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抿下嘴角掉头去医院。
乔雨初还在哭,没受伤就是觉得自己委屈了一直闹。陆君驰推门进去,冷冷掀唇,“正好都在,我有几句话要说。”
俞敏娴拧着眉,示意弟弟和弟媳先收敛。儿子在生气,她这个当妈的一眼就看出来了,火气还不小。
“伊锦是我合法的妻子,不需要谁喜欢也不需要谁承认她的身份。”陆君驰抬了下眼皮,目光凌厉的盯着乔雨初,“今天这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再让我发现你针对她,自己收拾包袱滚去澳洲,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乔雨初本来还在哭的,闻言脊背发凉,身体也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长这么大,陆君驰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她!
“伊锦没有错,雨初砸坏的琴是侯老儿子的遗物,没打死已经是手下留情。”陆君驰说完,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俞敏娴看着床上的乔雨初,咬了咬牙,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难受,孩子留下的遗物还被砸了,这分明是往人心口上捅刀子。照着伊锦的性子,只给她一脚真的是很客气了。
“我不知道……”乔雨初翻身避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恨恨磨牙。
她不出面,也要把这一脚的痛还回去!
盛夏的天说变就变,下午一场暴雨下来空气顿时凉爽了不少,整个城市都冲刷的干干净净。
伊锦晚上没回陆君驰的别墅,跟戴薇宁住在师父家里,第二天一早照例去医院看老太太。
等护士给老太太擦洗的间隙,陆君卓冲她竖起大拇指,悄悄压低嗓音,“你昨天下手够狠的,听说乔雨初的脾脏差点被踢坏。”
“下次我会更加用力。”伊锦脸上覆上寒霜。
师父和师母昨晚都没怎么吃饭,侯天泽安慰好久才勉强吃了一点。
对他们来说,那不是一把平平常常的琴,而是失踪在科考路上的儿子儿媳。只给乔雨初一脚已经算轻的,幸好找到了人修琴,要是没找到她还会再教训她一次。
“别总那么暴力。”陆君卓做可怜状,“伤到别人我不心疼伤到你自己怎么办。”
“说教啊。”伊锦被他的耍贫的样子逗笑,“我也不喜欢动手,小时候天天被人骂野种,被人拿石头丢,拿鸡蛋砸,每次出门头都不敢抬。”
后来大一些开始知道反击,揪着领头的暴打。几次之后就没人敢骂她了,但也没人跟她玩,不管男的女的。
私生女的身份是原罪。
进了苏家后,依旧有人骂有人嫌,方兰萍发现过一次直接冲上去打人,还把对方的妈妈给打了,一战成名。
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苏洪庆的小三厉害的不得了。
苏芷曼每天冷嘲热讽,看她的眼神跟看垃圾一样。如果不是陆君卓突然求婚,苏芷曼说感谢她让自己认识陆君驰,就不会有后来的抢婚,也不会走极端想要拆散她跟陆君驰。
18岁生日当天,苏芷曼跟陆君驰的偶遇,不是巧合。
“我真觉得自己挺欠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你。”陆君卓叹气,“今年生日快要到了,想要什么礼物满足你。”
伊锦从来都只当他是哥哥,他心里清楚。
“这么大方啊,那我要去巴黎看铁塔去水城坐船游城。”伊锦眉眼弯弯,“护照办下来到现在都没用过,心痒痒。”
“就你那破外语。”陆君卓一点面子都不给,“下学期可别再挂科了,搞得没毕业证很丢人,你好歹也拿过for asia的冠军。”
伊锦含笑点头。
她活不到毕业的时候,能活过这个暑假就不错了,想那么远。
说了会话,护士从里边出来,伊锦跟陆君卓一起进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今天的气色很差,躺床上眼睛都不睁开。伊锦和陆君卓交换了下眼神,打过招呼默默退出去。
一块下楼,陆君卓回公司,伊锦想起昨天跟方兰萍说的事,拧了下眉拿起手机给她打过去。
她没回苏家,约了方兰萍在外面见面。
“我听说你昨天把乔家那丫头给打了?”方兰萍一坐下就皱起眉头,“陆家人没说你什么吧?”
伊锦摇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神色平静的看着她,“苏洪庆现在每个月给你多少零用,你身上有多少钱?”
“没多少,公司资金周转困难,陆家那边虽然注资还派了人过来帮忙,想一下子走出困境也很难。”方兰萍忧心忡忡,“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赶出来?”
苏洪庆已经三个月没给她零用钱了,给伊锦的卡有限额,买套衣服都不够。
“会,你现在不要去想领证的事。”伊锦若有所思的给她出主意,“你想想能做点什么,不要每一分钱都伸手跟他拿,不然被赶出来饭都吃不上。”
她太了解那种没钱生活的无力和焦虑了。
如果这次回不去现实,她们母女俩必须立起来,特别是方兰萍。
“小锦,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方兰萍的脸色倏然变得凝重起来。
当年,她为了让苏洪庆顺利继承公司,同意跟他假离婚。后来怀孕才知道,他早早就跟苏芷曼她妈勾搭上了。
苏芷曼她妈在酒店兼职弹钢琴,彼时的苏洪庆fēng_liú倜傥,两人搞到一起珠胎暗结,于是想出这么个法子骗她离婚。
公司有苏洪庆他爸送给伊锦的部分股份,苏洪庆死活不肯给她转现,还威胁她敢分手就弄死伊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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