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重华也显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但他为了祛除寒疾和诛心蛊,期间试过了不少药物,所以一般的毒物对他不能造成影响。他闻了闻屋中的熏香,发现了不对之处,应该是加了新婚之夜夫妻间助兴的香料,无伤大雅的房中情趣。
但眼前佳人娇弱,软绵绵地依靠在他胸口上,墨重华既觉得欢喜又觉得心疼,想了想还是借着月光走到了香炉处,熄灭了那独特的熏香。
“好受点了吗?”他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察觉到比从前胖了一小圈后,无意识地勾起了嘴角。
卿千玑细若蚊吟地嘤咛了一声,依旧觉得身体在不断地变热,脑中混沌一片。
“乖啊,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墨重华将她抱到窗户边,推开了雕花窗子,清凉的夜风灌了进来,屋中甜腻浓重的香味散去不少。
卿千玑扶着他的手臂喘了一会儿气,慢慢地恢复了神智,待到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后,她又觉得恍惚了,“重华?”
“嗯,我在呢。”
“你疯了!这里是皇宫,你竟然敢——”
“这里是墨王府,你是我八抬大轿迎回来的新娘子,我出现在这里很合理。”
卿千玑如遭雷劈,脑中警钟大作,她转身望了眼窗外的景色。月光下盛开了大片洁白如雪的晚香玉,宫中是很少栽种白色花卉的,因为不吉利。
纤纤玉手紧紧地抓着窗柩,连月来苦心经营在此刻尽数崩塌,前功尽弃,就差一点点,她就能站在权力的顶端上。
“你混蛋啊。”她咬着红唇骂了一句,有一种心血被他毁于一旦的感觉,“我拿什么护着暨阳,拿什么护着侯府,拿什么护着你啊。”
墨重华在她身后将人圈住,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她散发着幽香的肩窝里,声音比月色还要温柔:“宝儿,我也可以保护你的,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怕啊,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会疯的。”她甚至都不敢回忆,那一日重华被人追杀倒在侯府的后门口时,她见到的血色景象。
“那我呢?你能不能将心比心,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嫁给别人,和京中这群狡猾的老狐狸拼杀,我就不会疯吗?”
见她沉默望着庭院中的月色不语,墨重华的心一点点地下沉,又开始了,她又在盘算着怎么把自己丢下了。强势地掰正她的身子,他的吻不似以往温柔,带着明显的侵略意味,霸道而又狂乱地夺走她嘴里所有的空气。
卿千玑本就在熏香的作用下有些恍惚,别说这般让人心痒难耐的吻了,便是他随意地一撩拨,她就直接在他的攻势下化作一池绵绵春水了。
情到浓时难自持,她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只能在他松开她唇舌的间隙费力地喘上两口气。
淡银色月光洒在两人同样绯红的喜服上,墨发青丝交织在一起,编就了一幅比窗外的花月还要缱绻的画卷。
卿千玑伸出小手,缠住了他的一缕墨发,将它与自己的发丝编在一起,轻声呢喃了一句:“结发生同心。”
她的这句话就像是最有效的鼓励,托住了墨重华那颗不断下坠的心脏,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墨色的眸子中有耀眼的星光倾泻而出,他怕极了她,“我真的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等天亮了,你就会消失不见。”
她是水中花镜中月,是虚无缥缈的幻梦,是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奢想,是枝头开得最好的那朵杏花。
不能触碰,一碰就碎。
胸膛上抚上了一只白皙修长的小手,指腹上有一层弹琴留下的薄薄的茧子,指尖沿着他的衣襟勾画,她笑中带泪:“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她轻声唱起那首春日宴,语调宛转悠扬,带着女子特有的娇侬,勾起两人格外靡丽的回忆。
“卿卿,不要再唱了……”墨重华声线黯哑,像一只被囚禁的困兽般急切地找寻着突破口。
卿千玑仰头咬住了他诱人的喉结,贝齿轻稍稍用力,就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排红印子,丁香小舌又在齿印四周流连忘返了片刻,在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后逐渐下移。
涂着殷红口脂的玲珑小嘴含住了他衣襟上的盘扣,一粒粒地用贝齿咬开,剥蒜似的将他的喜服一层层地褪去,最后见他红着脸落荒而逃。
卿千玑倚在窗前巧笑连连,抚摸着肚子戏谑开口:“孩子,你看你爹爹这磨磨唧唧的样子,你以后可别和他学,遇见喜欢的姑娘要直接上,知道了吗?”
墨重华点燃了红烛,坐在床头指着她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不准这么教孩子!”
卿千玑努了努小嘴儿,径直走过来点燃了熏香,似有若无的甜腻香味又在整间屋子里弥漫了开来,她凝眸浅笑道:“这香是不是有点不对?”
“不是我让人放的!”墨重华赶紧辩解,这莫须有的荒淫罪名他不背。
“我知道,就你那胆子你哪里敢啊?”卿千玑用手扇了扇风,低头嗅了两口,这其中的勾引意味太过明显。
“这,这,这香对我没用的,你别想得逞。”
“我知道啊。”卿千玑一步步逼近那叠放着鸳鸯锦被的床榻,笑得像只小狐狸,“这香对我有用就行。”
幽香袭人,那柔软的身子就这样娇弱无力地扑倒在了他的身上,喷洒在他面颊上的气息更为灼人。
墨重华远山似的长眉敛起又舒展开,纠结了许久后,将趴在他身上作妖的女人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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