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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俊女的美,极为扎眼, 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看着那个俊美出尘的男人, 将县衙门口的锣鼓敲的震天响。
衙役从里面跑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这鸣冤鼓可不是随便敲的!”
陆鹤州神色淡然,“敲鸣冤鼓, 自然是因为有冤情, 要知县做主。”
那衙役打量了他一通, 见他形容俊朗,气度不凡, 虽穿着打扮普通了几分, 想来却不是寻常人, 也不敢怠慢。
“你们跟我进来吧,现在县丞这里做个记录,等知县大人有了时间,自然会帮你们申冤的。”
“我等不得。”陆鹤州语气淡淡的,“此案涉及的金额巨大,若是晚了, 只怕他们赔不起。”
小县衙里面, 很少有什么大的案子,通常都是写鸡鸣狗盗的小事情,今天听闻涉案金额巨大, 那衙役便不敢自作主张, “你们等一会儿, 我去通报知县大人。”
“有劳了。”陆鹤州点了点头,拉着岑悦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然等着人过来。伸手
岑悦头一次进县衙,还有几分忐忑,便小声道,“你不怕吗?”
陆鹤州捏了捏她的手,“怕什么?为官者当持身中正,爱民如子,若是让你们惧怕,那就是他们做的不好。”
吏部官员考核亦是有一条民心的。
为官者,可以让百姓敬畏,喜爱,崇敬,唯独不可让人厌恶,不可让人惧怕。
若是怕了,便没有人跟你说实话,一叶障目之下,政绩如何,便不言而喻。
“四境之内莫不畏王,王之蔽,深矣。”陆鹤州看着岑悦,与她讲述,“前车之鉴,后车之师,邹忌之言,该反思的不仅仅是齐王,后世之人,亦该从中得到启发。”
岑悦读书虽少,道理还是懂得,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就像我害怕,所以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肯定不会过来的。”
陆鹤州笑了笑,“悦悦,你很聪明,只是不曾读书,耽搁了,待回到京城,我为你请几个老师好不好?”
岑悦眨眨眼,“我?我也可以读书吗?村子里还没有读书的姑娘?”
陆鹤州朝她点头,“你当然可以,届时我给你找全京城最好的老师,你这样聪明伶俐,很快就会学富五车。”
岑悦却笑嘻嘻地问他,“你说你是给皇上讲课的,那你难道不是最好的老师吗?”
岑悦的心思很直白。
皇帝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他用的一切,自然也是最好的,吃的喝的用的,样样都是好的,这样算起来,他的老师也应该是全天下的最好的。
陆鹤州哑然,他还真不是……
所谓太傅,也不过是个官职罢了。
这个官职设立之初,本身是给皇帝讲课的,后来演变出别的职能。
可皇帝年纪大了,他真正的老师,等到这个时候,早就老的走不动路,怎么能让老人家劳心劳力,再做这些事情。所以一直以来,所谓太傅,也鲜少真的是皇帝的老师。
多年下来,也就只留了一个名号。
陆鹤州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小读书,可若与人家学富五车的大儒相比,差的可就远了,你若要读书,自然要寻最有才学的人。”
他笑着,“我十几岁就出仕为官,你想想也该知道,读书的时间就那么几年,琴棋书画,文采武略样样都要学,我读的书,当真算不得很多。”
岑悦点了点头,“这倒是。”
说了一通话,她倒是把紧张之心去了几分,整个心思都安定下来,坐在这县衙里面,也不觉得害怕了。
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
陆鹤州掸了掸袍子,看向来人。
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托着腰腹从屋里走出来,一双眼睛迷离无神,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陆鹤州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大胆,见了知县大人,还敢坐着?”跟着那知县的另一名衙役怒喝一声,“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陆鹤州神色冷了冷,几乎是下意识地质问,“你们就是这样为人父母官的?吏部年年考核,就考核出这样的官员?简直不知所谓!”
他看见这知县形容便已经动了怒,这天下江山,本就不安宁,他兢兢业业多年,只盼着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没想到这为人父母官的知县,竟是这幅醉生梦死。
更遑论,这张口闭口就要打死人的衙役,一个县衙,便是这般办案的?不问青红皂白,便只知道大发神威!
“放肆!”那知县听见他的话,“你见了本官不跪,还敢质问本官,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陆鹤州嗤笑,“我大豫律法哪一条说了,百姓见到知县要跪?我只记得,下官需跪上官,百姓需跪君王父母,学生需跪老师,不知道你一个七品官算是什么?”
“你……”
“我们前来报案,你不问青红皂白,便只知道摆你知县的威风,当真厉害的很!”陆鹤州厉声道,“如你这般,也能混到七品?”
这知县这般糊涂,想来也不能帮他们破案了,更不能给他们做主,所以陆鹤州并不害怕得罪他,反正按照律法,他于公堂外训斥知县,对方并不能治罪于他。
他很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想的太顺利了,没有考虑到,还有这样的官员。
那个玉佩,只能在岑家多待几天了。
可惜还有他料不到的。
那知县看了他和岑悦一眼,竟然没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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