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弦依言手上画了两圈, 实在压不下心里的火, 把手抽了回来。
“算了,我干不好这活儿, 我这就去给你叫小敏来。”
“你给我回来!”
雪茶猛地转身叫住他, 眼里酝酿着两泡泪, “吴弦, 你是不是还那么不待见我?好!我明天就去回了老太君,说咱们成亲不作数,我随便嫁给谁,也不会遭到这般嫌弃, 呜呜呜~”
雪茶说到最后趴在桌上真的哭了起来。
吴弦收回了脚步,回到她身边, “哎~好吧好吧, 我也没说什么, 你怎么就哭了?真是怕了你了,我好好给你涂还不行吗?”
雪茶哼了一声没理他,也没起身。吴弦认命的重新把手放到她的后背, 努力抛弃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给她细细的涂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各种邪念跑出来, 他主动和趴着的雪茶说话。
“雪茶,我和商量个事儿行吗?”
“你说吧。”雪茶回道,还带着哭音。
“咱以后有事说事,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
“怎么?我心里难过还不许我哭啊?我爱哭就哭, 这你管不着!”听起来又要哭的架势。
吴弦赶紧投降, “好吧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是真的怕她哭,不是不该哭,也不是她哭的难看,实在是别的女孩哭是正经哭,而她的哭总让他觉得心里别扭。
她一哭他就觉得她是分裂的,有两个雪茶,一个软糯爱哭,另一个则冷静毒辣!不怕其中任何一个,就怕她无征兆随机切换。以往他还有的躲,如今他真是躲无可躲。
好不容易擦完了香膏,吴弦自己先出了一身汗,让雪茶先睡,他则冲了出去,到仓房里洗澡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雪茶已经重新穿好了里衣,规规矩矩的躺在了床上。
“你回来了?我累了,熄了灯睡下吧。你放心吧,我睡相很好,今晚也不会越界的。”
吴弦心口一堵,嗓子眼似乎也被堵住了,没说话,一口气把油灯给熄了,三两下上了床,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半天没睡着觉。
耳边渐渐传来雪茶均匀的呼吸声,他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也闭上眼睛睡去了。
夜里,他又一次做梦了,还是与以往的梦同一个场景。一处人间仙境般的地方,有山有水,温度宜人,了无人烟。仙雾缭绕中有一个用粉色帐子环绕的小亭子,耳边响起了袅袅的仙乐。
他遵循着一股神秘的渴望向粉色的亭子走去,伸出手掀开了纱帘,和以往一样,里面有张仙床,床上正躺着一个衣衫轻薄的仙女,和雪茶有一样的面孔,她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里似乎有小钩子在勾着他。
他实在禁不住诱惑就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了,仙女拉他坐到身边,慢慢的靠近他,再靠近……
以往梦到这个时候,仙女就该突然睁大眼睛,流着血泪,恶狠狠的咬他一口了!然后他就该吓醒了。
这个梦他前两年总做,次次被吓醒,后来他掌握了秘诀,每次梦到进了亭子之后他就不再继续行动了,再过一会儿梦就自己散了。
然而今天,梦里的他格外想再试一次!他在仙女的诱惑下,慢慢的靠近了她……
早上,吴弦醒来的时候,雪茶早就不在房里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正躺在界外,亵裤上黏糊糊一片冰凉。
他懊恼的、动作极快的换了条干净裤子,都穿戴好,然后把换下来的裤子卷成一团塞进怀里悄悄的带出去了。
雪茶出来倒水,看见他蹲在井边洗衣服,没多想,张口说道:“你的衣服都泡着吧,以后我来给你洗!”
吴弦脸一红,头都不好意思抬,“不用了!爷自己洗!”
雪茶没当回事儿,既然是他自己说的,她乐不得少干一样活儿。
早饭后吴弦又不见了踪影,雪茶把昨天特意留的一份红烧肉装进了竹篮里,又装了一碗自己泡制的爽口小菜,还放进一壶酒,嘱咐小敏看好家,就提着篮子出门了
。
经过院子的时候,看见杆子上挂的是吴弦昨晚的裤子,她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压箱底的那本小人图册,脸蛋悄然一红,不再看那裤子一样眼,急步出门去了。
一连几天均是如此,雪茶每天都会准备一碗好菜,第二天等吴弦出门之后她再出去,然后赶在他回家之前回来。
这几天吴弦回来的脸色一直不错,雪茶想,想必是赢了不少钱吧。
对此,她只字不提。晚上的时候她仍旧每天坚持用各种香膏,就在吴弦眼前,但再没有让他帮过忙了。睡觉的时候更是十分遵守界限规矩,说不越界就绝不会越过一个指头。
直到有一天,吴弦回来的时候喜形于色,不但买了卤猪头和烧鸡,还破天荒的给她和小敏买了花布料。
雪茶明白,今儿个准是赢大的了,他得瑟的啃吃鸡爪子的时候,没注意到雪茶那过年前终于把刀磨好了的眼神。
吴弦其实心里明白,赌钱不是长久之计,他原本想着不过是偶尔去玩几把,去年有一次他输的太多就再没进过赌坊了。但今年不知怎么居然转运了!偶然去一次就赢了,接连几天,他手气竟一天比一天好!
牛三说准是新媳妇旺他,吴弦想想八成真是这么回事,要不然这好运实在解释不通啊。若真是如此,那这媳妇还娶对了?
新的一天,兄弟两个再次有说有笑的进了赌坊,今天赌坊人多,有不少人是前几天输给吴弦的,专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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