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瞧瞧。”沈文昶说着便站了起来。
“满仓,我和你一起进去。”唐鸿飞道。
“不用,人多了不好,县令是我姨丈,即便我被发现了,他顶多训斥我几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沈文昶说罢弯着腰跑到大牢后面的空地上,那个地方是牢里衙役晒衣服晾铺子的地方。
沈文昶扯了一件还没有完全干的衙役服穿在身上,然后低着头绕到大牢门口。
“站住!”
沈文昶要往里走,被大牢外的衙役拦住,“戒严了,不能进去。”
沈文昶闻言缓缓抬起头,朝衙役笑道:“老四叔,是我。”
“哎呦,小祖宗,你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快去别处玩去。”
“老四叔,你让我进去吧,半柱香我就出来,好不好?”沈文昶哀求道。
衙役闻言摆了摆手道:“往常你要进去闹腾倒也罢了,今儿个不成了,京里还了钦差,这里面关了重犯,没上头的话,小老儿哪里敢放你进去啊。”
“老四叔,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放我进去?再说我现在穿的衙役服,即便钦差来了,他又不认识我,我身为衙役在里面巡查也没错啊。”沈文昶说着从衙役手里塞了一定银子,“老四叔,一点心意,买酒喝去。”
“这哪儿成啊?”老衙役摆了摆手,“要往常,你不给银子我都能让你进去,今儿个是真不成。”
“老四叔,出了事我自己担着,绝不把你供出来,再说,我就进去半柱香的时间,一会就出来了。”沈文昶说罢又往衙役手里塞了两块碎银子。
衙役拿在手里,往四周看了一眼,见无人,便把银子往怀里一揣,然后打开牢门。
“表少爷,你可得快些啊。”
“知道了,多谢老四叔。”沈文昶急不可待地进了牢房。
牢房里,阴气森森,门口处一张八仙桌上坐着两个衙役,正吃着花生,瞧见人从上面下来,多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站了起来,上前去拍沈文昶的肩膀。
沈文昶身子一颤,显然吓了一跳。
“看身形就知道是你小子。”衙役抱着胳膊,“今儿个来的不是时候,兄弟不能陪你玩闹了。”
“我来不是玩的,柱子哥,知府一家被关在哪里?”沈文昶悄声问道。
叫柱子的衙役脸色顿时不好了,拉过沈文昶走到一边道:“你要干什么?那可是钦差亲自押过来的,你小子别闹事啊,这次闹出事来,谁也救不了你。”
“柱子哥,我不闹事,我就在外面见见,说几句话。”沈文昶环顾四周,眼前几个间里面压根没有衣衣,“柱子哥,我进都进来了,你帮我省点时间,直接告诉我吧。”
“你小子跟知府家有什么渊源么?”柱子疑惑了。
“柱子哥,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先带我去么,以后我再告诉你。”沈文昶急得一脑门的汗。
柱子闻言叹了口气,转身带着沈文昶往里走,沈文昶早就见惯了里面人喊冤叫屈的场景,几乎每个人进了这里都会喊冤枉,即便他真犯了罪,好似已经成为常态了。
“陆大人被关在下面,陆夫人和陆少爷、陆小姐,被关在右边最头上的那间,你要去那边?”柱子在岔口问道。
“去陆小姐那间。”沈文昶想也未想,脱口而出,说罢,瞧着柱子脸上的神情,又难免懊悔,连忙解释道:“陆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咱们习武之人最讲究知恩图报,如今她落了难,我当然要去看望看望,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柱子闻言倒也信了,转身带着沈文昶往里头走了一段。
“你自己过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记住,只准说话,不准做别的。”柱子警告道。
“是,是,多谢柱子哥。”沈文昶说罢,急匆匆转身往里走。
越往里,沈文昶的心越慌,临近时能清晰地听见哭声,沈文昶心一惊,跑了起来。
“衣衣!”沈文昶跑到牢门前,急切地喊道。
陆清漪和陆夫人被关在一处,陆青喆自己关在一间,两家牢房比邻着,三人得以凑到木柱旁,手拉着手。
陆清漪一脸的泪痕,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竟是沈文昶,瞧见来人,陆清漪的泪便流得更胜,她们才私定了终身啊,她本还幻想着她们成亲,如今,她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陆清漪站了起来,走到牢门,定神地瞧着沈文昶。
“衣衣,你别哭。”沈文昶心疼地伸出手,去擦着陆清漪脸上的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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