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好土豆,洗了,煮土豆的时候薛文瀚是一点也帮不上忙,因为他不会烧火,帮着添了几次柴还差点把火给弄死了。
苏日安本就说男人不适合待在厨房里,让他去屋里,现在更不让他待了。
薛文瀚只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苏豆子睡得更香,也不知道做了啥好梦,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巴嚼个不停,看得薛文瀚想笑,伸手摸了摸他早已经被擦干净,但还有伤痕的脸。
小家伙可能被摸得不舒服,动了动,薛文瀚以为他要醒来了,结果又睡下去了。
土豆很香,早早地香味就飘了过来,薛文瀚坐在屋子里,有些坐不住了,就过去,“快好了吗?”
苏日安“嗯”了一声说:“还要一会儿,等把这把柴烧完,再闷一会儿就好了。”
“嗯。”
薛文瀚嘴上说着“嗯”,心里却想着:怎么这么麻烦啊,他以前还以为……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
虽然达不到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地步,但也没比那好多少。
想到这里,又想起了苏日安做的那难吃的、实在是没法下咽的饭。薛文瀚犯愁了:这以后的日子,可要咋过啊?
难道要他这个以前炸厨房,现在连柴火都不会烧的人去做饭?
想想就觉得恐怖。
不行,得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呢?
雇人,对雇人。
但前提是……有钱。
薛文瀚默默的拿出,被渣攻装进衣服内里仅剩下的两千八百两银子,抚了抚胸口,心中对渣攻说:你也就干了这一件好事。
没把钱全部花完。
晚饭吃了煮土豆,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清早,薛文瀚就跟苏日安说了一声出门去镇上了。
约莫中午回来,回来的时候,身后面还跟着一对三四十岁的夫妻,和一个牵着马的小哥。
马背上驮着两袋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推开大门后,薛文瀚先进来,然后招呼那几个人进来。一进门,那对夫妻里面的男人就连忙把马背上的东西取了下来,问薛文瀚:“老爷,东西放哪?”
渣攻盖这房子的时候是准备了厨房的,薛文瀚指了指一排房间最边角的厨房:“放那屋里吧。”
前世家里也雇过佣人,薛文瀚使唤起人来还特顺手的,半点不别扭。随后,薛文瀚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给了小哥,是路费。
小哥原听薛文瀚大方,动不动出手就是几两银子,看到手中的铜板时还愣了一下,直到薛文瀚问他:“还有什么事吗?”才反应过来。
薛文瀚给的没错,甚至相较于其他人还算多的,但……小哥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不过这种事情,不舒服也没办法,暗叹了声点背,说了几句以后有事情还要找他的场面话,就牵着马出去了。
看到小哥的背影,薛文瀚怎不知他心中想的。
不过他不是以前那个混蛋,有给他的钱,还不如给苏日安父子一人添置一套衣服。想起衣服,薛文瀚问夫妻里面的女人:“福婶,我买的那些衣服呢?”
“在袋子里呢,我去给您拿。”福婶说着,人已经动身了。
福叔回来,薛文瀚指了指厨房旁边的那间屋子,“福叔,以后你就和福婶住那间房间里。你先去把房间打扫一下,扫帚在哪……”薛文瀚说着,指了指檐廊上门边立着的扫帚,“打扫完之后喊我,我给你们拿被子。”
薛文瀚的话音刚落,苏豆子就顶着一张几无完肤的脸打着哈欠迷迷瞪瞪的走出来了。
看到薛文瀚,先是一愣打了个哆嗦,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薛文瀚喊了一声:“爹爹。”
薛文瀚“哎”了一声,走过去抱起了苏豆子。
福婶拿着衣服出来,就看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脑袋上还绑着绷带,脸上也没有一块好皮肤的小孩喊东家“爹爹”,一惊。
心道:这小孩莫不是东家捡的?
想了想,觉得东家这么慈善,极有可能是捡的,不过就算是捡的,那也是小少爷。
也是要他们伺候的,没看东家给小孩买了那么多精贵的零嘴和衣服吗?
衣服件件都是好料子,滑的滑,软的软。
里衣,外衣;长衫,裋褐,全部都备了。
肿的,如果不是鼻息,薛文瀚甚至都不敢确定那是脸,不仅肿,脸上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湿湿滑滑,黏黏糊糊的,还散发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味。
薛文瀚想过下面会很恶心,但没想过会这么恶心。
就算前世出任务蹲在下水道时都没这么恶心过,恶心的薛文瀚连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屏住呼吸,连忙将不成样子了的苏五牛翻过来,绑到了绳子上,绑的过程中,苏五牛的身上窸窸窣窣不断有小东西掉落下来,有些小东西甚至想要通过薛文瀚的手爬到薛文瀚的身上。
薛文瀚连忙甩开。
却发现脚腕上酥酥麻麻的,明显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往上爬。
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薛文瀚觉得他快要疯了。
他要是疯了,一定是被这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给逼疯的。
又觉得五两银子亏了,应该要五十两。
或者干脆不救了,再想其他的办法立威。
可他想的再多,下来的已经下来了,也没有办法了。
快速得将苏五牛绑好,薛文瀚神经病似得在地上跳了几下,后对着上面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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