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保住, 春凌仍在昏迷中, 但大夫已去把过脉, 说已经脱离危险,暂无大碍,需要休养。”
亲耳听闻春凌平安的消息,容璃这才长舒一口气, 才刚吓得魂惊胆颤, 这会子总算心石落地, 腿软的她手撑着桌子缓缓坐下, 至今后怕,
“失去孩子的春凌必然心痛, 要不派人去知会奎林,让奎林回来陪她两天?”
摇了摇头,福隆安只道不妥,“还是先追查凶手吧!抓不到人,奎林回来我该如何跟他交代?”
一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之事, 容璃便觉头大,“我们只能给春凌交代, 但不能给奎林交代,不能让他知道春凌失去孩子是有人蓄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失去的可是他的孩子,他为何不能知道真相?”福隆安尚不理解她的顾虑, 觉得告知奎林乃理所应当之事, 然而容璃很清楚后果, 坚持不肯让他说实话,
“查是要查的,尽快查出下药之人,好给春凌一个安慰,但当奎林回来之后,咱们只能跟他说这是意外,千万不要让他再继续追究下去。”
“为何不能?就因为背后主使人可能是祖母就要隐瞒?”年轻气盛的福隆安才不愿轻易妥协,毕竟春凌失去的是她的骨肉,他若是不说出实情,万一奎林怪他监护不力又当如何?他可不想吃这哑巴亏,
“祖母又如何?她做错事枉顾人命就该被指控!”
尽管容璃一心想要改变春凌的命运,但她发现有些事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一样,她可以改变微小的一部分,但似乎无法掌控大局,譬如这一回,虽把春凌接来,却仍然难逃失去孩子的命运,若然奎林知情,那么后续的发展又会变得和前世一样,
“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祖母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挑战,她现在只是打掉春凌的孩子而已,一旦奎林知情,以他的火爆脾气定会去找祖母算账,这样能给春凌报仇吗?并不能,只会让祖母更加嫌恶春凌,甚至起歹意找人毁了她,春凌那么保守的姑娘定然受不了屈辱,会自尽以示清白,到时候只会悲剧收场你懂不懂?”
怔怔的听罢她的顾虑,福隆安茫然摇头,他是真不懂,且疑惑深甚,只因她说得太仔细,“你怎么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怎么感觉这些好像都是你亲身经历过一般?”
情绪太过激动她才会口不择言,意识到说错了话,故作镇定的容璃赶忙改口,“我猜的。”
“你说祖母会害春凌,结果真就被人下了药,这也猜得太准了吧?”
他的质问令她无所适从,正想着该如何辩驳,忽听他又问,“老实说,你是不是会算命?帮我算一卦呗?”
紧张的气氛被这句猜测骤然打破,气苦的容璃无言以对,只能模棱两可的回道:“你以为怎样便是怎样。”
他以为并不是这么简单,容璃对于此事的笃定让他更加疑惑,但又实在想不出一个能合理解释的因由,除了算命的,似乎真没人可以预知将来之事,可她又不像懂得占卜术的人,所以这到底该如何解释?
即使琢磨不透,但也觉得她言之有理,最终决定按照她的决定来办,先查出真相再通知奎林。
透露消息的应该就是院中的下人,福隆安遂命苏尔辛将她们通通叫过来,一一审问,雪茶和白蔻与春凌接触甚少,冬葵曾在太夫人那儿伺候过,她有些嫌疑,而最可疑的便是桂心,锁定她二人之后,苏尔辛将人带至主子面前,再继续盘查。
跪于堂下的冬葵大呼冤枉,不敢欺瞒公主与额驸,“自春凌来此之后,太夫人就一直在盯着,可奴婢深知自己的主子是您二位,得罪太夫人事小,得罪公主事大啊!是以当太夫人问话时奴婢并未道出春凌有孕的实情,只道无甚异样。奴婢可以起誓,从未透露半分,还请公主明察!”
起先桂心也说自己并未透露,偏她和春凌走得最近,两人住在一起,且春凌的饮食皆由她负责,可她也发誓自己并未在饭菜中动手脚。
容璃也相信桂心不会这么做,毕竟一出事她的嫌疑最大,她实在没必要办这种傻事,许是旁人暗中动手脚也未可知,“你说不是你,那你仔细回想,送饭途中可有出现什么异常?”
经公主这么一提醒,桂心才察觉出不对劲,再回想之前的事,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桂心这人老实,不擅隐瞒,那日她送衣服让人洗,碰见香茹就闲扯了几句,香茹自犯事儿后就被打发过来浣洗衣物,瞧见主子的衣裳很正常,但发现春凌的衣裳也在里边儿,香茹难免好奇,
“怎的她的衣裳也送来?”
这是府中公开的秘密,桂心轻笑道:“奎林少爷的人嘛!公主自然高看些,没把她当丫鬟。”
又要多洗衣裳,香茹自是不情愿,在二爷屋里伺候的日子太清闲,以致于这里的重活儿她难以承受,瞧见衣裳就头大,懒声抱怨道:“即便不让她伺候人,但毕竟还不是主子,原先她不都自个儿来洗吗?怎的最近也学会端架子了?”
“呃……她最近不舒坦,也就没过来,姐姐你就担待着点儿吧!待她好些就会自己洗。”
本想着三五日也就能好,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居然仍不见春凌过来,洗得不耐烦的香茹又问桂心,“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久都没好?莫不是在蒙我吧?”
“这……我也不太清楚。”
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香茹越发觉得有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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