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当两人即将被暂时拘留的时候,程落薰忽然扑过来抓住了初灏厉的手臂。
“修先生,我和景瑞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别因为我生他的气。”程落薰哭泣地说,“而且我怀孕了——”
“落落!”修景瑞阻拦不及,程落薰已经将实话说了出来。
再看初灏厉的脸,先是阴沉,但是慢慢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四十岁出头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刻,他这样轻轻一笑,比自己儿子都更夺人心神。
“程小姐,你知道什么叫做门当户对吗?”他轻轻地说,“世界上每一个女人都会怀孕,你有什么特别的呢?”
程落薰的脸白了。
初灏厉又看向修景瑞,他冷笑起来。
“修景瑞,出来之后,我们好好聊聊。”
……
暂时先管不得这倒霉儿子,初灏厉更想弄明白江时凝这个死冤家是怎么也出现在这里的。
两人出了派出所,幸好他动作够快,这件事没有引起注意,所以连蹲点的记者都没有。道路对面停了辆黑色劳斯莱斯。
“坐我的车,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初灏厉说。
江时凝也不摆谱,直接和他上了车。反正她也不怕,她将力量值调得那么高,和男人打架都不会输的。
两人都坐后排,又不说话,气氛就有点尴尬。初灏厉扫了眼江时凝。今天她穿一件浅驼色风衣,腰带在纤细的腰部打了个节,看起来可盈盈一握。风衣锁骨处的衣扣没有完全系上,但她又在脖子上系了一个小丝巾,有一种文雅又知书达理的感觉。
但初灏厉已经不会再被她的外形所欺骗。上辈子的最后几年,江时凝简直步步为营,两人互相利用互相牵制,她的冷静理智不比男人少。
自古皇帝都薄情,他应该是不爱任何人的,包括这辈子的妻子。但是他对江时凝的感情更加扭曲一些,那是得不到的控制欲扭曲成的爱,又因爱生恨,恨她很得要死。上辈子的博弈,他彻彻底底输给这个颇有心计的女人,这辈子再见,还是难以心平气和。
只不过,他还不屑于将江时凝偷偷拉到什么偏僻地方直接处理掉这种事情,劳斯莱斯停在了p城天下龙腾的一家分公司楼下,负责人听闻大老板登门,紧张得腿都麻了。
江时凝戴上墨镜,跟着初灏厉走入公司大门。修家的产业不愧是龙头公司,随随便便一个分公司就如此气派敞亮,他们在一堆人的包围下被恭敬地送入了管理层,这里有安静的会议室可以用来交谈。
两人进入会议室,初灏厉让所有人都退下。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初灏厉说。
江时凝摘下墨镜,她看向初灏厉。
“初灏厉,既然你也在这个世界,那景渊和景轩呢?你是否见过他们?”江时凝开口便问道。
初灏厉的脸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放心……绝对不在我修家。”他阴冷地说,“如果他们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亲手掐死他们。”
江时凝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最好如此。”她说,“如果我知道你伤害过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拭目以待。”初灏厉冷笑。
江时凝拿起包就要走,初灏厉的脸更黑了。
“你给朕站住!”初灏厉气得自称都蹦出来了,他冷冷地说,“这就是你的目的?没有了你那俩心肝宝贝的儿子,连表面装一下都懒得了?”
“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聊的吗?”江时凝转过头,她冷言道,“我们是仇人,那一世你两次三番差点因为各种小事而弄死我,后来我和景渊一起架空了你,最后你让我服毒陪你去死——说到底,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和你一样小肚鸡肠地记仇。这一辈子既然都是普通人,那最好就井水不犯河水,我看见你就倒胃口。”
“你以为这么容易?”初灏厉冷笑道,“即使这是个现代社会,可富权阶级还是存在。我仍然是高阶级。而你呢?你的那个小破娱乐公司,我随便封杀一下你的艺人,你就走投无路了!”
江时凝停滞了一下,她其实还没太了解自己手中的这个公司。机器人实在是太误事了。
初灏厉多聪明的人,他立刻了然道,“果然,你刚来没多久,连自己本身是谁都不太清楚。就你这么个孤家寡人,还想和我斗?江时凝,你服个软,我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帮你一把也不是不可以的。”
“服软?不可能!你以为人人都想当奴才吗?谁稀罕你的施舍。”江时凝冷笑道,“初灏厉,我警告你,你用商业手段自然没有问题,但最好别来烦我,不然我就报警。”
她可能是天蝎座,就是记仇。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的总总,比如她被其他妃子陷害,只是因为打落一个杯子,初灏厉便让她跪了一整天。
她当时必须按照世界规则来办事,所以杀了狗皇帝当女皇是明显不行的。隐忍了那么多年才获得胜利,这一世谁要和他扯上关系?她又没有被虐的喜好。
江时凝拿起包走了。
狗皇……不对,狗男人!
初灏厉注视着她的背影,摸着下巴,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两人最后彻底露出本来面目,她最后吃了毒/药也要日日来气他。
果然,她没变。
还是那个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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