑,许娘皮,罚站也拉你一起,哈哈!”沈文昶抱着惊风追在许进文后面,清秀的小脸上充满了笑意。
那厢陆清漪一行过了中唐拐入左边的永康街道,走到一岳阳客栈前往右拐进三桥街,三桥街尽头左拐后不远处是通州衙门。
衙门外早有老管家在恭候,见马车停稳后便迎了上前。
“给太太,小姐,少年,请安,老爷早在院中等候,请主子们随老奴来。”老管家说罢留下几个人搬东西,自己带着主子进了衙门后院。
后院内,陆府尹正同张子辽闲谈,越谈越觉得此子有才,想自家女儿才学斐然,怕也只有这般的才子才能入眼吧。
“清漪妹妹!”闲谈间张子辽突然站了起来,双眸中含着惊艳,虽然佳人蒙着面但却挡不住清理脱俗的气质。随大步上前,作揖:“晚辈见过陆伯母,见过清漪妹妹,青喆弟弟。”
“张公子少礼。”陆夫人微微点头,陆清漪和陆青喆则回了一个颔首礼。
陆文正却有些不悦,张子辽和他谈话,长辈还未说完便起身去迎人,实在有失稳妥。不过他并未将不悦表现出来,转头瞧着向自己走来的夫人女儿和儿子,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夫人舟车劳顿,不必行此礼了。”陆文正起身扶起刚要行礼的夫人,“夫人一路辛苦。”
“不及老爷辛苦,才月余不见,老爷便已消瘦不少。”陆夫人出自名门,和陆老爷一直相敬如宾,陆老爷至今洁身自好不曾纳妾,在京城也曾传为一段美谈。
“清漪见过爹爹!”
“青喆见过爹爹!”
陆文正闻声看向后面的儿女,欣慰道:“为父已让人将房间打扫干净,你们先去挑房间,晌午时过来吃饭,今天可要休息好去去乏,明天可是重阳节呢!”
陆青喆闻言笑道:“爹,我们路上也盼着能赶上,为此还走了一段夜路呢。在京城便听说南通的重阳糕好吃,明儿个总算有机会尝尝。”
陆大人闻言笑声朗朗。
“青喆弟弟,不仅如此呢,来到南通过重阳,少不得要登鸣山,赏秋叶,游沁湖,观赏菊花,遍插茱萸,豪饮菊花酒。”张子辽见陆青喆对南通感兴趣,忙在一旁道。
“如此多好玩的,通州果然是个好地方。”陆青喆自小没出过远门,对三山五湖颇为向往。
“不止如此呢,明天云亭有诗会,届时会聚集大批文人,大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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