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臭小子,干什么呢?”
四人呆愣地看着丽娘。
沈文昶率先反应过来,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道:“啊,此处秋风送爽~”
“啊~此处风景秀丽。”唐鸿飞紧接着道。
“此处琴音袅袅,歌声婉转~”祝富贵摇头晃脑道。
许进文刚想开口接着说,听见祝富贵的话后,便将话噎在嘴里了。
唐鸿飞三人扭头看着祝富贵,这个家伙脑子有恙?
沈文昶气的想过去揍祝富贵,刚抬起右脚要过去,便许进文挡着,便把右脚收了回去,道:“进文,你离他近,你揍他,瞎说什么大实话!”
许进文有不含糊,啪的一下打在祝富贵手背上。
丽娘见那四个臭小子自顾自又玩闹起来,气不过转身去端了一盆洗脸水,走到窗前,直接将水泼了出去。
树上的四人维持原来的姿势愣在那里,仿佛不知这‘倾盆大雨’从何而来。
沈文昶站在侧枝上,抱着主干,半晌才抬起右手抹了把脸,只见她闭着眼,颤着声音道:“下雨了,咱们回吧,要不?”
“啊?哦,对,看天色不早,咱还是回吧。”许进文瞧了眼一脸怒色的丽娘,心里也不禁发颤。
沈文昶在侧枝上走了一小步,心里的气压下去又顶上来,实在气不过,抬起被水淋湿的袖子指着窗里的丽娘,气道:“丽娘,你给我们等着!”
窗里的丽娘闻言挑了挑眉,笑道:“好啊~沈文昶,你小子有种!”朝罢,朝门外喊道:“管事,有人在窗外偷听!!!”
话音刚落不久,管事的便进了屋,站在窗前看着树上的四个人,抬起手拍了拍手掌。
“要,要,你要干什么?”许进文见这架势不大好,翘着兰花指指着管事的。
许进文话音刚落,便见不远处,声乐坊的打手来势汹汹拿着斧头朝这边跑来。
“还愣着做什么,跑啊!!!”沈文昶说罢和唐鸿飞二人直接跳下树去。
沈文昶跑到三桥街市上,看见典当铺子,往里瞄了一眼,当真看到许进文小心翼翼地在卷着一幅画。
“进文。”沈文昶跑进铺子里,“什么画啊,这么仔细,我看看。”
“诶,别动。”许进文抱着画转了个身,“这我今儿早上我爹刚刚收的,这可是名画。”
“画么,不都差不多,涂涂画画,有什么好稀奇。”沈文昶一屁股坐下,现在就是求她看,她都不看了。
许进文一听不算了,抱着画道:“这还就是稀罕物,价值三万余两了,我爹还是请示过东家才给人当了下来。”
“三万多两?”沈文昶惊了,摸了摸自己的香囊,里面就几百文而已。
“那是,这可是前朝神笔陈怀醉所作,我爹说这幅画要在两百年前也就几千两,如今贵无比。”许进文摸了摸画轴,沉迷道:“抱在怀里真是无比享受。”
沈文昶愣了一下,眨了眨道:“既然这么贵,你还是快放回去吧,损坏了可赔不起。”
“对,对,这可不能损坏了。”许进文说罢匆匆跑到后面,出来时两手空空。
沈文昶心里因为三万多两起了心思,凑上前对许进文道:“进文啊,一幅画那么值钱,咱们要不要也画几幅啊,这样也不用老跟家里伸手要银子了。”
许进文闻言摸了摸沈文昶的额头道:“也不烫啊,怎么脑子糊涂的这么厉害。”
沈文昶板起小脸。
“慢说你了,就说我,我画的也就一般,勉强稍稍能入眼,也卖不上几文钱去。你连笔都没拿过几回,惦记作画岂不是天方夜谭嘛。”许进文觉得作画压根不是他们这般的人可以做的事情。
沈文昶小脸通红。
“画值不值钱得看作画人,那陈季云陈怀醉可是前朝神笔,是你我后辈无法比拟的。”许进文不理会沈文昶,继续说着。
“你说陈什么?”沈文昶听着耳熟。
“陈怀醉啊,你没听过啊,前头那条街说书的每个月都说一回。”许进文手一伸,往外指。
“不是,陈怀醉前面你说的陈什么?”沈文昶心里着急揍许进文。
“哦,陈季云啊。”许进文答道。
“怎么这么耳熟呢。”沈文昶心下疑惑。
“废话,都说了前头说书的每月都说一回,能不耳熟么,走,找鸿罢快步出了铺子。
沈文昶恨得龇牙咧嘴朝着许进文的背影挥着胳膊,真心想揍那娘娘腔。
二人离了点当铺,径直去了三桥闹市,远远地就看见祝富贵围着围裙在那卖猪肉。
摊位前,一老伯笑眯眯接过用绳子系好的肉道:“富贵啊,你这手艺当真不错,比你爹还麻利还准嘞。”
“嘿嘿,嘿嘿,伯伯过奖了。”祝富贵抬起油腻的手挠了挠后脑勺。
“就是人太淘了,竟给你爹惹祸,以后收敛收敛,不然都说不上媳妇的。”老伯说罢慢悠悠地走了。
祝富贵哑口无言,夸了人再训一顿,那老伯性子就是古怪,难怪岁数这么大了还没啥朋友。
“富贵。”许进文笑着上前,“走,玩去吧。”
祝富贵瞧见许进文和沈文昶,忙看向自家老爹:“爹,进文和满仓来叫我了。”
“你们几个臭小子,又要去哪里疯啊?”祝屠夫擦了擦手朝儿子走来,满嘴的络腮胡看着有些凶。
许进文笑着上前道:“伯伯,我们去摘秋枣,伯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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