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还真没见过,只是“你平时来往的那些朋友,你心里没数吗?”
“可那人的工作是真的。他家里确实急需用钱。机会难得。”张向阳曾经让小虎帮忙送过东西给那人,所以小虎认得对方。
张大队长没说话。
张向阳却继续道,“如果你见过一面,觉得他是骗子,不肯借钱给我,那我无话可说。可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这就么给拒绝了,我心里能好受吗?”他望了望外面,视线停留在院子里的两个小孩身上,“如果借钱的是大哥,你也会拒绝他吗?”
张大队长被他问住了。大儿子老实沉稳,不像小儿子整天就知道偷懒不干活。相比起来,他当然更喜欢大儿子。
凭心而论,如果是大儿子要借钱,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借了,丝毫不带犹豫的。
但是,心里虽这么想,张大队长却不能直接了当说出来,要不然这小儿子才是真的跟他离心了,他轻咳了一声,“等你能像你大哥一样懂事,不让我操心。别说只是两百块钱,就是几千,我都能给你借来。可你觉得你靠谱吗?”
得!话又还回来了。张向阳也不生气,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便宜爹,除了脾气爆一点,爱面子了一点,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不有句老话吗?有后娘就有后爹,原身明明是后老婆生的,可他爹依旧能疼爱长子,可见他这人不是个老糊涂。比他那亲爹强多了。
张向阳嘴里嘟哝一句,“只要你别每次跟我急,我肯定不惹你生气。”
张大队长瞪了他一眼,又开始点烟袋锅子,“你啥时候让我见你那位朋友?”
张向阳昨儿个已经让小虎帮他去送信了,“过两天就过来。爹,如果我朋友把工作让给我,您真愿意借钱?”
张大队长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眼里透着异样的神彩,到底没有说什么丧气的话,“只要这事靠谱,我肯定借!”
张向阳喜不自胜。他激动地搓着手,感激地冲他笑,“那爹,咱可说好了,您年纪一大把,可不能唬我。”
张大队长白了他一眼。他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嘛。
张向阳正想开口说话,只见门外有人进来了。
张向阳勾头去看,原来是大嫂和一个男人进来了。
院里的两个小孩齐齐喊,“爹,娘!”
得!这是他的大哥!
张向阳把目光放在大哥身上,这人长得比他矮一点,身材却魁梧许多,皮肤黝黑。憨厚的脸上,在看到两个儿子时,露出了笑意。
两人到水缸边洗了手。
张向阳从堂屋里出来,冲着两人叫人。
大嫂看到他的时候,眉头下意识蹙起。
张向民回头冲他笑,“三弟回来了。”他甩着手上的水,小声凑过来,“爹没骂你吧?”
张向阳一怔,见他关切不似作伪,心里倒是暖了许多,看来这个大哥人品还行,他摇了摇头,“没有,爹刚才还答应借我钱呢?”
张向民和大嫂齐齐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写着不可思议。
张大队长唬着一张老脸,纠正他的话,“我说的是如果靠谱才借。”
“对!”张向阳也不生气,点头附和。
张大队长满意地抽起了烟袋。
红叶将信将疑,歪了歪嘴,嘴里不服气地嘟哝一句,“说得好像你没去偷过似的。”
她就站在他面前,张向阳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靠!还真的偷过啊?
何方芝晾好衣服,走进来,看着一大两小杵在堂屋,“怎么了?”
红叶走过来,拉着她娘的袖子,奶声奶气地问,“娘,爹说水库里的鱼谁钓着就是谁的,是真的吗?”
剩下一大一小也齐刷刷地看向她,何方芝轻咳一声,“是真的。”
红叶有点尴尬地红了脸。
这年大的孩子也知道爱面子,张向阳主动打了个圆场,很客观地说,“这是私底下俗成的规矩,明面上还是属于公家的。”
红叶到底是四岁大的孩子,眼里非黑即白,哪里听得懂这些,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才胡乱地表示自己懂了。
这时外面哨子声响起,这是上工的信号。
何方芝弯腰交待红叶,“你带着妹妹在家玩,娘去上工了。”
红叶点了点头,红心十分不舍地拉住他娘的手。何方芝叹了口气,进了屋。
张向阳把鱼碗放到高桌上,对着两个孩子叮嘱一句,“记得看着鱼,可别让苍蝇叮着,也别让猫叼走了。”
红叶背着小手,像个小大人似的点头。
张向阳扭头就看到何方芝已经换上一件打满补丁的长裤长褂,显然这衣服是专门用来下地穿的。
张向阳之前就听小虎说,他平时不怎么下地,他粗着嗓子道,“今天我也去下地,你帮我也找一套衣服吧。”
何方芝深深看了他一眼,进屋找衣服去了。
红叶呆呆地看着他爹跟着进屋,问旁边的红心,“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居然下地干活?
等换好衣服之后,两人出了院门。
走在路上的时候,大家伙看到张向阳居然也换上旧衣,顿时乐了。
有那大娘凑过来,冲他挤眼,“哟,向阳啊,不跟你爹置气了?”
置气?呵呵,张向阳也是昨天听到小虎说的。
原身跟亲爹置气的理由非常简单,他有个朋友说是可以帮他找份工作,只是要花两百多块钱打点。这笔钱在乡下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巨款。他爹平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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