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不成也是我在梦里头说的?是不是啊娘子?”
雪茶偏不告诉他。
哥哥嫂嫂和好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小敏了,这几天她夹在他们中间实在难受, 这回好了, 家里又恢复轻松的氛围了。
吴弦还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小敏兴奋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吴弦的思绪,“哥!快到我生辰了, 你记不记得?”
吴弦揪住她一根小辫子撩了一下, “当然记得,我妹的生辰我怎么会忘?哥会给你准备礼物的。雪茶, 你什么时候生辰?”当初他们成亲时,他从来没过问这些, 现在突然有些想知道了。
雪茶切菜的手一顿,“我没生辰。我连自己姓什么家住何处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生辰?再说一个丫鬟,生辰不重要。”
她的话听上去淡淡的,好像很不在意,可任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心酸落寞。
沉默了片刻,吴弦故作轻松的说道:“嗨!没事儿!生辰有什么紧要的?都是老人家和小孩子过的,你看我有生辰也不过。你有姓没姓也无所谓,反正进了我吴家门,以后就跟我姓, 吴氏雪茶, 吴雪茶!这个名字怎么样?”
“好听好听!嫂子和我一个姓喽!”有捧他臭脚的。
雪茶继续低头切菜, “好好好,别在那耍宝了,去外面给我抱点柴进来。”
吴弦听命出去了,没人看见雪茶的一滴眼泪滴在了案板上,她如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了呢。
生活恢复如初,只是吴弦忽然勤奋起来了,说给人写信的活太过清闲了,便额外托李光在外面帮他找了个晚间饭馆跑堂的活儿。
于是一向懒散度日的人突然开始了每天早出晚归,雪茶和小敏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而且这几天他整个人都老实了许多,甚至连酒都一口不喝了。有一天晚上他满脸疲惫的回来了,雪茶把饭菜端上,要倒酒的时候被他给拦下了。
“以后这东西少喝。”吴弦说完就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雪茶见了心疼,“要是跑堂的活太辛苦就别干了,再找个别的活试试,家里还有不少银子,我手里也有一些。”
吴弦含含糊糊的答道:“嗯,我再干几天,这家给的工钱高,过几天我就不干了。”
“那好吧,反正你别太勉强自己。”无论如何,他知道为把心思用在这个家上,还是很让人欣慰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威风镖局里,自从那日河边与吴弦一别,董慧慧就一直没出过门,吃喝玩乐一下子都没了兴趣。董家二老见此,担忧的同时又有些高兴,终于见到闺女变文静的这一日了。
他们私下里猜,她心情不好八成是和吴弦有关,想也知道,肯定是人家挑明了不想和她走太近了。若不是这种事不宜声张,董老板甚至想亲手放挂鞭炮庆祝一番。
“她爹,她不出去胡闹是好,可整天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你不是约好林媒婆了吗?明天她来了见见面再说,尽早把这丫头嫁出去吧,女大不中留啊。”
第二天,富态喜庆的林媒婆准时上门相看董慧慧,她本不愿意出来,硬是被娘给拉了出来,说什么人家是客,能不能成是两说,姑娘家礼数总要做到的。
董慧慧于是不情不愿的站到了林媒婆眼前,“林大娘好。”
“哟!这就是慧慧啊?我记得几年前我见过你一面,那时候可没现在漂亮,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真是媒婆一张嘴,死人也蹬腿。
大人之间在那寒暄闲聊,董慧慧就阴着脸坐在一边听着,她倒是有几分好奇,这林媒婆会给她说个什么样的婆家。
“你说的对!咱们好好商量商量。”雪茶也兴奋起来了。
可吴弦一下子又弱了下去,“不行,开个正经铺子的成本太高了,咱们没有这笔银子。
若是以前我还能去老姑奶奶那里蹭一点回来,但有了上回的事却是不行了。不要紧,再想别的招吧!”他怕雪茶失望,还故意安慰她。
雪茶却异常坚定,“不!就考虑这个。这笔银子我有,咱们买个小点儿的铺子足够了。”
吴弦知道她说的是嫁妆银子,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以老太君对她的疼爱程度,应该是给了不少。
“那怎么行?你的银子留着傍身吧,不行我出去借一借。”
“什么你的我的?你现在要跟我算账不成?”雪茶柳眉竖起,她的银子当然不能乱用,但这种关系到全家将来的大事当然要用,不然留着干嘛?留着她自己吃肉看着两兄妹喝汤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茶一时间又恢复成了吴弦熟悉的模样,不再是夜里在他怀里无助的小娇花,也不是嘤嘤啼哭的小娘子,而是化身成了他无法对其抗争必须唯命是从的人。
“你出去托人打探铺面消息,还有我给你列个单子,是我做那些香膏需要的东西,你得帮我找找从哪能便宜进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此刻无事,现在就去吧,对了,带上点银子,大方些,求人不怕花银子。”
直到被雪茶推出去大门外,吴弦还有些蒙蒙的,望着手里的碎银子恍如活在梦里。他记得就在不到一刻钟之前他还在欣赏他娘子那故作镇定的容颜,怎么下一瞬他就被赶出来找铺子了?
赶走他后,雪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把手里所有的银子都倒了出来,当初从荣府带出来的一共二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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