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吴月娘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莫家大少爷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期待道:“大少爷,你摸.到了吗?我真的是怀孕了啊。你看,他还在动,他在说,我的爹的儿子,我不想要没名没分的出生,请爹和娘快些成亲。大少爷,你听到了吗?”
莫家大少爷:“……”这莫非真是个傻子?
围观的众人要么窃窃私语,要么使劲的憋着笑。他们倒是想要大声嘲笑,奈何叶老板还在这里,他们不怕这二傻子吴承志和吴月娘,但是这位叶老板,那可真真是巾帼赛须眉,比男人可强多了,他们才不敢笑。
叶梨却不管他们,只坐在黄梨木的椅子上,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瞧见叶府的人请了三家医馆的大夫过来,唇角翘了翘,起身请三位大夫,轮流给吴承志和吴月娘把脉。
至于那莫家大少爷和阿青姑娘,他们是谁?爱跪着就跪着好了。
三家医馆的大夫在来之前,就听到叶家的佣人说了,他们家的少爷小姐,可能是不能生育,但少爷小姐仿佛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叶老板才请了三位大夫过来,就是为了让少爷小姐能真正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再抱有虚幻的梦想。
三位大夫:“……”这也就是当亲娘的,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三位大夫你推我让,最后是最年长的大夫先出来把脉。
吴月娘和吴承志都跪着不想要动。
不能生育,这样的名声,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他们不相信!明明自己/阿青都怀孕了,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体没问题,之前给他们看诊的大夫一定是老眼昏花切错了脉,所以才胡言乱语。他们根本就没事儿!
吴月娘不住的后退,吴承志也不肯上前被把脉。
叶梨直接道:“抓上来!摁住!”
那还有甚好说的?他们可是连打少爷和小姐的事情都做过了,也没见叶老板说他们一句不是,那个最敢下手的,还被叶老板打赏了。现在就是把人给摁住,当下就有两个强壮的婆子上前去制住吴月娘,两个强壮的汉子将吴承志给制住,驾着去把脉。
老大夫就是之前给姐弟两个诊治出脉象问题的那一位。这次再把脉,他摸着胡须,切着脉,半晌,摇头。
“和之前的脉象相比,好了许多。可见你们母亲对你们很是上心,身体强壮了,个子长高了。只是,那绝育之症,老夫开不出方子,你们母亲也是没办法。只可怜慈母心肠,不肯告诉你们这些,偏偏你们自己,唉!”
切完吴承志的脉象,又去切吴月娘的脉搏,这次时间长了许多,结论一致。
吴月娘眼睛瞪大大大的,泪水簌簌的往下落,声音开始尖利起来:“怎么可能?我明明怀孕了!我、我在莫家的时候,吃东西都会恶心,小腹凸.起,月事……也停了两月,请来的大夫也说我是有孕的,怎么会没有?怎么会不能怀孕?”
显然,不能怀孕给男人生儿子,这对吴月娘的打击非常的大。
老大夫很是淡定,解释道:“你这种情况,老夫从前也见过。许多妇人长久不孕,精神压力太大,就会出现这种状况,太渴望怀孕,以为自己有孕,并且出现怀孕的反应,比如孕吐,肚子变大,月事停止……但假的就是假的,你肚子里,并没有孩子。而且,如果没有高明的大夫给你看诊,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
至于那位之前给吴月娘诊出脉象的大夫,应该水平不是很高,人也年轻,听吴月娘说了那些怀孕反应,摸了脉象,觉得差不多,就下了结论。
老大夫对同行不予置评,打击完了这姐弟两个,就坐在叶老板的对面,喝茶。
另外两位大夫也分别给吴承志和吴月娘诊了脉。吴承志的脉象很明显,就是不育症,将来基本不可能让女子生育。吴月娘的脉象,的确奇怪了些,他们也是切了许久的脉象,才得出和老大夫相同的结论。
吴月娘没有怀孕,也不可能怀孕!
这时候花国还没有假孕症的说法,但经验老道的大夫凭着经验,却能看出来这种脉象,着实很厉害。
叶梨心里点头赞叹,吴承志和吴月娘却是要疯了。
而他们疯了后的表现,吴月娘直接跪在了莫家大少面前,哭道:“大少爷,是我不好,是我无法给你怀孕生儿子。大少爷,我该怎么办?您、您还要我吗?”
吴承志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位阿青姑娘。
阿青没有姓,因为她曾经是暗娼院里的姑娘。后来院子没了,里面的姑娘纷纷改头换面,一起开了个胭脂铺子,打算边开铺子,边看有没有良人成亲,真正从良。
只是暗娼也是娼,曾经的妈妈还是给她们都用了手段,让她们这些姑娘明明年华正好,都不易受孕。
阿青她们几个做过不干净生意的姑娘,想要在沪市把胭脂铺子做起来极其困难。普通好人家的姑娘知道了她们的底细,立刻就不敢上门来采买东西,生怕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或是被人指指点点,说成是和阿青她们一样的姑娘。买胭脂铺子东西的人,大都是男人。而这些男人大都又知道阿青她们的底细。为了赚钱,有时候的不得已,有时候是想要脱离,阿青几个,偶尔时候,也不得不像做暗娼时那样“接客”。
只是谁也没想到阿青会怀孕。
而怀孕对于她们这些被用了手段,一辈子可能都怀不上孩子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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