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福隆安之言的同时,永琪又觉诧异,“你也晓得容璃有多好,既有才貌又身份贵重,怎就不愿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和硕额驸?”
“我没想着利用她啊!”福隆安如实道:“仗阿玛的势我心安理得,年轻时候可以走捷径做侍卫,往后再升官便要靠自个儿的本事,断不能给富察家丢脸,但我可没想着依靠公主去谋取什么,免得又被人说是吃软饭。
这个世子可就没那么简单,摆明了想利用公主为部族谋利,容璃可不能被他所骗。”
才执起酒盅的永琪听到这最后一句,惊得连酒也顾不得喝,啧啧叹道:“你还晓得关心她?真是难得!”
他只是不满意这桩婚事而已,实则跟公主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哎---即使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也不至于像你说得那么冷血吧!”
永琪但笑不语,继续看着景越与人比赛。福隆安则一直盯着那位世子,发觉他的目光总落在坐于远处的容璃身上,而容璃一直与郡主说着悄悄话,并未觉察。
福隆安之言,永琪也就是听听,并未放在心上,想着那世子应该有分寸,不大可能与人抢亲,未料没多久就有了动静。
这世子射箭那日还好好的,后来几日没见他人影,听说是病了,乾隆还特派永琪去看望过,送了许多补品聊表心意,当时说偶感风寒,无甚大碍,这才两日光景,又说严重得厉害,大夫也看不好,只能请萨满巫师过来。
巫师算出他今年命中有一劫,若想化解,必得找个生辰八字相合的女子尽快成婚方可化渡。达尔罕王说了八字,请求皇上帮忙寻找这样的姑娘,乾隆看他如此着急,便好心让人去查询,未料符合巫师所言八字的居然会是容璃!
而这达尔罕王为救儿子,便替儿子向皇帝求娶四公主。
永琪听闻此事时,乾隆已召了傅恒父子前来商讨,讲明情势后,龙椅上的乾隆没先征询傅恒的意思,而是打量着福隆安,问他是何态度,
“达尔罕王想让他的长子迎娶容璃,你……可愿退婚?”
退婚一直是福隆安梦寐以求之事,他尚未行动,皇上居然主动问他,此事来得太突然,以致于他完全懵然!
而立在东侧的永琪不禁捏了一把汗,生怕福隆安顺口答应此事,那他和容璃再无回转的余地啊!
同被召来的傅恒亦是面上镇定,心下紧张,明知儿子对这婚事不满意,他一直在给孩子施压,千叮咛万嘱咐,为了家族,不可胡来,而今皇上这般问询,傅恒唯恐这孩子一个冲动就说出心里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屋内的于蕊茵听见动静,忙拿面纱覆脸,此时福隆安已然进来,怒火滔天!先前尊重她的意思,他才一直没硬闯,可这会子疑惑深甚,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管她会不会生气,誓要当面问个清楚!
于蕊茵见状不悦斥责,“我说过不想见人,你怎么可以闯进我闺房?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心上,太过分了!”
面对她的愤怒,福隆安已无心解释哄劝,“我是否过分容后再论,有一件事必须讲明白,你的红疹到底怎么回事?太医说你是饮酒所致,你为何不肯承认?”
垂眸掩下慌乱,于蕊茵依旧选择装糊涂,“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亲自来问,她居然还不肯说实话!福隆安顿觉失望,“单是太医这么说,我自不信,但张琼丹亲眼瞧见你饮酒,且时常给你请平安脉的袁大夫也说你对酒很敏锐,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否认吗?”
原来他离开后并未回家,而是找人询问此事,还找了那么多人取证?恼羞成怒的于蕊茵悲愤控诉,“你不相信我,竟然还去调查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还好意思质疑他的感情,可有想过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谁!“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太信任你,才会为了你不惜去指责公主,认为是她在你的裙子里下药,结果呢?居然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不一早说清楚?”
“我何时说过是公主害我?是你自己瞎猜冤枉公主,怪得了谁?”
被反咬一口的福隆安痛心疾首,“我为何会怀疑公主,还不是因为你的丫鬟胡说八道故意误导我,她说是衣裙的原因我才信的!”
一旁的南竹吓得放下药碗,慌忙伏跪于地上求饶,“二爷见谅,奴婢只是担心主子的病情,才会胡乱猜测。”
于蕊茵亦为其辩解,“她只是猜测而已,又不肯定,我可没让你去找公主的麻烦!”
原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毫无意义,她非但不感激,还认为他多此一举,既如此,他也不怕再继续揭穿,
“她是你的丫鬟,跟了你那么多年,能不知道你的情况?定然晓得你不能饮酒,又为何还要故意跟我说衣裙?究竟是她挑拨离间,还是你喝酒之事连自己的丫鬟也瞒了?”
此时的于蕊茵沉默了,火大的福隆安狠踹南竹一脚,“狗奴才,不好好伺候主子,居然学着挑拨是非,连公主也敢冤枉,当真是活腻了!”
这一脚力道颇大,直踹得南竹摔倒在地,骨头都是疼的,哭喊着她没有那个意思。
眼见自个儿的丫鬟被打,还是因为公主,于蕊茵心疼不已,忙跑过去挡在南竹身前,“冤枉公主的人是你,可不是南竹,你莫要为了你的公主就拿我的丫鬟撒火!”
“这种爱嚼舌根儿的奴才留之何用?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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