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都拉着周晓慧走了好几分钟了, 林幸还跟着了魔似的盯着门口看,徐溪晚五指在她眼前晃一下,提醒她:“小幸, 发什么呆呢?”
林幸一抖肩膀, 回神看徐溪晚, 目光从她脸上流连到左手, 停留在无名指上。
徐溪晚平时打扮很素简, 除非出席晚宴或其他宴会场合, 否则从不戴珠宝首饰, 她爱穿衬衫, 偏爱黑白两色, 衣柜中挂的大多也是黑白衬衣,林幸从小到大看惯了她穿衬衫的模样, 也爱极了她被各式做工考究的衬衫包裹着的纤瘦挺拔,直到今天林幸才忽然发觉,徐溪晚是不是穿着打扮方面有点太漫不经心了,素过了头, 缺少点缀。
至于缺了什么点缀?林幸盯着徐溪晚左手无名指笑得不怀好意,当然缺少一枚与徐溪晚相配的戒指, 她的手指长而润白, 配一枚简洁大方的金属圈最合适不过。
而且这枚金属圈还能向全世界宣告, 从此以后这个妖精女人名花有主, 外面那些人再也别惦记了。
林幸眼睫低垂, 忽闪一下, 抬头,大眼睛眨啊眨,也不说话,就那么巴巴地看徐溪晚。
这表情徐溪晚可太熟悉了,林幸用这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吃定了徐溪晚将近二十年,只要林幸一做这个表情,八成又对徐溪晚有什么请求,徐溪晚心里清楚,可就吃林幸这一套,回回无力招架,任林幸要星星月亮徐溪晚也能给她摘下来。
徐溪晚高烧刚退,身上酸痛,脑袋也晕,对林幸的抵抗力更差,没什么犹豫就已妥协,靠着枕头摇头浅笑,“说吧,又想要什么。”
“还是晚晚了解我。”林幸松了口气,挤到徐溪晚床头,和她并肩而坐,手臂环着她的胳膊,下颚垫着她的肩头,眼睛仰视她下颌曲线,“晚晚,有时候我真羡慕晓慧和冯玉她们。”
她说出的话带着薄热,晕湿徐溪晚侧颈,使她耳垂也染了点红,徐溪晚病中,自制力薄弱,仅林幸说话时的一点热气就让她口干,喉咙吞咽一下,林幸离她很近,看她喉咙上那个小巧的结上下滚动,心生一点恶作剧的念头,干脆抬起一点身子,将那个小喉结叼在齿间轻咬一下,果然听到徐溪晚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丝闷哼。
林幸手贴着徐溪晚胸口,透过她胸前一团柔软,感受她的心跳。
“晚晚,你心跳好快啊。”林幸的声音飘然撩拨徐溪晚的耳膜,表情却很无辜,“果然是病了。”
林幸是什么人徐溪晚还不清楚么?她眼瞅着自己养大的小狐狸在自己身上拱火,比谁都狡猾,又比谁都天真,无声扯开半点笑意,心思一转,也学着林幸撩拨她的步骤,歪头靠着林幸后颈,贴着她耳根子,故意压低了声音,轻轻出湿气,“我为什么心跳这么快,小幸会不清楚么?”
徐溪晚深知自己用什么频率的声音说话最撩人,女人成熟低沉的嗓音,慵懒调戏的腔调,带着感冒特有的一点鼻音和喑哑,贴着林幸耳后根直冲林幸大脑,只这短短一句话,林幸一阵轻颤,连尾椎骨都开始酥麻起来,直接软在徐溪晚肩头。
姜还是老的辣,小狐狸到底斗不过老狐狸,林幸动手动脚撩拨半天,比不上徐溪晚一句话,直接让她酥了身子。
林幸还沉浸在徐溪晚那一身低低的沉吟里,谁知道徐溪晚下一句话又低哑在耳边响起,“小幸,你的心跳比我还快喽。”
不正经的调笑中还带着一丝得意,林幸耳根红透,懊恼自己定力不够,调戏不成,反而被徐溪晚调戏了一把,她不服气地磨磨后槽牙,直接抬头堵住徐溪晚那双恼人的薄唇,还有她极会勾引人的喑哑腔调。
病房里也随时会有查房的医生护士进来,徐溪晚没料到林幸会这么大胆地在并不私密的病房里直接亲她,眼睛倏尔张开,流感病毒易通过口腔传播,徐溪晚怕林幸也染上,抓着她的肩膀要将她推开。
谁知林幸的小尖牙忽然轻轻咬了咬徐溪晚的舌头,接着又用她自己柔软的小舌头安抚似的在刚才咬过的地方又轻又快地舔,徐溪晚额角挑了挑,推开林幸的动作变成环抱,回应林幸的吻,手也不自觉摸到林幸的后腰,从她的衣摆里摸进去。
林幸很怕痒,尤其是腰,怕痒的人都很敏感,林幸的腰尤其敏感,徐溪晚手上似乎带着电,指尖在林幸的腰窝上打转轻抚,所到之处,激起林幸一阵阵的战栗。
一吻完毕,林幸大脑放空,什么都想不了了,只能抓着徐溪晚的衣领喘息,她的大脑是空的,小腹往下的某处感觉却异常敏锐,林幸脸上热辣辣的,悄悄并拢了双腿,不好意思被徐溪晚发现了端倪。
可徐溪晚还是发现了,单手捧起林幸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另一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一点一点擦掉她唇瓣上沾染的那层晶莹水光,点着她的鼻尖轻笑,“真是不称职的小护士,你的定力这样差,怎么给病人检查身体?”
林幸脸上薄红,“老流氓,你的定力有多好?我就不信你没有……没有……”
徐溪晚狭长的眼尾微眯起来,笑意浅浅,“没有什么?”
那双眼睛真是撩人,林幸六岁时第一次见她,就被她的眼睛吸引,直到现在,仍然深陷她的眼波流转之中。
林幸别开脸,嘟囔,“明知故问。”
“好吧,我的反应和你一样。”徐溪晚笑着叹气,大方承认,“我是没定力的病人,你是没定力的小护士,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最后四个字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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